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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报复。

他们先是伪造财务记录,将一笔所谓的“行贿款”打到闻家一个远房亲戚的账户,又利用这个亲戚早年因私事求助闻家未果的旧怨,让他在调查中一口咬定是受闻父指使,用以打点关系、换取项目便利,还暗中让人去散布闻家生活奢侈的谣言。

闻励揽着父母往车那边走,他们上车后,他正要绕去驾驶座,余光却瞥见一群人正从机关大院里走出来。

被簇拥在中间的是个身着西装,气质不凡的陌生男人。

他觉得那人有些眼熟,一时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直到他拉开车门,看见不远处那辆黑车旁伫立的高大身影,才猛地反应过来是谁。

是沈晏风的哥哥,沈存亦。

这兄弟俩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这里?

见闻励站着不动,闻父催促道:“闻励,不上车干嘛呢?我还得去医院看你爷爷。”

闻励关上车门,系安全带时,问:“爸,那位不是北京的沈存亦么?他怎么会在这里?”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闻父望着窗外,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里掩不住对一些人的失望,“但要不是他来,我恐怕还要在里面待一两个月。”

闻母握紧丈夫的手,“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就安安稳稳的。”

闻励神色复杂地启动车子。

其实这件事他在昨天已经找到了突破口。

最近他一直在想方设法排查父亲以前卡住未通过的项目,其中一位姓张的负责人十分可疑。

他本打算今天就去深入调查这个人,却没想到,一早就收到了父亲被证实清白、即将出来的消息。

另一边,沈存亦一坐进车里,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去,只剩一片冷肃。

“你设的局?”他问。

“我?”驾驶座的男人低笑了声,“怎么都觉得我有这个能耐。”

有没有,身为亲哥的沈存亦再清楚不过。

一个电话就把在江城隔壁市出差的他给骗了过来,到了才知道是来给人平事的。

说到底,他也只是出面推动了调查进度,而那位闻处长这事能真相大白,全靠沈晏风不知从哪挖出来的关键证据。

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再一次庆幸自己这个弟弟当年没有选择走他现在这条路。

否则,以沈晏风的手段和心性,还不知要“滥用职权”多少回。

关弥接到闻励的电话,听见他声音哽咽,她也忍不住鼻酸,替他高兴。

她让他好好休息,其他事等以后再说,毕竟闻老爷子人还没醒过来。

打完电话,她正要点开沈晏风的微信,就看见他发了条消息过来。

[我明晚从江城回去,买张票。]

他真的去江城了。

关弥:[好的,我马上买。]

[听说事情已经解决了。沈总,真的非常感谢您。]

沈晏风:[心情好点了吗?]

关弥看见这条,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

他说自愿的,不求回报,可她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宋姐下班后回家吃了个饭又回公司拿东西,来到看见关弥还没走,便问道:“关秘书,这都快九点了,你怎么还不下班啊?”

关弥翻着合同,“还有些工作要处理。”

宋姐走过来,“你这几份合同也不急啊,不是下周二前审好就行了,干嘛不等上班再弄。”

关弥敲击键盘的手停顿了下。

她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沈晏风“自愿”这个说法。

既然沈晏风不提,那她就用自己的方式来偿还。

比如,加倍努力地工作,比如,留下。

而且她主动偿还人情的话,至少比他来提出的要“安全”很多不是?

正想着,上次面试的公司竟在这个时间点打来电话,以为是来催她的,结果对方却只是很委婉地说因为急用人,没办法等她到下个月入职。

关弥听着,心情异常平静。

她甚至暗暗松了一口气,仿佛这个意外帮她做出了最终抉择。

“关小姐,真的很抱歉,祝您接下来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没关系,谢谢您通知我。”她挂了电话,继续审着合同。

那份辞职信,她不会再交了。

无论如何,她现在欠着沈晏风一个天大的人情,她不能、也做不出那种转身就走的白眼狼行为。

江城医院这边。

闻母出来倒水时看见闻励独自坐在长椅上一言不发,她走过去坐下。

“在想什么?”

跟着她出来的范莹笑眯眯地插话:“一定是在想关弥姐,迫不及待要告诉她这个好消息了吧?”

闻励勉强扯了扯嘴角,没有接话。

闻母转头温和道:“小莹,能帮阿姨去打壶热水吗?我想和闻励说点事。”

“好勒!”范莹爽快地接过水壶,快步离开了走廊。

看着她的背影走远,闻母才轻声开口:“听你奶奶说,这段时间一直是小莹在身边,陪着她一起照顾你爷爷。这孩子从小就特别贴心懂事,对我们就像对她自己爸妈一样亲。”

说到这儿,她想起了些往事,“那时候你爷爷和她爷爷还说笑,要给你们定个娃娃亲。我当时就没同意,觉着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能靠着老一辈的一句玩笑,就把两个可能根本不会相爱的人绑在一起呢?”

闻励后颈靠着椅背,微微侧过头:“妈,您想说什么?”

“我下午发你的照片,看了没有?”

他没有作声。

闻母语气沉了沉:“我去查过了,现在那个牌子的包,最便宜的也要几万块。以关弥家的情况,她连租个好点的房子都不舍得,怎么会舍得买奢侈品?如果不是她自己买的,那只能是别人送的。”

闻励转过头,平静地看向她:“您去北京找她的事,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我以为她会跟你说。”闻母拉了拉他的胳膊,“这都不是重点,你难道真不想知道她那包是怎么来的?”

闻励:“我相信她。”

一句话将闻母堵得无言以对。

她叹了口气,“你爷爷这一关,想要过去,那可是很难很难。当年你爸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难道你要学易子庭那样,让关弥没名没分地跟着你?如果

我是她家人,我绝不会同意你们继续在一起。”

“这些话,您是不是也对她说过?”闻励突然地笑了一下,笑意里没什么温度,“恐怕说得更难听吧。”

关弥什么也没和他说,一个人咽下了所有委屈。

而他这段日子只顾着自己消沉,连她上次回来,都没能好好抱一抱她。

周六晚上,沈晏风返回北京。

关弥下班之后,开车去高铁站接他。

沈晏风走出出站口,关上后排车门,上了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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