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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的视线被篡夺,荆追的思维顺着他的眼神经爬进他的大脑。
“有趣。”
荆追饶有兴趣,审视眼前嘉应的记忆。
他站在一条黑暗长廊,两旁是数不尽的雕栏大屋,光亮从屋子透出来,嘉应的记忆填满了一间间的屋子。
他没有立刻放一把业火把这里烧了,而是信手推开最漂亮的一间屋子走进去,门上贴着“禁止入内”的血色封条,他随手撕了。
大摇大摆入侵别人识海的感觉可真美妙,符合魔族的恶劣品味。
他倒要看看封印了他的心脏二十几年的人,号称六界品行最光辉的圣子有何肮脏的秘密。
——诚然,嘉应最不堪的一面已经体现在他的外表上,他堕化为蛇了。
荆追看清楚屋里的情景后,更加愉快地眯起眼。
“奇哉怪哉。”
一幕幕的记忆悬浮在半空,没有声音颜色,它们是空白的。
每一幕记忆都环绕着一条金光闪闪的法咒,像围绕行星旋转的星环,禁止着记忆被读取。
荆追伸出手掌,用尽全力遥遥一击。
法咒封条被他震得齐齐裂开缝隙,却依旧顽固地束缚着记忆,不泄露一丝内容。
荆追看着他的手喃喃自语,“哼,竟然是永宁寺的禁术。”
世间很少有能够挡住他的法术,他不得不承认暂时吃瘪。
他的身旁白影一闪。
嘉应出现了,一掌将荆追驱赶出了他的识海。
荆追的身躯逐渐变得透明,“圣子,你有何见不得人的秘密?”
嘉应环视四周,大惑不解。
这是一间被隐藏起来的区域,若非荆追闯进来了,连他本人,也不知道他的识海隐匿着这一片区域。
屋子的摆设光华灿烂,光线温暖,空气中有蜜糖香甜的味道,人只需站着,无须做任何事,就能感到被幸福包裹着,伤痕被抚平,不幸被遗忘,未来可期,余生欢喜。
这明明是他一生最好的记忆,为何他能感到的只有一片空白?
嘉应茫然,本能地痛苦,他好像忘记了一段生命中无比美好的记忆。
他伸出手,抚摸着记忆上面的记忆法咒,忽然他凝聚所有神魂之力,一遍一遍地打向上头的封印。
他无论如何都想知道,他究竟遗忘了什么。
嘉应坐在落叶丛上,闭目入定,表情痛苦,汗珠一滴滴地从额头滑落。
月慕山与荆追缠斗。
荆追抬起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月慕山的腹部上,月慕山闷哼一声,倒飞开去,哗啦啦地穿破好几棵大树的树冠。
荆追下手毫不留情,他这一脚让大地开裂,临近的一座大山被他的力道削去整片山顶,山体开裂,泥石轰隆隆地滚落到山底下。
力量如此恐怖,刚才却是完完全全地倾注在月慕山的身上。
换做其他人,躯体与魂魄早就一起被他挫骨扬灰了。
月慕山却仅仅被踹到的皮肤稍微有些泛红而已,若无其事地从灌木丛里爬起来,拍拍毛绒尾巴上的草叶子,再次跑向荆追。
小猫咪有两副面孔,与他动辄在叶晓曼面前柔弱兮兮喊痛的模样,截然不同呢。
荆追肯定月慕山的天赋:“钢筋铁骨,无坚不摧,这就是顶级妖骨么。”
月慕山大吼一声,尽情地感受着荆追的杀气。
与强者的对战,对他来说是珍贵的,如同废铁需要百炼方成钢,一次次的打击就是在锤炼他的筋骨。
妖族独有的成材过程并不愉快,月慕山以前乐于当富贵闲人,一直在逃避此种锤炼,但他为了叶晓曼,心态已经截然不同了。
阿慕,要努力变强!
少年柔软的躯体之内,解开妖神的血脉界限,只差一步。
荆追欣赏每一位战士,他抓住月慕山的拳头,将他再次甩飞出去,“大妖,你的血脉来自哪位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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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慕山撞断了一棵大树,耳鸣之间,误听成“你的力量源泉是什么”。
他抬手拭去嘴角的鲜血,“爱,因为爱。”
荆追:“……”
好肉麻,打死算了。
……
三个男人打架打得天昏地暗。
只有尽职的叶晓曼还记得做任务。
她掐指一算,筑吹灯的记忆快走到终点了。
导致车盘村全村死绝的“那件事”即将发生。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第433章 筑家祖坟
筑吹灯扁担前后挑着两筐土,踩着向上的泥阶,从壕沟的底部一步步地走出来。
土很重,压弯了扁担。
筑吹灯的脚步也显得有些沉重。
今日村里的青壮劳动力依旧集中在一起,忙完地里的活,就赶到村外修筑防御工事。
工程已到尾声,边沿还设置了投石器等攻击设施,不管在实战中对妖兽的作用大不大,至少村民们看着胆气壮了些。
叶晓曼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风景,看到筑吹灯出现,她挎着竹篮走过去。
她停在筑吹灯的跟前,笑着与他说,“吹灯,我给你送午饭。”
筑吹灯汗涔涔地放下扁担,“有劳小婶。”
叶晓曼拿出手帕,垫起脚尖,帮筑吹灯擦额头上的汗。
筑吹灯昂藏身躯尽量地弯腰,配合她的动作。
两人的动作不经意间显得很亲密,与隔壁的小夫妻没两样。
筑吹灯经过昨晚的一遭,与叶晓曼单独相处时显得很尴尬,眼睛全程不敢与她对上。
“村里有为我们安排大锅饭,小婶以后不必送饭来了,您先回家吧。”
叶晓曼情意绵绵地瞅他,“外头的饭哪有家里做的干净卫生,不碍事,我以后继续给你送。”
她观察筑吹灯的行为,他经过一夜的失眠,大概已经想开了,想捡起道德的底线,以后跟她保持距离。
感情嘛,如果两方都退后是走不到一起的,必须在有情的一方消极退缩的时候,另一个穷追不舍,才有修成正果的可能。
这些在叶晓曼眼里都不算事,她玩儿筑吹灯这个感情史苍白的糙汉,跟玩傻狗似的。
她在众目睽睽的旁人目光底下,朝着筑吹灯虚虚进了一步,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
“筑吹灯,你以为经过昨晚的事,我们还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她直视筑吹灯的眼睛,“我想和你单独谈一谈。”
筑吹灯沉默半响,答应下来:“好。”
地面忽然剧烈地晃了晃。
“地震了!”
村人们惊慌地喊道,在壕沟下挖土的人纷纷跑上来,“大伙儿快找地方避一避。”
筑吹灯也立刻拉着叶晓曼的手,就近躲进一个安全的岩洞,把她的头牢牢地按在怀里。
叶晓曼知道这是荆追他们打架闹的。
不过倒是正好与筑吹灯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