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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

此地是鬼主的记忆之地,鬼主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她根本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下跪道歉,那更说不通。有错在先,才需要道歉,她只要承认错误,就意味着明知故犯,明明知道事情性质之恶劣,却还是利欲熏心选择去伤害他人。

筑吹灯这种人,可是有道德洁癖的。

并且上位者基本是以结果为导向,大部分弱者总觉得只要及时卑躬屈膝,只要流泪倾诉我很惨很可怜,强者就会感同身受,同情心爆发,顺便放自己一马,事实上不是这样的。

绝大部分强者只看利益得失,很少有同理心,他们只在意自己的利益与尊严是否受损,不动手碾死蚂蚁,要么嫌麻烦,要么是不想陷入以强凌弱的舆论指责造成名誉破产。

所以想要强者放自己一马,思路不是如何磕头磕得响,而是让强者知道:

第一你没给他造成多大损失,第二,下水道里面光脚不怕穿鞋的鼠鼠,被逼疯了也会咬人传播病菌,继续为难你,他的损失大过于收获。

第446章 没有曼姐打不过的高端局

叶晓曼大部分的情况下都很怂,那是她知道,认怂能让她的利益最大化,闷声就能把男人跟票子挣了,她干嘛还要去又抢又打呢。

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她想,她都触了筑吹灯最大的禁忌了,她道歉了就能活吗别开玩笑了,筑吹灯的语言艺术都表明了“说不定”会放她一马,又不是承诺说“一定”会放她一马。

认错认个屁啊。

叶老师一直强调,别掉进别人的语言陷阱,世界上的事情不是非黑即白,不是只有“承认”和“否认”两条路可走,虽然大佬明面上只给了她两条路走,她难道不可以悄咪咪走第三条小道吗。

——在肯定和否认暧昧不清的中间地带,站着把歉给道了。

既然都有可能会死了,叶晓曼反而无比冷静。

逼急了曼姐把你跟荆追两个老男人一起拖入地狱。

叶晓曼勘破了筑吹灯真正的心理,接下来的应变顺理成章。

她先狂呼荆追速速来救驾:【老板,鬼主本人来了,快来捞我啊!】

荆追大出意外:【怎会如此。】

不过和死对头时隔千年的重逢,还是叫他兴奋。

【躲得过便躲,躲不过就拖,等我过去。】

叶晓曼接下来的要务,就是用尽一切手段,拖到荆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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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歪脑袋,迷惑不解地眨眨眼。

她没有如筑吹灯预料的,被他吓得屁滚尿流,反而是主动靠近他。

她伸出两条手臂,就着他把她举到门槛上的方便,笑眯眯地搂住了他的脖子,贴近他伟岸的身躯。

她的反应,全然在筑吹灯的设想之外。

他的索然无味一扫而空,被她挑起了兴趣。

叶晓曼柔和地问道:“我们一碰面,你就说我骗你,还要我认错,这是为什么呀。”

筑吹灯扬起眉。

叶晓曼落落大方地说:“阿应的误会,我已经解释清楚了,你怎么还是一副我害惨了你的样子。”

她就演他咋的,分别吻听起来荒谬但世间又不是没有,只要她有信念感演得真切,只要他抓不到嘉应来当面戳穿她,这件事就必须是真的。

她末了还反将他一军,“你说说,我害你什么了?”

——提醒筑吹灯,她没有给他造成多大损失。

对,她是意图骗宝,但宝藏她不是没骗到手吗。

没错,她是骗他感情了,但他自己不乐意着吗,每天被她撩得咧开大白牙笑不知多高兴呢。

他没花钱的情况下她就陪他耍了这么久,每天嘘寒问暖剥鸡蛋,陪进陪出给提供高浓度情绪价值,如果要委屈那还得是曼姐委屈,曼姐付出了感情和时间,最后可是啥也没捞着啊。

再说了,感情的事你情我愿,别怪曼姐套路深,怪你太容易当真。如果不是你没有自制力,这些事根本不会发生。

筑吹灯还真让叶晓曼问住了。

他翻动记忆,将叶晓曼做过的事从头到尾过了一遍。

除了她是魔神走狗的身份,她似乎没害过他什么。

荆追假装小叔苛待她,她关怀备至输送温暖。

他失去了亲朋挚友,她陪伴左右不离不弃。

他按照记忆的轨迹,拿着家传宝物去请仙阙宗修士,她眼底的恻隐不加掩饰,多此一举在旁提醒,意图给他编造另外一条美满的故事线。

或真或假,她安抚了记忆的怨魂。

她本不需要做到如此。

筑吹灯哑口无言,最后他道:“你联合了歹人来骗我。”

叶晓曼没有继续狡辩,她战略性支支吾吾。

筑吹灯在心里强调,小骗子本就是坏的,把为她稍微偏斜的天平,扳正了。

叶晓曼垂首不语,几千年前就存在的月光照在筑吹灯身上,把她一个人落在大门的阴影里。

她嗟叹:“吹灯,我不知道你能否理解,弱者有时候是没有什么选择权的。”

筑吹灯微愣。

心里某一根隐秘的神经,被叶晓曼不经意间拨动。

他就算贵为鬼主,车盘村依旧是他无法洗去的底色,只要他重归故里,他的记忆就会提醒他,他曾经也是弱者,被强者所损坏的弱者。

叶晓曼一句话,将他从强者的对立面,拉到她的同一战线。

从这时开始,他们的立场不是敌对,而是同病相怜。

叶晓曼老实的面相,孤苦伶仃的气质,像地里一棵被霜打坏的小白菜。

她苦笑。

“我有一个朋友,她被魔族以毒蛊控制,不得已沦为了魔族麾下的走狗。”

“有一天,她被魔族送到了一个厉鬼身边,要求她以色侍人,从厉鬼手里哄出什么宝藏。她甚至都不知是什么宝物,为了活命,只能照做。”

筑吹灯听到这里,不动声色地顺着叶晓曼的手臂一抚,果然在她的体内检测到了荆追的蛊虫,以他的能力也无法拔除。

他与荆追曾是多年死对头,很容易认出是荆追独有的手段。

魔族的手段毒辣,荆追的探子轻易杀不得,若没做好充分防护,荆追的毒蛊突然失去宿主会暴走,造成无法估计的损失。

叶晓曼改抱为靠,像取暖一般,将头靠在筑吹灯的肩膀上。

“所以吹灯你看,欺骗与否的界限,有时是很难界定的。”

“一个人如果有选择,不会想去伤害另一个人。”

她棉里藏刀地暗示道:“而弱者,有时为了生存下去,会用尽一切手段。”

差不多得了哦,你也不知道荆追在我身上藏了什么同归于尽的手段。

我比香菇还无辜,有事找荆追干架,别找我。

你不是最恨恃强凌弱吗,我这么善良不屈,你还杀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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