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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你与徐闻听到底未定亲,这不合规矩。”

孟茴愣怔接过。

她打开,里面当真是一封封信……只是细看才发现,上面都是空白的。

……所以徐季柏早就准备好了借口,刚在车上只是因为诓骗她吓她的?

孟茴松了一口气。

徐闻听也凑过来看了看,但他没细看,只粗略看了是信的形状,才莫名地松下心。

他好似故意地松快,散漫一笑:“大小姐,你出去取信能不能给我留个信?仆人等一天也很累好不好,你看我,都晒黑了。”

换做平时,孟茴肯定要纠正他的叫法,但现在,她正心虚,哪里有纠正的心情,只能囫囵地应下。

“……知道了。”

徐闻听意外于孟茴今日对他的随和,便想留下来用个晚膳。

却见徐季柏淡漠地一掀眼皮,“上车。”

徐闻听:“……”

“小叔你……知道了。”

徐闻听回过身,快速与孟茴道:“我明日再来寻你……别拒绝我,我就想陪着你。”

然后不等孟茴拒绝,便攀上徐季柏的马车,这还是他第一次坐徐季柏这一驾马车,怪新奇的,还顺势和小五打了个招呼。

小五:“……”

孟茴看向徐季柏,沉默一会,为今日让他的生气道歉:“抱歉……”

“为什么道歉?”

徐季柏垂下眼,看向孟茴。

孟茴不知道。

但人既然道歉,怎么能说不知道呢,她只能用沉默以对。

“罢了。”

徐季柏淡道。

“我暂时没有成亲的心思。”徐季柏伸出手,隔着薄薄的手套,仗着马车并未掀开小轩窗,快速地揉搓了一下孟茴莹润的耳垂,“也从不会轻易承诺。”

“孟茴,以后有什么事,直接问我,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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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徐季柏:她想白嫖我?

小五:地主家的傻儿子

孟茴:情人就要多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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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坠子

午夜梦回——

“听说了吗,今日锦衣卫把国公府牌匾拆了。”

“可不是!声势浩大的,徐三爷真够狠的,自己母族都拆,我是看得清楚,徐三爷一根鞭子抽得够狠,啪的一声!就把那块御赐的牌匾抽碎了!”

“闹了一年好算结束了,那位周老夫人上月去世了吧?”

“可不是……这下除了那位失踪的小公爷,这国公府可没一个活人了——全死了!”

……

不论外面闹得多凶,但寂寥的国公府里仍旧安静。

里面往日精心打理的庭院,因为失修,杂草丛生,无人清理的湖水也浮出无数死鱼、垃圾,腥臭得要命,完全看不出一年前门庭若市的影子。

作为梦境旁观者,徐闻听要细细辨认,才能辨出这居然是国公府。

怎么会成这样?

他的视线随着梦境发展而转移,到了某处建筑前:

他看到,徐季柏站在那,一身绯袍、黑手套、松白发带,手持一根乌黑长鞭,鞭尾一圈一圈乖顺地缠在油亮的手柄上,整个人身量颀长又出挑。

这和他认识的徐季柏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气质。

而面前,徐季柏敛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跌坐在地上,浑身脏兮兮,发着与湖水如出一辙恶臭的男人,他的头发上还沾着一点杂草。

“徐闻听。”徐季柏开口了。

听到他的声音,旁边的徐闻听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他小叔居然对那个乞丐似的男人叫他的名字!

“乞丐”像是回魂,慢吞吞地抬起眼。

“你来了。”他嗓子也粗粝得很,是破了嗓子的坏。

“你怎么敢在祠堂前,脏了孟茴的灵牌呢。”

徐季柏伸出手,用鞭柄抬起他的下巴,“滚开。”

“是,我不堪。”徐闻听麻木地说着,“但你不能带她走。”

徐季柏闻言,手腕一抖,长鞭松散,高高抛起——

“啪”!

鞭子重重抽在徐闻听那张脏得看不出人样的脸上。

“滚!”徐季柏厉声呵斥。

“我不!”徐闻听声嘶力竭,“她走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你杀了其他人我都不管……我没有她我活不下去……”他哀泣出声,“我活不下去……”

“那你就去死。”徐季柏冷奇,声音硬出某种硬质的精铁。

他用鞭子拂开跌坐在地的男人,一步步踏进后面的祠堂。

“我不杀你,毕竟你还要替死去的国公府苟活。”

……

徐闻听猛的坐起,背后涔涔冷汗。

这是个梦?

那个是他和小叔?国公府衰败了?孟茴死了?

好久好久他才能够自主呼吸。

这到底是什么?

徐闻听六神无主,仓惶地蹬上鞋,穿着中衣跌撞跑出去,一路跑到回竹苑。

路上国公府风景依旧,没有杂草,没有腥臭。

徐闻听重重敲着正屋的门。

里面漆黑一片。

“小叔!”

他以为要一会才会打开,毕竟已是深夜。

却不想,一声落下,门骤然打开。

徐季柏脸上带着某种未散的愠怒、厌恶,沉沉望进徐闻听的眼底。

徐闻听噎了一下:“小叔……我做噩梦了。”

“嗯?”

“我梦见……”后面关于国公府的那些话徐闻听无端地说不出口了,他模糊一下,垂着头道,“梦见我成了一个乞丐。”

徐季柏抬起眼。

深黑的眼直直盯住徐闻听的眼睛。

他们做了同一桩梦。

那是否证明,这个梦并非空穴来潮。

徐季柏微微眯起眼,缓缓沉声道:“若是做了十恶不赦的事,那也是罪有应得。”

徐闻听愕然。

/

孟茴一夜睡得不好,次日顶着青黑的眼推开了门。

孟祈正在院里喝茶,闻声看过来揶揄:“大小姐醒了。”

“阿姐不要学坏。”孟茴慢吞吞道。

她胸口睡得闷闷的,困。

她旋身回屋,拿柳枝和盐漱了口,净过面,就见春和鬼鬼祟祟地跑进来,关上门,凑到她耳边道:“姑娘。”

孟茴歪头,“嗯?”

“三爷的那个锦衣卫大人来了。”春和小声道,“奴婢看见后面就是三爷的车。”

“小五?”孟茴说。

她以为这几日应该不会再见徐季柏了,毕竟徐季柏应该要去处理亲事,怎么也不会来寻她。

可没想到第二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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