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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敏,始终没能养上一只。

[姐,可爱吗?]

[特别可爱。]

[想要吗?我给你和姐夫一人戳一个。]

她笑着要打字回复时,电梯“叮”地一声打开。

条件反射地抬头,嘴角还挂着未散的笑意,映入眼帘的是独自靠在电梯角落的沈晏风,领口松了两颗扣子,手里捏着个金属打火机,向来挺拔的背脊微微佝偻着,周身笼罩着罕见的颓唐。

四目相对的刹那,沈晏风心跳漏了一拍。

他不动声色地别开眼,看向右侧的楼层按键。

刚才他心不在焉,下来时忘了按楼层。

关弥立即收了笑容,手挡着即将关上的电梯门,“沈总,您去哪儿?”

“出去透口气。”沈晏风两步走出来,停在她身旁,侧头问:“不是让你到酒店休息?”

她提起手中的餐袋:“给您带了晚饭。”

他低头看了眼,恰好这时有几个人要从关弥身侧挤过进电梯,他下意识伸手,手背虚挡在她肩处,挑眉示意她让开。

关弥反应过来,连忙走到一旁。

等那些人进去后,她抬头问:“不上去吗?”

“到外面吃。”沈晏风说着已经迈开了步子。

关弥只好跟着,落后他半步的距离。

夜风裹挟着海水的凉意扑面而来,吹得人神清气爽。

她面色如常,心里却享受着这阵风,哪怕长发被吹得凌乱也不在意。

走着走着,不知何时变成了并肩而行,中间隔着两三步的距离。

她没多想,或许是他走累了放慢了脚步。

两个人走进一家便利店。

用餐区的角落里,一个学生正吃着刚泡好的泡面,眼睛很认真地盯着手机里的游戏直播。

泡面的香味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关弥的食欲又被勾了起来,她放下手里的袋子,转头说道:“我去买瓶水给您。”

沈晏风:“我去吧。”

他到冰柜前拿了两瓶矿泉水,转身要去结账时,又把其中一瓶放了回去,转而从货架里拿了一盒牛奶。

有时候他都惊讶自己的记忆力,在这时候居然能记得关弥的生理期。

关弥刚来那年的某个月22号,整层楼的人都走了,只有她留在办公室里,一边敲着键盘,一边捂着肚子。

当时沈晏风刚好回公司拿东西,见她打字的时候几乎要趴到桌上去了,便走过去问了句。

在她抬头望来时,他忽然就明白了过来。

因为这种脸色,他曾经在沈暇瑜脸上看到过。

眉头紧锁,额角冒冷汗,嘴唇发白,脸皱成了一团,眼神涣散又很痛苦。

不过后来再也没见过关弥这副样子,不知是因为吃了止痛药,还是学会了不露声色地忍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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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晚不更后天更,这个月可能都这样。

第9章

关弥将餐盒摆在桌上依次打开,有三个菜都是很地道的北京风味。

她想着,沈晏风人在异乡,心情也不好,胃口难免不佳,或许熟悉的家乡味道能让他好受些。

沈晏风结完账走过来,看见桌上的菜,不由轻笑:“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些?”

说着就把那盒牛奶推到她面前。

关弥一愣,差点脱口而出“我不渴”,随即改口:“谢谢沈总,”

心里却疑惑,怎么给她拿牛奶了。

沈晏风坐下,要去拿筷子时发现只有一副餐具,“你不吃?”

关弥捏着牛奶盒,“我从医院回去的时候就吃过了。”

“再吃点?”他挑眉,“总不能干坐着看我吃。”

她犹豫片刻,点点头。

见她要往收银台走,沈晏风把菜往中间推了推。

本以为她是去买餐具,却见她拿了桶泡面回来,还是和旁边那孩子同款的口味。

“沈总,我吃这个就行。”关弥并不是扭捏,是真想吃泡面。

算起来有半年没吃过了。

刚实习那会儿也经常加班,有时加班到很晚,外面也没什么吃的了,回到出租屋更没精力自己煮,泡面就成了常客。

沈晏风筷子顿了顿,到底没说什么,目光跟着她拆包装的动作。

手法真的很娴熟。

“你经常吃?”

“最近没有,”关弥撕开调料包,“就是闻到味道突然想吃了。”

她动作忽地一顿,“味道会不会太重?您介意的话我就吃不了。”

店内本来就有这味儿,再泡一桶,味道不得更浓。

“介意什么,”沈晏风慢条斯理地搅了搅盅里的汤,“闻着还挺有食欲。”

关弥笑了笑,转身去接热水。

她回来时,发现桌上多了双一次性

筷子,还有一整碗从打包餐食里分出来的菜。

沈晏风看她一眼,“替我解决点,省得吃不完浪费。”

“好。”她应得干脆,一如既往没拒绝他的任何安排。

吃完回去已经是十一点多了,病房里安静得只有监测仪的声音。

沈晏风坐在病床前,什么也没做,就看着沈老爷子。

关弥坐在沙发上,用平板处理着工作。

时间不知不觉走到了凌晨,见他在坐着不动,她走过去说:“沈总,您要不先去洗漱一下吧,这里我来看着就行。”

沈晏风抬腕看了眼表,“我让人送你回酒店。”

他站起身,“明天下午你回北京吧。”

“好的。”

回到酒店,关弥又再洗了一次澡,擦干身子,穿了个睡袍就趴床上睡着了。

隔天一早,关弥起床订早餐。

沈老在半夜的时候醒来了,北京那边早上才收到了消息,都在赶过来的路上。

她拎着早餐来到病房时,里面已经有两个来探望沈老的人。

两人身着笔挺的行政夹克,言谈举止间尽是沉稳的气度,是沈老早年的旧部。

听说是得知消息后,连夜驱车四个多小时赶了过来。

沈老半靠在病床上,虽然穿着病号服,但挺直的腰背和锐利的目光仍然透着久居上位的威严。

关弥垂着眼帘,放好沈晏风的早餐后,默默来到他身侧站着。

正好这时护士推着沈老的早饭进来,关弥连忙上前接过餐盘。

把粥碗往床边的桌上放时,忽然“当”的一声脆响,瓷勺从她手上滑落,不偏不倚砸在了汤碗边缘。

她背脊一僵。

谈话声蓦地停止了。

沈老看向关弥,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沈晏风放下手里的检查报告,走过去,“下午的飞机,你先回去收拾。”

关弥如释重负地点头,“好的沈总。”

下午飞回北京后她直接去了公司。

三亚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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