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墅里,回头叮嘱下属,“把它们送回恭先生的卧室里,食物和浴沙也一并备好。”
朝暮鼠蹲在豪华别墅的木屑里,被侍者推着穿过回廊,鼠鼠祟祟地探头向外看。云雀的宅邸比她想象中更冷清,和式庭院内只有风掠过竹筒的轻响,连佣人的脚步声都几不可闻。
不得不说,这个人流量很符合云雀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的人设——之前看他的表现,朝暮都觉得他冷脸大概不是因为丢了芯片,而是因为渡边少爷找了一堆人来“迎接”他。
不过宅子这么大,要打扫起来应该要很多人吧。这些人该不会还得趁云雀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来打扫完、再在他回来之前溜走……
云雀家的占地面积显然相当可观,这条走廊长得像没有尽头。云豆已经扒拉着棉团趴在窝里睡着了,朝暮鼠百无聊赖地用爪子扒拉浴沙,打算等到卧室再考虑逃跑的事。不然这里也太大了,她自己想找云雀的垃圾桶还得花一段时间,不如等人带路。
送她的飞机头侍者显然也觉得有点无聊,颇有些好奇地盯着笼子里的仓鼠看:“好胖的仓鼠……不知道云雀先生会给你起什么名字?云鼠?云灰?云胖胖?”
朝暮鼠:“……?”
她嫌弃地瞥了一眼穷极无聊的飞机头,对对方的取名审美嗤之以鼻:先不说那些傻不愣登的名字,云雀是会把所有宠物都改姓云吗?不过想想云豆这个名字的格式,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像是注意到了她嫌弃的眼神,飞机头小弟还跟她唠上了:“别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跟着云雀先生绝对是你的幸运!云雀先生对宠物可好了,你看人云豆,吃的喝的那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有机农产品,还有营养师来专门配餐——”
他这副狗腿的样子让朝暮总有种微妙的既视感,仿佛霸总小说里的管家在语重心长地劝被带进门的小白花女主赶紧认命、屈服于富贵之下。
要是云雀是什么承包了全霓虹垃圾桶的霸总,那玩家还真有可能纳头便拜高呼义父,然后摩拳擦掌试图取而代之。但云雀只是个什么黑|道家族的守护者,朝暮鼠兴致缺缺地吱了一声,又扒拉了两下浴沙。
……还别说,木屑啊浴沙的滚起来都还怪舒服的……她都有点想躺进去了。
慢慢的,慢慢的,仓鼠球的坐姿越来越不规整,在木屑上融化成一滩鼠饼。云豆半梦半醒地睁开眼,啾了一声,扇着翅膀飞到她边上,用喙给她梳理了一下脑袋上的呆毛,然后依偎着她靠了过来。
小黄鸟胸脯的绒毛特别柔软,朝暮鼠被蹭得越发昏昏欲睡,打着小呼噜把脑袋歪在它胸前。
今天的运动量对仓鼠来说也确实有点太大了……不然先睡一觉?她绝对没有被豪门毛茸茸腐蚀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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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朝暮鼠:豪门啊。
晚上应该还有一更。
第70章 大变活人
朝暮是被一阵歌声惊醒的。
“绿意盎然的并盛~不大不小~正正好~”
悦耳的歌声缠绕在耳畔,她迷迷糊糊地睁开豆豆眼,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仓鼠笼中,而是正蜷缩在一个精致的小窝里。长桌的边上,小黄鸟正站在鸟架上,翘着尾巴啾啾地唱歌。
……她是谁?她在哪?云豆是什么品种的来着?为什么还会唱歌?
刚睡醒的大脑还有点混沌,朝暮鼠一时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算了,游戏里的小动物会说话好像也挺正常的……这完全不是重点!重要的是现在几点了!
想到重要的问题,她打了个激灵,一骨
碌坐了起来,看向头像下方的buff时间,顿时松了口气:还好,还有两个小时,还有时间;她也没有在梦中变成人、醒来发现自己在小黑屋里,时间还已经过了四点没法读档……
经过这一轮惊吓,朝暮也算是彻底清醒了。她甩甩脑袋,正准备观察一下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一抬头,便被那抹颜色吸引了全部注意。
暖黄的灯光下,凤眼青年披着墨色浴衣倚在矮几旁,衣襟松散滑落至肘弯,胸膛线条如雪岭起伏。他漆黑的发丝上还浸润着水汽,连带着锋利的面庞都被模糊得柔和了不少。
已是深夜,云雀恭弥却并没有入眠的意思,而是坐在矮几边低头看书。矮几边的鸟架上,云豆正叽叽喳喳地唱着那首听着有点像校歌的欢快小曲,他竟也似乎并不嫌吵,眉眼微舒。
灯光从侧面笼罩着他的侧脸、胸膛乃至腰腹,浴衣的系带和柔软的布料堆叠在腰下。有滴水珠从他的发梢落下,朝暮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着那点晶莹的光,看着珠光一路滚落到精壮的肌□□壑间,最终融化在腹下肌理凹槽的阴影里。
……哇。
虽说朝暮不是没在游戏里看过男性堪称完美的肉|体——如果单纯论视觉冲击和露肤度,开局看琴酒、男菩萨甚尔乃至裸睡的安室透都比云雀现在的程度更加扎眼,但眼下看着这身浴衣……
朝暮鼠用爪子摸摸下巴,严肃分析:果然还是半露不露的样子最有张力,甚尔也是,那时候腰带还挂在胯骨上的样子最吸引人。
而云雀大抵还占了个之前穿着西装裹得严严实实的反差优势。就像黑泽阵一样,这种看起来严谨冷酷的男人突然衣冠不整、露出弱点的样子,真是让人忍不住有点手痒……
……不,不对,现在还没到缴械的环节。比起正面对抗,她现在这幅样子,先逃跑才是正事。
鼠鼠按住自己蠢蠢欲动的爪子,黑豆眼悄咪咪地觑了一眼桌前的青年。见后者似乎整专注于阅读、并没有关注周围环境的意思,她蹑手蹑脚地爬出柔软的窝,向桌角溜去。
在一开始,她的逃跑大计似乎进行得相当顺利。在潜行的作用下,她悄无声息地从桌子中间蹭到了桌角边缘,准备往下跳。
在仓鼠摆出跳水的姿势一跃而下之前,身后突然投来一片阴影。男人的指尖精准地扣住了她的后颈皮子,将她从自由的边缘拎回了他的面前。
他的动作太快,被拎起来的时候,朝暮鼠的爪子还在空气中无力地刨了两下。她鼓着腮帮子蓦然回头,便对上了那双冷淡的风眼。
“看着倒也不像胆小的样子。”云雀微微眯眼,盯着眼前在他指尖挣扎的小动物,“想越狱?”
朝暮鼠眨巴眨巴眼睛,心说他倒还挺清楚自己是在路边随便抓了只小动物关在家里的本质……就是有的人会因为小动物失去自由而心软,云雀这表情看着倒是饶有兴致的,像是从她失败的逃跑活动里得到了微妙的乐趣。
像现在,明知道家里的小动物不安分地想偷溜,他也显然完全没把她继续关回笼子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