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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孟茴像只猫似的看着他,眼睛滚圆,不敢进一步,也不想退一步。

他脸上透露着某种餍足,还有焦躁。

“在等我?”

徐季柏垂眸戴上手套,在镜前将发带、领口、腰封,一并一丝不苟地理好,这才走到孟茴身边,揉了揉她的头发。

“看什么?”

“看三爷。”

直球措不及防。

徐季柏讶异一瞬,他要用很大的力道才能控制自己不吻孟茴。

可是孟茴是一个不善解人意的小没良心。

她轻软软地开口:“你想吻就吻呀。”

对视拉锯。

徐季柏轻笑开:“孟茴。”

“嗯?”

“如果你想带着吻痕和肿的嘴唇去等会的宴会话,那我原谅你浪费我的体贴。”

孟茴花了几息处理信息。

然后绣鞋下的脚趾缓缓拧起,脸又红了。

“……我什么都没说。”

/

为了遵从他们不公开的约定,徐季柏叫孟茴先走,他过会再去宴厅。

孟茴点头。

临走前她再次确认徐季柏的伤并无大碍后,这才离开大殿。

宴厅离这不远。

孟茴到那的时候,正好看见在院子里整兵的李德明。

她想起来这次宴会的流程和安全是李家负责。

孟茴迟疑地站了会。

然后走上去,在李德明身后站立:“李德明?”

李德明闻声回头。

有一瞬的惊讶。

“孟茴?你怎么来找我了?”他先讶异,然后又担心孟茴是不是知晓了坠子和他也有关的事。

但孟茴开口:“……我的位置还在他旁边吗?”

这个他是谁,他们心知肚明,是徐闻听。

一般来说,为了讨好国公府,礼部都会把孟茴这个心照不宣的未婚妻挨着徐闻听放。

李德明好整以暇地一挑眉,挥退了侯着的御林军。

他问:“你想和他坐吗?”

孟茴摇头。

“所以如果位置和他在一块的话,可以麻烦你帮我调个位置吗?”

这是孟茴第一次叫李德明帮忙。

他很乐意。

出于某种原因,他笑着问:“你想换到哪呢?”

他实在生得就有风流气。

“……哪里都可以。”

李德明莞尔。

“行啊,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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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季柏刚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个画面。

孟茴对面站着徐闻听的朋友,一个容貌风流的男人。

他站在孟茴面前,肩颈紧绷,身子不明显地往孟茴那边侧。

尤其,李德明眼底闪着一抹徐季柏再熟悉不过的眼神。

他微微眯起眼,走上前。

“孟茴。”

他轻疏出声。

小姑娘闻声回头,诧异瞬间变为笑意。

“徐季柏,你来啦。”

她因为徐季柏,原本有些烦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徐季柏走到她面前,隔了一臂宽的距离站立:“在说什么?”

李德明给孟茴打圆场:“随便说点……”

“和李德明说换位置的事,不想和徐闻听坐。”孟茴道。

徐季柏微微挑起眉。

不仅仅因为孟茴不与徐闻听坐而愉悦。

他分给错愕的李德明分了半分视线,淡道:“现在都坐满了,换也不方便。”

“把她换到我旁边吧。”

李德明轻笑应下。

“行,那你们进去吧,时间也差不多了。”他笑笑,“三爷肩膀没事了?”

“嗯,有劳关心。”

话落,两人便并肩离开。

徐季柏身子无意识朝孟茴的方向侧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李德明收回视线。

/

入殿时,宴会已经开始了。

两人便一并坐下,上首就是崔鹤一。

他看了孟茴一眼,笑着遮了遮脸:“抱歉啊,家宴没那么多讲究,就没等你们。”

“没关系,本来也是我们……臣女来晚了。”

孟茴突然觉得,和另一个人共称“我们”,是一个绝佳暧昧的话。

也可能是她心虚。

徐季柏却没什么表示。

他垂着眼,看向碗里凉菜上的几根细碎的茴香。

不知谁

惯例起了头:“小公爷什么时候成婚呐,你们这亲事,可说来说去好几年了,我等着喝喜酒呢!”

“是的呢——哎哟,小公爷你这脸怎么青了?”

“撞了一下。”徐闻听强撑起一个笑。

他昨夜又做梦了,梦到得更多,听见孟茴在哭,母亲在骂。

他快疯了,这些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事,而且梦里的他为什么对孟茴视若无睹。

今天孟茴和徐季柏坐了。

她还真的不理他。

“都要成婚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何夫人笑着打趣,“等会去上点药,破了相成亲可难看了。”

“男孩子调皮,难免的。

“不过亲事快了吧?”

“快了快了,小孩自己也想成亲,喜欢着呢!”

“那可不得了,金童玉女,天赐良缘!”这个夫人捧着说了吉祥话,“这样的好亲事修都修不来。”

惯例的打趣,明明十三年如一日,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偏偏徐季柏今日有些听不惯了。

天赐良缘。

谁赐的?祖辈积德荫算什么良缘?

孟茴都坐他身边了,不论她和徐闻听隔得再远,在外人眼中,他们仍旧是坚不可摧的,是默认的将来夫妻。

徐季柏进来后便一直安静。

他心的表层好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

他这么垂眼看着面前一道冷菜,摆着茴香。

只有她一个人上了这道菜。

人真奇怪,一颗小小的茴香,因为和孟茴沾了一点边,都好像显得有缘分。

这样怎么不算良缘?明明也是有缘分。

徐季柏这么想着,听见徐闻听温和地笑了一下:“是,会成的,我盼着呢——孟茴吗?她说想等等,我尊重她。”

什么话都还没来得及说。

徐季柏的手就被轻轻握住。

一厅的长辈、高官、朋友都在高谈阔论于京中有名的娃娃亲。

而话题的主角牵着另一个男人的手。

那个男人还是另一个主角的小叔。

这样荒谬的事任谁看见了,都要唾骂一句恶心、下作。

徐季柏平淡地想孟茴投去视线。

看她笑了笑:“我又不成亲,我牵着你呢。”

徐季柏心底难言的空落因此填满。

他神色微动。

“不想成?这可拖不得,孟姑娘啊,亲事……”

徐季柏面色冷淡抬起眼,看向说话的那个人。

“张大人,既然说了不成,那就是不成,孟茴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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