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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蝎人小弟也是又惊又怕,“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圣子!”

“对咯,谁不知道圣子是和尚,没有长头发的。”

“我有凭证。”叶晓曼对嘉应微笑,“圣子大人,把您的信物给他们看。”

嘉应送她的令牌,被嘉应收回去了,她两手空空,只得向嘉应索取。

嘉应如高岭之花肃穆站立,不做任何动作。

叶晓曼对他的肢体语言了解得很,不知何种原因,他心情不快,闹起了小性子,意兴阑珊地罢工,不反对她的安排,但也不主动配合。

叶晓曼直接上手。

她先去摸嘉应的腰带,从嘉应的腰侧,横向摸到了他的腹部。

嘉应被她触碰的瞬间,身躯本能地猛一战栗,像蝴蝶忽然在掌下抖开了翅膀,挠得她心头刺痒。

腰带下没有,手改道,伸到嘉应的衣襟里,贴着他的肌肉摸,嘉应的下颌线绷紧,仍是一声不吭地忍耐着她的失礼。

月慕山站在一旁看着,忽然开口,“姐姐,我来找我吧。”

月慕山觉得不舒服,他莫名觉得嘉应就是故意的,别看嘉应全程一脸贞洁烈男的禁欲表情,嘉应在这种时候摆烂,不就是故意让人摸吗。

“找到了!”

叶晓曼在众目睽睽之下,手指灵活地贴着嘉应的手背,摸进他的袖底,扯出一根雪白的穗子,带出来一块玉佩。

叶晓曼把圣子的信物扔给蝎人小弟,“拿给你们的大当家看,它会知道我所言不虚。”

嘉应的价值,就像西游记里的唐僧肉之于众妖怪,诱惑巨大,小弟拿着玉佩跑去报信了,俘虏们暂时得救。

天心派修士一改面对叶晓曼时的倨傲态度,又敬又畏地看向这边。连不悔小朋友也因为大人们的态度,瞪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叶晓曼和嘉应。

叶晓曼“哎呀”一声,举起嘉应的手指,指尖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沁出血。

“玉佩的穗子过于锋利,将您的手划伤了。”

她说完,拿出手帕,温柔地把嘉应手指的血擦了擦。

嘉应低头看着叶晓曼的动作,他周身有灵气护体,指间的伤口来得突兀。

叶晓曼眼神清澈,外表无害而诚恳,似乎真是她的无心之举。

嘉应将手指从她的手帕之中抽了出来,催动灵力,小小的伤口飞快痊愈。

就这一会功夫,去报信的蝎人小弟回来了,表情慎之又慎,“大当家要见圣子,你们跟我来。”

一切皆如计划进行。

叶晓曼大摇大摆地走在前,生动形象地演绎了何为狐假虎威,嘉应和月慕山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后,三人走出土坑。

路过不悔身旁的时候,小孩偷偷往她手心塞了一物,压声说:“姐姐不怕。”

叶晓曼一看,是一颗做工粗糙的糖果。

不悔依偎在双亲怀里,怯怯地给叶晓曼打气,她知道叶晓曼是去救大伙的,“我爹做的,能够增加勇气的糖。”

叶晓曼笑着把糖剥开吃了,回头向她眨眨眼,让她放心。

大当家居住在一个刨出来的大土穴里,蝎子嘛,就喜欢住在阴凉的荒地里。

四面土墙,悬挂着数不清的皮影,全是由人皮制作的,行走在中间,血腥味扑鼻,那些影人被赋予了生命力,对着访客窃窃私语。

大当家站在它的工作桌前,桌上堆满工具,正在鞣制一面刚剥下来的人皮。

它也是个蝎人和尚,马脸白胡子,脖子上挂着一串人头。

第373章 请君入瓮

大当家的视线越过叶晓曼,兴奋地看着嘉应靠近,像看到了它生平最好的皮影人。

“你就是圣……”

叶晓曼一声令下,“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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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应双手合十,“度。”

一句真言咒的功夫,大当家来不及发表遗言,直接寄了,原地只留下一摊骨灰。

叶晓曼伸出手,空中飘落一张船契,她牢牢抓住地契,成为鬼渚土匪寨的地主。

满墙的皮影看到主人被杀,张开嘴,集体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聒噪。”叶晓曼捏了个三昧真火咒,把不祥的皮影人付之一炬,踏着傀儡们的惨叫声,走出大庄主的土穴。

亲手抓住叶晓曼的二当家,听说它无意间抓到了圣子,兴冲冲地赶来大当家住处,正好与叶晓曼三人撞个正着。

它惊恐地看着叶晓曼身后,大当家的住所被熊熊烈火吞噬,“你们……”

叶晓曼潇洒地打了个响指,“嘉应。”

于是二当家也化做骨灰堆。

叶晓曼面对在场呆若木鸡的蝎人小弟们,哗啦抖开船契,“从此以后,我就是此处山寨的主人,我劝你们放下武器,不要做不必要的挣扎。”

大当家和二当家顷刻间团灭,嘉应的实力无人敢冒险,小弟们纷纷扔掉武器,归顺叶晓曼。

“好了,别磕头了,都起来,”叶晓曼满意地把船契收起来,“那谁,传达我的命令,把你们抓来的人全放了吧。”

站在第一排的蝎人听到,胆战心惊地抬起头,“当家的,你们离开后,俘虏们被三当家提走了。”

叶晓曼眼皮一跳,眼前浮现出不悔送她糖果时的模样,“三当家把人提去做什么?”

“三当家是大当家的亲传弟子,大当家没空的时候,它也会帮忙制作傀儡的。”

叶晓曼让蝎人小弟带路,赶到一处山洞。

她在洞口,听到小女孩凄厉的哭声,稍微松了口气,不悔还活着。

蝎人小弟们打头阵,冲进去阻止,“快住手!”

叶晓曼跟着跑进去,沿途脚下踩到不少白骨和新鲜的断肢,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一言难尽。

山洞里,地上挖了一个个深深的土坑,三当家站在一旁监工,它的小弟将一个个的俘虏,像填萝卜坑一样,把人一个个埋到土坑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头。

这是一种剥下整张人皮的酷刑:把人埋到土里,固定住,在脑袋上挖洞,从头顶灌注水银,把人的骨肉跟皮分开。受刑者会挣扎到最后一刻再痛苦地死去,无比残忍。

山洞冲斥着惨叫声和哭声,水银和血腥的混合味熏得人几乎晕过去,同时还有生灵惨死后产生的强烈的怨气。

叶晓曼被这些混合物当头一冲,苦苦维持着的理智之弦彻底崩断,彻底疯癫了。

她定睛一瞧,第一排萝卜坑已经行刑完毕了,其中就有不悔的蛇人父亲,软软地垂下脑袋,已经气绝身亡了。

不悔和母亲被埋在第二排,瞅着父亲的背影,亲眼目睹亲人惨死,哭得声嘶力竭,真是一副惨不忍睹的炼狱场景。

叶晓曼还记得这一家三口依偎在一起的样子,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月慕山抚着她的背脊,无声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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