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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关注这件事的人少了很多,那条热榜的帖子也被删掉,一切又重新隐没人海。

只有陶舒然心里发堵,因为她当着梁远京的面说不喜欢他。

他好像无所谓,又好像没听见,脚步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就离开。

在他出现在食堂的一瞬间,所有的目光汇聚,而陶舒然作为绯闻事件的另一主角,为了降下两个人之间的热度,不得不转身离开。

也许他们再也不能够像高三那样毫无距离的相处。

想到这里,陶舒然心里就难过起来。

等到晚上训练的时候,她也没什么胃口,在宿舍床上躺了会,时间差不多了抄起训练帽往外走。

晚上气温低了很多,还是照常先站二十分钟军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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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临时调整了一下方阵队形,把几个零散的小方阵合并到了一起。

教官还按照身高调整了一下排列,所以方阵被打乱起来,各个专业的人混在一起。

陶舒然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她眨了下眼睛,在见到傅长沛的一瞬间,心里想的是,方晴宜怎么不在这里。

他比高三的时候要瘦了点,下巴的棱角更锋利,低帽檐压住额头的碎发,一双如琥珀透亮的眼眸,不变的清冷。

傅长沛也看见了她。

他们两个的目光就这样对视,在两个方阵的对立面。

目光相触的一瞬间,傅长沛猛得低下头,完美军姿就此败笔,害羞地偏移目光,因为见面却忍不住勾起唇角。

训练结束,陶舒然婉拒了舍友们的逛超市邀请。

她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很快,在回宿舍那条路的转角处看见等候着的傅长沛。

他站在一片路灯照耀不到的阴影处,连影子都没有在路面留下,如果不多看一眼,根本没人会注意。

“好久不见,傅长沛。”陶舒然停下来和他打了声招呼,语气如常,“这几天军训太忙了,我和小宜还打算之后约你出来吃饭呢。”

傅长沛开口就是:“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陶舒然用轻松的口吻安慰他,“每个人做出的选择都不一样,作为朋友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

“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决定,有空出来吃顿饭吧?大家都在期待你回归的这天。”

傅长沛安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

这个高三临时转学过来的姑娘,在人生最失意的两个月内,他时常想到她。

她很少失意,大多数时候揣着一股劲,一股拼了命朝某个目标前进的劲。

那时候他问过她:“你想考什么学校?”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我要考庆大。”

最后,她真的实现了梦想,把一件事情由不可能走向。

“好。”

傅长沛温声道:“我也挺想和大家见见的。”

话题到这儿就算要结束了,陶舒然挥挥手和他说再见,鬼使神差的,她回过头看了一眼。

清清冷冷的月色,傅长沛一个人站在原地注视着她离开的方向。

他看起来很孤寂,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温度,好像全部的感情都被那个暑假带走。

陶舒然心里一阵叹惋,忍不住轻声说:

“希望下次见面,你是快乐的。”

*

早起下了一场雨,空气变得湿漉漉,窗户上氤氲着蒸不完的水汽,像一场绮丽梦。

梁远京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揉了一把头发,走到客厅的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喝。

喝到一半的时候,电子锁发出动静,林亭舟推门而入。

“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大早上喝冰水,对肠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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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远京应了两声,把水瓶随手放在桌面上,瞥到餐边柜上整齐码好的一排矿泉水。

他嗤笑一声:“不给我喝,还买这么一大箱,这不是口是心非吗?”

“这不是我买的。”

林亭舟想了下说:“陶舒然那孩子买的吧,前两天她跟我来拿来一趟资料,我当时招呼她喝水来着,结果家里什么都没有。”

后来有一回帮忙让她回来拿材料,没想到这姑娘心细,还给她添上了。

林亭舟自己生活上其实也是个马马虎虎能过且过的人,她这辈子的精细都落在了文物修复这一件事上。

这次真的被这一个微小的细节打动,赞不绝口。

陶舒然。

这个好几天没出现在梁远京生活里的人,乍然从别人口中听到她的名字,还有点奇妙的感觉。

林亭舟随口问:“你跟她关系怎么样啊?”

梁远京视线在商标上顿了一秒。

若无其事道:“就那样。”

林亭舟好笑地问:“就那样是哪样?你们不是朋友吗?”

梁远京面无表情地说:“她说她不喜欢我的关系。”

“那不正合你意?”林亭舟戏谑道,“你从小到大最烦的不就是女孩喜欢你这件事么?”

“怎么,这姑娘有喜欢的人?”

这事正问到梁远京烦心的地方。

她要喜欢谁不好,非要喜欢一个换女朋友像换衣服,连分手都没分干净就勾搭下一个的渣男。

更可气的是,梁远京因为这件事朦朦胧胧做了个梦。

这是他生平第一回梦见一个女孩,梦里她哭得很伤心,眼圈红红的惹人怜爱,却还是倔强地说,“我就是喜欢他”。

醒来的一瞬间,除了发现是梦的松口气,那一刻,梁远京承认自己还有点艳羡。

羡慕许彦扬,能拥有如此纯粹赤诚的偏爱。

“学校还没让你恢复训练?”

梁远京低低“嗯”了声。

林亭舟有点为他鸣不平的意思:“过段时间我去找校长去,明明也不是因为你的原因,那些女孩儿自己非要追在你屁股后面。”

因为行业的特殊性,飞行训练大部分是封闭保密的形式,但因为梁远京的备受瞩目,训练场时常被好事的同学围住,甚至还有举着相机偷拍的。

为了不影响其他同学的训练,这段时间梁远京被中止了所有训练,原地待命。

他心情算不上太好,听见这话也不觉得宽慰。

只是勾了下唇角,很淡地说了声,“习惯了。”

反正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他不招惹人,也是他的错。

*

到了晚上训练的时候,陶舒然终于撑不住了。

训练到一半,她扶着腰和教官请了假。

最先发现她不舒服的人是傅长沛,他这个人细心到极致,瞥见她发白的唇色,又嗅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立刻道:“你等一下,我帮你打热水。”

打热水要回宿舍区去,但陶舒然现在已经没办法等到他回来了,她跟旁边同学留了个口信,准备去超市买点暖宝宝和红糖水。

学校超市八点一到准时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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