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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能达到他的要求,好几次差点被他杀了。”

“忽然有一天,他问我要不要讨好他……”

叶晓曼故意停下话。

筑吹灯剑眉皱得更紧,他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是叶晓曼在骗他。

他和荆追做了太多年的死对头,完全想不出荆追那根木头,脑子里只有霸业的人,会因为美色,就放松对手下的要求。

但联想到少年荆追在幻境里的表现,又觉得有万事皆有可能,他理应打住,去做正事,但感受着她的动作,又不舍得推开。

他忍不住问:“荆追要你如何?”

叶晓曼笑得很单纯,“就这样。”

“他说,男人都喜欢的。”

人心,从柔软到坚硬,只需要短短几个呼吸。

而同时拥有x跟y染色体的生物,常常如此。

八、七、六、五……

叶晓曼靠上筑吹灯结实的胸膛,两只手放在他肩膀的位置,虚虚揽住脖子。

就算正在紧张地谋划,也忍不住分神为筑吹灯优越的身材点赞。

人高马大的,啧啧。

用末世夜店富婆的话形容。

铁杵捅一下人直接昏死过去。

叶晓曼好声好气地商量:“大叔,骨灰交给我好吗。”

柔软的声线裹着糖,“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知道的。”

筑吹灯不言不语,他闭上眼,呼吸深而长,像在让逐渐混沌的思维恢复正常。

叶晓曼摸着他的胡渣,铁青的下巴手感刺刺的铁,她见他没反应,又蹭了蹭他的喉结。

筑吹灯在告诉自己,不行的,时间不多了。

“我……”

叶晓曼在他感知最汹涌难以自控的时候,忽然停住了动作。

筑吹灯睁开眼。

叶晓曼放下提起的膝盖,勾起嘴角像邪恶的魔女看着他。

她歪歪头,“叔,你完全经不起撩呢。”

筑吹灯恍然。

六十个呼吸的时间到了。

撤回无效。

契约已成!

第632章 自持者轰然倒塌

筑吹灯从未想过,他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他在后面,对时间的流逝,感知完全错误。

刹那间,筑吹灯感到有一束极为灿烂的光,从眉心处扩散开来,顺着经脉延伸至四肢百骸。

他的意识似乎被牵引进了一处奇异空间,四周是涌动的光芒,光化为无数细小的电流在他的血液中乱窜,这感觉陌生,又令他……

无比受用。

意识模糊,他什么都无法思考了,只看到叶晓曼的眼眸灿若星辰。

可有人告诉过她,她有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

他被她注视着,只觉得全身的血液滚烫得沸腾,

炽热的能量无处可去,从他心口处爆发开来,这能量名之为爱。

筑吹灯在混沌之际,听到叶晓曼在跟他说话。

“叔,我赢了。”

赢得轻而易举。

“你和荆追一样……”

她趴在他耳朵边说话,温暖的呼吸打在他的耳廓,她的声音小小声的,却清晰得所有脉络纤毫分明。

“你这个,恶心的,老,男,人。”

呼吸拉远,她银铃般的笑声乍响。

筑吹灯回过神,面对他狼狈的境地。

他动作有些粗鲁地把叶晓曼一推。

叶晓曼顺势倒在圆桌上。

桌上散落着许多储物囊里的宝物,写符箓的明黄符纸散落着,她后脑勺枕着摊开的符纸,倒在她的东西上面,女孩喜欢的东西,那些亮晶晶的,色彩明快的东西,一些首饰、宝珠、漂亮的绫罗绸缎。

与他灰暗的魂魄,古井般波澜不起的褐布衣衫,被岁月炙烤而成古铜色皮肤,截然不同。

她得逞之后快意地笑,哈哈大笑。

筑吹灯觉得她过于任性,过于年轻,

她尚且不懂世间太多沉重的东西,她快乐得像一根轻盈的羽毛,喜悦对她很轻易,因为得到了好处,实现了计谋,就像孩子拿到了心爱的玩具得意洋洋。

过于得意了,连做小伏低的伪装也不装了,暴露出了恶劣的个性。

她有些可恶,但他发现他竟然不生气。

他被她身上那些明亮的色彩所吸引了,变成了一只昏头昏脑扑向灯光的蠢蛾子。

筑吹灯脑海里有两道意识在争吵。

垂涎的魂魄说:她故意的,她勾动他的动作是那么的熟练,她已经有了许多的经验,他完全可以狠狠地教训她。

伪善的魂魄提出反对:不过是小女孩而已,不必跟她计较。

垂涎的魂魄迅速回应:她都说你恶心了,你已经被看破了,何必伪装!

邪恶总能轻而易举地占据上方。

筑吹灯捏住叶晓曼的下巴,带粗茧的拇指看似粗暴地碾过她的唇瓣,力道却轻得像羽毛。

他俯身下来,垂在左肩的一束粗倔的长发落到她的脸侧,像黑暗的玉念蜷伏着。

糙汉找回主场后,本身的阅历与长相使然,又带出了不怀好意的坏男人气质。

像混道上的大哥堵住了无辜的小白兔。

小白兔憋着坏无人看得出,旁人只看到小白兔让坏男人堵小巷里欺负了。

叶晓曼意识到她实在有点嚣张了,连忙收起过于得意的笑容。

她又披上老实人的皮,眨巴着纯良的眼睛看着筑吹灯。

“叔,我开玩笑的。”

筑吹灯既被她撩起了火,就不打算与她善了了。

混杂着烟草与阳光气息的体温笼罩过来,筑吹灯的指尖顶开她的唇摩挲她小虎牙的尖端。

“荆追没教完的,我继续教你。”

叶晓曼使出激将法:“你要像荆追那么恶心吗?”

她怎么骂,荆追也不生气。

他低头,也学着她压低声音说话,“我能比他更恶心。”

叶晓曼诧异地说:“叔,咱可不能攀比着做禽兽。”

她狠狠地咬下。

筑吹灯拿开指尖,上头留下了一个小小的齿印。

他将湿润的指尖放到鼻端,嗅一嗅她的口水。

他像是大部分的职业农夫,可以通过农作物的气味与外观判断状态,他称赞道:“很健康。”

叶晓曼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爱好啊,据她所知,农夫更喜欢动手直接尝啊,什么稻穗,什么蜜桃,直接掰开吃一口。

她带着震惊的眼神,看着筑吹灯带着宽宏大量的长辈的笑容,一点也不嫌脏,把她的口水在他挽起的袖子上抹去。

妈呀,爹兄味太浓了,她好想原地起立喊爹地。

所以她如果喊他“爹”他能算了吗。

筑吹灯看着叶晓曼好像呆愣住了的模样,他的脑子像被一种什么陌生的东西控制了。

变成了一个最恶心的人。

他很想告诉叶晓曼,我们,我和荆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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