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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向嘉应,“圣子大人,我看我们还是少数服从多数吧。”

她再次下令,“动手。”

小弟们开始做剥皮的准备工作,山洞里再次响起悚然的惨叫声。

叶晓曼拿出几个留影球抛给天心派的修士,“把过程录制下来,我要整个鬼牢地,都见识到我的手段,让所有人知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道理。”

天心派修士尊敬地应声,他们对叶晓曼的初印象彻底改观,没想到一个老实人也有霹雳手段。

不过想想也是,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老实人受到刺激后,做出的事情往往比普通人还极端呢。

嘉应见叶晓曼不听劝,便不再说,他下一息就要念真言咒,越过叶晓曼,直接超度三当家等恶徒。

叶晓曼一直关注着嘉应的动作,她的嘴角扬起一抹莫名的笑意,“亲爱的佛子大人,您要做什么?”

嘉应想掐诀念咒,他忽然察觉,他的手指动不了了。

叶晓曼轻轻地问:“您要忤逆我的命令吗?”

她从一直捏紧的手心,拿出一张剪成人形的红纸,红纸上有一片颜色格外深,是她方才故意弄破嘉应的指尖,取到的心头血。

纸人术,是仙门的基本法术,源自于一种巫觋之术,主要拿到对方的姓名、生辰八字加上鲜血,就能制成替身小人,暂时操纵对方的行动。

嘉应眸光冷峭,被下位者拿捏的经历,对他而言非常稀奇,是开天辟地第一回 。

他为什么会轻易着了叶晓曼的道,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

叶晓曼说:“我一直很担心呢,虽然我们是一起行动的小分队,但嘉应大师的能力远在我之上,如果有一天您与我分道扬镳了怎么办?”

“您如此强大,我实在舍不得您的能力。”

“于是我略施小计,将您留了下来。您如果一走了之,我一个人要统一鬼牢,难度太高了。”

嘉应发现,就算叶晓曼再荒唐任性,他也无法对她生气。

她用眼尾下垂的杏眼与他对视,一边叹气一边无奈地说话,像是无能为力的小动物,用可怜的手段自我保护——她已如此混账,他为何还要替她开脱?

叶晓曼周围的气氛停滞了,几个天心派的修士很有眼见力地离叶晓曼更远一些。

第375章 犯上

修仙界的普通人,虽然背地里喜欢聚众对大人物的事迹评头论足,但真到了正主面前,谁不是恭恭敬敬的?

就算偶尔有幸能跟大佬搭上话,那也是阿谀奉承的话语不要钱地说,就没有人敢在大佬面前大声说话的。

尤其是嘉应这种拥有无数信徒的巨巨,说出的每句话都会被人记录下来当作真言膜拜,别说他们,就算是他们门派的掌门大长老来了,也只有垂手听训的份。

叶晓曼不跪着聆听圣言就算了,她还敢驳嘴。

驳嘴就算了,还是第一次碰到敢用雕虫小技反制大佬的勇士,希望将来嘉应找叶晓曼算账的时候,叶晓曼也能这般硬气,哦对了,别将他们算上。

几个人想着,更加跟叶晓曼拉开距离,真的很害怕被当作她的熟人。

但耳朵竖起,认真地倾听他们的对话,不愿意落下任何一场八卦。

嘉应冷冷地:“解开。”

叶晓曼:“您发心魔誓吧,以后唯我是从。”

嘉应不发一语。

他微微皱眉,高岭之花倔强不屈的模样,把叶晓曼的心尖挠动了一下。

叶晓曼说:“大师,您这样不行的,您真以为我没有手段让您屈服吗?”

她眼睛一转,忽然岔开话,吩咐月慕山,“阿慕,你带人将鬼渚搜一遍,将居住在岛上的所有土匪登记起来,集合成册,交给我过目。”

月慕山听话地带了几个小弟离开。

他和嘉应不同,他对叶晓曼是全然纵容,叶晓曼就算今天要杀了所有人,他不仅不会反对,反而觉得叶晓曼另有苦衷,她产生的罪孽,他替她承担。

嘉应对于月慕山此种趋炎附势的佞臣式男宠,是极为鄙视的。

叶晓曼伸长脖子张望,等月慕山的背影离开得看不到了,这才对嘉应说:“我和大师出去谈一谈。”

临走前,她招来附近一个无所事事的小弟,附耳吩咐了几句话。

那蝎小弟扫视站在不远处的嘉应,猥琐地点头哈腰:“您要的东西,山寨里自然是有的,嘿嘿,我立刻替您寻来。”

叶晓曼捏着手里的纸人,走出山洞,嘉应暂时被她控制,不得不抬脚跟她走。

山洞里的人都在关注着行刑的过程,很少有人关注到他们离开了。

鬼渚上多的是芦苇地,叶晓曼带着身后的嘉应随意一寻,就找到一片青纱帐。

叶晓曼布置了一个隔绝外界影响的屏蔽法阵,人站在法阵里,能够看得到外面的情形,外头的人却看不见法阵里头的情形。

她选的地方又很巧妙,正对着岛上人来人往的道路,坐在芦苇丛里,可以透过植物的间隙看到外头晃动的人影。

若在这里偷晴,不算一块风水宝地,因为随时会被发现。

叶晓曼折下一根芦苇抓在手里,不轻不重地敲打着另一手的掌心,芦花簌簌落下,嘉应站着不动,她绕着嘉应打转。

“嘉应,你还是不愿发誓吗?”

嘉应面无表情:“你入魔了。”

叶晓曼疯疯癫癫地笑:“哈哈我才没有,我现在好得很。”

嘉应不跟疯子说话,他不动如山,安安静静地站着。

叶晓曼用芦苇轻佻地挑起嘉应的下巴,欣赏他俊俏的脸。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等着纸人法术的时效过去,只要恢复了自由就对我展开报复,对不对?”

嘉应的长睫像黑羽铺下来,叶晓曼就当他默认了,芦苇顺着他优美的下颌线来回描画,叶晓曼轻哼,得意地说:“你想得美。”

“我既然敢对你下手,就有源源不断的后手,来保证我绝不会翻车。”

嘉应下意识想要摆头躲过。

但他被叶晓曼锁死,根本无法动弹,只能所有的感觉集中于那调皮的芦苇,听之任之。

叶晓曼手腕摆动,用芦苇在他的胸膛写了一个“顺”字的书法,最后的竖笔拖下来的时候,芦苇飘移到嘉应的腰侧,她使用暗劲,芦苇化为利刃,切断了嘉应的一根衣带。

嘉应的一片衣襟,散开了。

嘉应终于意识到叶晓曼的企图,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冷静被打破了,像冰山被催融了一角,“你敢?”

嘉应的变化,令叶晓曼很高兴,恶意被鼓动,她丧失了理智,“我有什么不敢的。”

“大师是第一天认识我么。”

她凑近,闻到了他身上冰雪梨花初绽的凛冽香气,坏坏地告诉他:“这世上,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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