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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摔了。”徐闻听走上几步,伸出手,“我扶着你先下去,这楼梯太陡,摔了很疼。”

他自然是知道孟茴夜不能视的,小时候去山里找孟茴的时候就发现了。 网?阯?F?a?b?u?Y?e?i????u???e?n?Ⅱ???②?5?????????

徐闻听自己都有一点匪夷所思。

……他之前怎么就能完全不在意呢?明明那么危险。

孟茴听见他的话,下意识地想回头望徐季柏,却又生生被她忍住。

“不用,我自己能。”

“哦,好吧。”徐闻听又抬头望向上面的徐季柏,他自然很奇怪……关于他们为什么会在一块。

不是他和孟茴出来约会么?

但他暂时没说出口,先走下几步楼梯,再回身去看孟茴,等确认孟茴摸索着的确能下楼了,才放心往下走。

“徐……叔叔你不下去?”孟茴硬着头皮叫出这个称呼。

分明叫了那么多年,可偏偏今日就是让她格外难以启齿。

不知哪个词触到了徐季柏。

叫他微微眯了眯眼,沉沉地望向孟茴,声音哑得骇人,“你先下去。”

“嗯?”孟茴不解。

她先望了一下,确定徐闻听已经走远,才回头问:“为什么?你还有事吗?”

好半晌,她才听徐季柏道:“孟茴,你怎么会觉得你拉了我的手后,我能毫无反应呢?”

孟茴面色空白。

她不是未出阁的小姑娘,前世虽然说和徐闻听没有夫妻之实,但房事教习却是都看过的……她自然知道徐季柏指的是什么。

片刻,她脸色爆红。

“你你你!”孟茴手都在抖。

“骗你的。”徐季柏含着一点笑走下来,“走吧。”

孟茴简直不想理他。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徐季柏是这样的人!

很坏啊!

比姐夫还……过分!

走下茶楼,徐闻听已经在马车旁等着了。

孟茴戴着帷幔和徐季柏先后走下来。

“怎么这么慢。”徐闻

听散漫地笑笑,直起身,径直走向孟茴,替她理了理衣襟,“排个队回来你不见了,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我……”孟茴仍旧不是特别擅长临时找出天花乱坠的理由。

徐季柏目不斜视地淡道:“她说没找到你。”

孟茴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肯定点头:“嗯。”

“好吧,我的错。”徐闻听说,“刚刚给你……”

“走了,太晚不安全。”徐季柏打断这场对话,面不改色地从两人身边擦肩而过,直直走上他先前乘的那驾马车。

他的神色实在风轻云淡,若非孟茴知情……她简直要觉得那些大逆不道的旖旎只是她的幻想了。

她沉默片刻,也随徐闻听一并上了车。

待离开的小五回来后,两辆车座便启程。

车内一片寂静,孟茴脑袋还停在刚才的茶楼,晕乎乎的,完全不想说话。

等到了孟府,孟茴下车进府,临跨过门槛时,徐闻听一把撑开小轩窗,探出头来,手一伸,往孟茴方向掷出一个东西,“接着!”

孟茴哪里比得上习武之人耳明目聪,手忙脚乱才接住,细细看过去居然是一块小玉佩。

“刚排队给你买的,回来一看你不见了。”徐闻听笑笑,“回去吧。”

这叫孟茴也没法送回去。

她哑然看向一直无所动静的后车驾,“……有劳,我明日去国公府时折银两给你。”

话音落下,车驾里的徐季柏微挑起一边唇。

那日他送孟茴从国公府回府,买了几块糕点,她也是这么折了银两给他。

不过现在泾渭分明的人变成了徐闻听。

徐闻听自然不肯,还要劝说,就听后面车驾传来一句冷淡的制止声:“可以了,让她回去。”

小叔开了口,徐闻听也不敢再纠缠,只能和孟茴招招手:“明天我来接你。”

不等孟茴拒绝,徐季柏已经叫车夫纵马,两辆车驾缓缓地驶离孟府。

孟茴只得旋身回府。

当夜,孟茴又失眠了。

她没敢再去找阿姐。

毕竟她和姐夫今晚好像有点忙,她路过的时候听见声音了。

孟茴在床上翻来覆去,索性坐起身。

……徐季柏,当真不害怕?

若是掰了也便罢,可若是真成了……

他一介京官,多少人会指摘他,国公府那么重名声的地方,指不定会如何待他。

而且……

她和徐闻听的亲事人尽皆知,最后一朝换成小叔,只怕御史都会参他一本。

孟茴偏开眼,看向窗外。

但她重生一回,遇上徐季柏这般人,日后只要不嫁徐闻听,无论结局如何,也不算枉然了。

/

次日二十五,孟茴由于昨夜睡得太晚,早晨一时没起成床。

她比平时晚了一些,直到巳初三刻才慢慢起身。

出门的时候,孟茴见到了刚才回来的孟邵昀。

他身着官袍,一身酒气,但脚步却实得很,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劲头。

孟茴一早的朦胧睡意全然散去。

昨夜的事,她不能当着一干同僚的面,去下她二叔的面子,但今日既然见了,她定然是要和他算账的。

孟茴冷着脸,快步走上去叫住他:“二叔。”

彼时,一个弯后就是府门。

孟邵昀走另一边的步子一顿,回过身,看到来人脸上就是一喜:“蒙蒙,要出门?哦是了,今日是二十五,是你去国公府的日子。”

“二叔先别关心我,我倒是想问二叔,辰初就该下朝,二叔这是去了哪,现在才回府,还一身酒气。”孟茴冷声道。

孟邵昀现在的光鲜全然仰仗孟茴的亲事,他对孟茴自然堪称客气。

即便声声质问,他也不恼,笑着道:“和几个同僚吃了会酒……”

“是吗。”孟茴道,“若真是吃酒也便罢,只怕二叔吃多了酒,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二叔,莫说我和徐闻听的亲事根本就没定,即便今日定了亲,就算是成亲了,也不是你拿着国公府名头在外撑脸面的理由!”孟茴冷斥道,“退一万步,万一到时候我和徐闻听没定亲,到时候你得的那些好处,翻了倍砸锅卖铁也还不回去,你觉得你能落得什么好?”

“什么混账话!”

孟邵昀最听不得别人说这桩婚事成不了,这是他的登云梯,容不得别人说!

“我们孟家和国公府那是祖上定的亲,怎么会成不了?”孟邵昀压低声音呵斥,“官场上那些事你不懂,这些你就别管了,京中近来官员变动,我只盼着三爷在吏部能抬我一把,你当二叔真想这么做?还不是等你们成亲,现在缺落出的官差都填了,我上哪迁任去?”

孟茴闻言眼皮也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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