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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挣扎就颇有点虚情假意了。
她虚假地挣扎了几个回合,就假装不敌,重新被邪恶小黑脸镇压了回去。
“看来彭格列的教育让您对危险毫无概念。”金发青年俯视着她,轻巧地握住她的手腕,“这里不是西西里的庄园,我们也不是任您玩弄的棋子……在霓虹,您就应该遵守法律。”
“冤枉啊大人。”话说到这份上,朝暮还是忍不住想为自己辩解两句,“我什么时候违反法律了?我明明一直都在兢兢业业地捡垃圾做家政打兼职,还帮忙找猫找狗扶老奶奶过马路——绿川你也知道的吧?我做什么坏事了?”
至于什么非法入室之类的问题则被她坦然地完全无视,反正他俩也不知道。
身后的苏格兰按着她的后颈,在她的反问中像是叹了一口气。前方的波本倒是立刻露出了灿烂到危险的笑容,礼貌道:“您这是完全忘了仙人跳邻居的事了?前些日子您才打劫过我的钱包吧。”
朝暮:“…………诶。”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想起来自己还曾经拎着他的领子威胁他“反正去报警也不会有人相信你”……没想到邪恶小黑脸自己就是隐藏身份的公安警察,那很坏了。
“总而言之……在搞清楚您和彭格列的立场之前,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的。”看见她难得露出了吃瘪的表情,金发青年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想刺激苏格兰装可怜也没用哦,大小姐。”
“本来也没什么用吧,我还不至于天真到觉得自己装可怜就会被放过的程度。”反正已经落到了条子手里,朝暮耸耸肩,随口道,“毕竟无论是你还是他,感觉都会是那种一脸愧疚但能下杀手的类……”
话音未落,她突然感觉到后颈一麻。有什么东西刺入后颈,让她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苏格兰的手臂及时揽住她的腰,避免她滑落在地,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别再说话了,对你没有好处。”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带着潮湿的热度,和一丝几不可闻的叹息,“但也……不会让你死的。”
……这是什么?昏迷药水?这个剧情的发展……好像还蛮对味的?
朝暮觉得他俩比她法外狂徒多了。
那一针下去,她的视角像是笼罩在了迷雾里,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腾空而起,被拘束在某个温暖的怀抱里。
那两个一脸正义地实施了绑架的“匪徒”似乎简短地交流了两句什么,她模糊地听见了几个关键词,“安全屋”、“暂留”、“生活用品”,听起来关乎她接下来的去处。
“……我晚上还要……回去呢……萩……”她想说什么,舌尖却像打了结,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气音。原本有力的四肢百骸都像是被灌满了沉重的铅,让她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自己像个人偶一样被人轻飘飘地抱着。
说完朝暮才想起来现在算是战败的世界线,她应该没法按计划回萩原家了,只能等看完剧情之后再考虑是否读档回来。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线的萩原和松田晚上会吃什么夜宵……会给她留一份吗?
在她发出“hagi”那个音节的时候,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迷蒙之间,她只能看到那双蓝色的眼睛。
“睡一会儿。”他的嗓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意味,“很快就好了,不会有事的……结束之后,会放你回去。”
“但不是萩原那边。”另一个讨人厌的声音刺入耳廓,“我就说她绝对是故意……”
“……波本。”温柔一点的声音不太赞同,“还不能下定论。”
……怎么还和萩原君扯上关系了……他俩认识萩原君吗?
眩晕的负面状态让屏幕越来越暗,朝暮的思考也被迫中断。
一段时间的黑屏过后,再次睁开眼,她看到的就已经是陌生的天花板了。
短发女孩撑着脑袋坐起来,环视四周——不是在她家隔壁的波本的安全屋,也并非之前常去的苏格兰的安全屋,房间内的装修是全然陌生的……还算精致的卧房。
看起来,他俩果然不打算把她直接关进牢里审讯,而是选择找个地方非法拘禁……说来还真是稀奇,他们卧底有那么多房子,是租的还是买的,还是组织或者公安提供的?
朝暮仔细想了想,还蛮好奇的。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还是之前那套默认外观,被子倒是给她裹得还挺严实,像是怕她着凉了似的。手上脚上倒也没有手铐之类的道具,她原本还以为自己会被铐在床上。
这么看来的话,卧底警察的执法还是没有反派那么离谱的——《埃及旅行团》的反派可是什么路数都能来,植入肉芽洗脑什么奇怪的play样样精通。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从午后跳到了半夜。也不知道那一针药剂是什么黑科技玩意儿,朝暮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四肢还依旧有些无力。
她的头像下依旧挂着【无力】的debuff,倒计时显示6个小时,精力条大概也是受药剂影响直接见了底,红红的预示着她要是不进食、随时有可能再一翻眼睛晕过去。
背包之类的界面都还能正常调取,联系队友的界面倒是暗了下去,显示范围内无信号……也很符合她现如今被监禁的状态。
窗帘紧紧拉着,室内并无光线。朝暮仰躺着看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就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正在靠近。几十秒后,房门被轻轻敲响,在得到她的回应后,穿着家居服的猫眼青年推门而入。
他端着一只白瓷碗,碗沿腾起氤氲的热气。走到床边,他将碗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在床沿坐了下来,目光落在她依旧有些苍白的脸上。
“醒了?”他的声音比在外面时柔和许多,像是卸下了某种沉重的伪装,“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朝暮没立刻回答,只是盯着他看。他今天没穿那身压抑的黑色风衣,浅灰色的家居服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温和了不少,少了几分深沉的冷淡,多了些居家的柔软感。只是那双蓝色的眼睛和往日不一样,像是藏着很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饿。”看了一会儿,她才尝试发音,声音还有点沙哑,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你们公安……还是什么警察,就是这么对待犯人的吗?”
虽然有药物因素,但
是手铐脚镣那些的都没上,也是真不怕她恢复以后尝试越狱啊……还是说他俩打算隔三差五给她一针?那不好吧,那不是比铐着还不人道吗。
在她的质问中,诸伏景光指尖微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目光掠过她干裂的嘴唇。床头柜上那碗白瓷碗里盛着米粥,热气蒸腾着冰冷的空气,晕开一小团暖雾。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