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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故意的,孟姐姐一个人在承德,我关照一下不是应该的吗?她是你姐姐,你能不能别这么小气——又犯毛病了是不是,她是你姐姐,又不是别人。”

徐闻听将这归咎于孟茴拈酸吃醋的老毛病犯了。

他同谁家女子走得稍微近一些,被孟茴看见了就免不了一顿旁敲侧击,最后都得是由他无可奈何地说以后不见了行不行,这才算到此为止。

他倒也说不上不耐烦,只是没想到孟茴会和孟祈计较这个。

孟茴皱了皱眉:“随你怎么讲,我走了。”

“你去哪?”徐闻听话音未落,就见孟茴头也不回地抬步离开,他心里猛的升起一股无名火,随手摔了一支钗,“你是坐国公府的马车来的,你不坐我的车,我看你他妈怎么回去!”

“你他妈还真走!”徐闻听焦头烂额地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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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季柏临了收到陛下口谕,叫他进宫商议岭南的事。

他这才从诫堂中走出来。

“三爷,宴会已经散了。”

“嗯。”

“二姑娘和小公爷去了西街首饰铺。”

徐季柏偏看了他一眼,“我没问。”

小五不说话了。

两人上车,小五在前头赶马。

徐季柏换了官袍,他心情不算好,在车里一道一道写着术式,平日里再简单不过的术式,今日看起来,却连读题都困难。

看了后面忘了前面,三遍下来,突然发现忘记读懂题了。

他搁下笔,伸手用力掐了掐眉心,半晌才睁开眼。

从小轩窗一侧,看得出这是西街。

“为什么走了西街。”徐季柏一拧眉。

外头的小五赶着马道:“回三爷,平日进宫的那条路今日太挤了,好像有家米行在卸货,过不去。”

此时此刻,徐季柏并不敢看到孟茴,他自己都能察觉失控,若是见到孟茴,他没有把握藏得干净严实。

而当下,他看见了另一驾国公府的马车,和那家首饰铺。

他收回视线,不再多分,打算直接离开。

半晌——

“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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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茴刚下楼梯,胳膊就骤然被人攥住,那力道很大,像是要活生生捏碎她。

“松手!”孟茴吃痛,“你还要我说几次!”

徐闻听置若罔闻:“这话不应该我问你?这么远,你怎么回去?”

“走路。”孟茴拧着眉,“我说松手!”

徐闻听又拽了一下:“你别闹了行不行,这么远,你刚过敏,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你皮肤碰了要更严重不可。”

“我没在和你闹,我最开始就说了不来不来,是你非逼着我要来——我说了几次不来?你说要补偿我,行,我来了,然后你在干嘛?”孟茴用力扯回手,没成功,上面红肿了一大片。

徐闻听这才意识到他的力气对于孟茴里说太大了,他莫名心里一空,缩回了手。

他缓和语气:“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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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疼有什么用?”

“让你捏回来。”徐闻听说。

他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然后大概自觉气氛缓和,跟着道了歉:“今天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我不是故意忽视你,我想着孟姐姐在承德,那儿……”他琢磨着措辞,还是说,“太穷了,孟姐姐这次回来连好看的首饰都没有,我就没忍住想多给她买一点。我俩也不差这一次,不是吗?下次我买好给你送过去,给你道歉行不?”

徐闻听活了十九年,第一次这么真心实意和一个人道歉。

但孟茴说:“我不要你道歉。”

“你……”

“每次你都道歉,我都听烦了,你什么时候能听一下我的意见我就很高兴了,我不需要你道歉。”

徐闻听苍白地抿了抿唇:“这次真不一样。”

孟茴觉得她有火没处发。

她从来没想过,要徐闻听付出关于前世的代价,她觉得远离、平安就很好了。

可不知道重来一次,徐闻听抽什么风,揪着他不放。

“那你自己站这。”孟茴撂下一句,转身要走,又被捉住。

但这回力道放缓了不少。

徐闻听是个不驯的性子,低这么多头,已经是他底线中的底线了,若今天和他犯性子的不是孟茴,换成任何一个人,他决计都会打一顿,叫她知道什么是个度。

可偏偏是孟茴,真打了骂了,最后吃亏的还是他。

他第一次吃这种哑巴亏。

徐闻听烦闷地拽了一把孟茴:“最后一次,别折腾了,我送你回去,你别不知好歹。”

“你……”

“松手。”

一道冷淡的声音骤然从孟茴身后传来,打断了二人的僵持。

孟茴最先感受到的是腰上极虚的搀扶,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大概是恐她摔下去,又唯恐冒犯,碰得极虚。

孟茴如有所感,转头对上徐季柏那张冷如寒松的脸。

徐闻听见状有些错愕,不知道徐季柏为什么会在这。

他喊道:“小叔。”

“松手。”徐季柏再次重复。

徐闻听只得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徐季柏虚扶着孟茴的腰,直到确定孟茴站稳

了,才松开手。

他与孟茴说:“去一边玩,我来处理。”

“好。”孟茴安心地走下楼梯,找了个背阴处待着。

直到确认孟茴走远,徐季柏才重新走到徐闻听面前。

徐闻听站得要高一个台阶,两个人视线齐平。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徐季柏平声道。

徐闻听嘟囔:“哪个不长眼的敢说我。”

“他们不说你,他们会说孟茴,你但凡能有一丝一毫为孟茴着想?”徐季柏冷斥,“她过着敏,这么大的日头去晒,更严重了算谁的?你负责?”

“……反正我们要成亲的不是吗,当然是我负责!”徐闻听烦闷地说。

“过明路了?八字合了?送聘礼了?”徐季柏平淡地甩了三个反问,“你什么都没有,你就是仗着孟茴喜欢你而已。”

他只是仗着孟茴喜欢他而已?

这话太刺耳,刺得徐闻听呆愣在原地,如遭雷击。

徐季柏收回视线,他心底也不平静。

孟茴喜欢徐闻听,是他越不过去的一道雷池。

“我带走了。”徐季柏淡声。

徐闻听回神:“你……”

“我会问她,至于你,滚回府,今天生辰宴的事还没翻篇。”徐季柏难得吐了脏字,他心口堵得发慌,有些失控。

孟茴不知道两个人聊了什么,远远看见徐季柏朝她走过来。

她站直身子,看徐季柏走近了,那么高大的一个身影站在她前面,投下一片阴影:“和我一块走,还是我另找车送你……或者你要坐他的车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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