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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面对的是个女孩子，这么上手好像确实……不太妥当。

女孩已经毫不留念地跑到了萩原身边，把他甩在身后。卷发青年不自在地摸摸鼻子，总感觉还在纠结的自己也很奇怪。

他缀在后面，一时间没吭声。萩原研二也暂时没注意到幼驯染的异样——他正专心致志地看着那一排外套，陷入短暂的思索。

“这件米色的羊绒外套厚薄程度应该差不多……不过总感觉不是很耐脏。”他捏着衣架子，在朝暮身前比划了一下，“小朝暮你觉得呢？你自己会喜欢吗？”

朝暮已经想开了——她为什么要给NPC省钱？这不就相当于是白送的外观？不要白不要。

尤其是邪恶卷毛头，她绝对要榨干他的钱包，让他知道得罪她的代价。

她看到萩原研二手里的大衣，瞟了一眼吊牌，感觉这件宰他的话可能还怪心疼的；再加上她也确实对这个风格不太感冒，便坦诚道：“一般吧，确实不是很耐脏的样子。”

萩原研二也是这么想的。

朝暮的工作性质注定她要爬上爬下到处打扫，浅色外套可能不太适合她。就算他稍微有点想给她挑一件日常出去逛街的休闲款，考虑到她大概率对此不太感兴趣，倒不如买实用一点的。

他带着朝暮换了一家店，挑来挑去，最终敲定了一件黑色的冲锋衣，顺便挑了一套内搭让她去试试。

边上还有别的情侣在试穿，年轻的男孩面露不耐地坐在外面玩手机。萩原顺手搭上幼驯染的肩膀，唇角微掀，压低声音：“总感觉小阵平要是以后恋爱了估计也会是这种情况呢……不过如果是小阵平，大概率是在回警队的消息吧。”

他知道松田对时尚什么的是不太关心的，同样更注重实用性，日常消遣也很少跑出来逛街。在这种场合下，后者难免会觉得有点无聊。

松田插着兜，目光落在门帘边上：“不用紧急出警的话，也不差那么一点时间。”

这个回答倒是让萩原稍微有点意外了。

“也是呢。”他摸摸下巴，“是我低谷小阵平在这方面的情商了……你的话，偶尔也是会体贴女孩子的。”

松田莫名其妙地瞥他一眼：“我只是觉得那小鬼换衣服应该很快，不会让我等太久。”

萩原：“……噗嗤。”

他正想说即使是朝暮，试穿加上换衣服整理仪容也是需要时间的，不是说嗖一下就能出来。但还没等他开口，在一分钟内，试衣间的门帘便被飞速拉开，短发女孩踩着厚底马丁靴出来，头发都没乱。

萩原研二都惊了一下：“好快……！”

那肯定是快的——毕竟玩家换外观实际上点击一键穿戴就行，根本用不着打理衣角、去和那些杂七杂八的拉链扣子皮带作斗争。

大多数游戏在设计外观的时候其实根本没考虑三次元要怎么穿，只是沉默地一味叠加细节。某些校服设计精细且逻辑清奇的游戏玩家连找画师约稿都要加钱，真要自己动手穿衣服，光是每天早上穿衣服估计都要花一个小时以上。

这种日常穿搭其实还算好处理的，朝暮照照镜子，也对这套外观挺满意：“萩原君审美真有一套啊，不愧是警视厅的门面、人气小王子。”

黑色冲锋衣线条利落简洁，搭配高腰工装裤，内搭则是浅灰色的高领毛衣。她伸手翻翻口袋，对外套和工装裤的口袋容量都相当满意——虽说大多数东西她都是放背包里，但感觉摸到一些要用的道具随手放口袋里也蛮方便的。

“我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萩原研二眉眼微弯，帮她整理了一下后方的兜帽，“感觉小朝暮你很适合这个风格呢……小阵平觉得呢？”

松田扬着眉毛，正要回答，就见朝暮转了个身蹦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女孩金色的瞳孔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满脸都写着“你敢说不好看试试”。

她的身材本身就高挑，踩上萩原研二选的那双厚底马丁靴更是高了一小截，再垫个脚尖几乎凑到他的鼻尖前。松田低头就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睛，轻咳一声，别开视线：“……还行吧。”

说是说还行，他付账的时候倒很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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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玩家获得外观：暗夜冲锋|敏捷度+20】

朝暮心满意足地提着袋子，偷瞄一眼捂着钱包略显肉疼的卷发青年：“哼哼。”

……幼稚鬼。

松田没忍住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收到礼物好歹应该说谢谢吧？叫声好听的？”

“什么好听的……你要怎么样？”

朝暮捂着额头呲牙咧嘴做了个鬼脸，突然挺直腰板，震声道：“阿里嘎多，阵平欧尼酱？前面忘了后面忘了，总之第二喜欢你。”

边上的路人纷纷投来怪异的目光，松田阵平被这声震得后退半步，半月眼几乎要翻到天上：“……谁是你哥啊……还有怎么还是第二喜欢？第一又是谁啊喂。”

“那当然是研二哥——好哥哥会给我买新衣服的吧？”朝暮顺手扒拉住边上萩原的手臂，用一种相当甜蜜的语气道，“研二哥？”

萩原研二骤然涨红了脸：“…………”

“总感觉小朝暮今晚突然就

学坏了……”他轻咳一声，推开她的脸颊，“就算你叫哥哥，我也只有那点预算哦？还是要稍微为我的钱包着想的……”

“也行？反正我不挑。”

三人笑闹着穿过回廊，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在经过走廊上的玻璃窗的时候，朝暮总感觉眼角闪过一道寒光。

她蓦然抬头，望向侧面的那栋楼。但在漆黑的夜色中，她并没有找到刚刚突兀的光线。

远处的楼顶，明知道她应该看不到自己，但隔着狙击镜和她对上眼的猫眼青年几乎用最快的速度收起枪支，抿着唇藏在了墙后。

【“什么情况，苏格兰？”】耳机的另一边，琴酒低沉的声音压抑而危险，【“你被发现了？”】

代号苏格兰的狙击手重新调整好准星，轻轻呼出一口气：“……不，只是我的错觉。”

他的上司在连线的另一边冷哼一声：【“你最好打起精神，要是任务失败——你知道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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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经过须臾的调整，绿川景的呼吸便已经重新平稳了下来。

【“不需要你教我，琴酒。”】他重新抬起狙击枪，目送着那三个令他感觉无比熟悉的背影短暂地消失在视野内，冷淡道，【“我自己心里有数。”】

虽然之前已经听zero提起过这件事、稍微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看到的时候，他果然还是有点……意外。

……萩原、松田，还有朝暮……他们怎么会恰巧一起出现在这里？

她和他们两个……关系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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