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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她身上奏乐。

这个姿势对于她来说,其实算不上舒服,整个人的重心好似都依附在他的身上似的。

可他又太了解她的身体,她的意志弃她而去,所想到的一切好像都只能与他有关。身体、心理的波动,都只能以他的快慢为定夺。

尹敛的腿夹紧了些,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脸颊,腿/肉甚至感受到他面颊的烫度。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呀。”

难为她想起先前在京源门口,和尤子晴说的那几句玩笑话。

当时说男人是浮云,玩玩就好,不用想以后,只是朋友间再正常不过的打趣。

他却在这时候,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尹敛都快哭出来了。

可她语气里夹杂着连自己也未曾发觉的撒娇语气,萧玺野的喘息明显加剧了起来。

他靠近她,几乎蛊惑地吮了下她的耳垂,火热逼仄的湿热在她耳际氤氲开来。

“很难回答吗,尹敛。”

有没有和他想过以后。

他急切地,渴求地,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的动作刻意放慢,蓬勃的烫热只是研磨,那双灼了光似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大有她不说就不继续下去的架势。

尹敛身上的细胞都被他激得干渴着,难耐着,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想法。

“有的。”

她仰起头,急切地亲了亲萧玺野的下巴,从额角滚落的汗珠蹭在他青筋搏/动的脖颈上,嗓音沙哑颤抖。

“想过和你有以后的。”

萧玺野捏住她的下巴,浓烈地回吻着,尹敛想要回应,却还是被他汹涌的攻势弄得毫无还手之力。

“怜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他不再故意吊着她,那一瞬间终于来临,彼此都不由自主地喟叹一声。他们从门到玄关柜,再从玄关柜到沙发。

尹敛从不知道萧玺野的家有什么大,又或许是知道的,只是从没想过他们会在这些地方做这种事情。

“萧...萧玺野,”她不知道第几十次叫他的名字,沙哑着嗓音想要让他慢一点,却还是被他的动作弄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不要边走,边...啊!”她被紧紧抱在他怀里,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攀在他身上。

小声抽泣着,嗓子都哑了,还要骂他不讲信用。

“你刚才明明说过那是最后一次了......”

“是,”青年承认得大方坦荡,“那是沙发上的最后一次。”

“......”

尹敛彻底放弃挣扎了。

他们就这样难以启齿地穿过偌大的客厅,到了厨房的岛台。

等到尹敛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他抱她上去之前,还特意垫了块毛毯,好让她坐上去的时候不要那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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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温度的骤降消失,心理上的却并没有。

“你疯了吗,”尹敛用脚踢他,反而被他桎梏住,他又去亲她脚踝,“这里是做饭的地方,萧玺野你别这样......”

等到第二天清醒了之后她该怎么面对这间公寓啊。

青年没应,只是站直身,整个人的身体倾轧而上,她被迫向后躺,像被大快朵颐的佳肴那样,静候食客的光临。

战栗的电流从脚趾一路往上,穿梭麻痹了她的感官和理智。恍惚间,水流声淌过她的大脑,连带着她最后的理性全部冲刷干净。

她掉入了欲/望的温床,是萧玺野接住了她。

也是他将温床搅了个天翻地覆,将她如奶油般抹开。

他将脱下的皮带递交到她的手上,火热的气息滑过她颤抖的手腕,到她欲/念横生的双眸,嗓音蛊惑。

“要不要试试绑我?”

他已作出投敌姿态。

救命。

谁能来告诉她。

事情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起初,明明是她抗拒在岛台做这样的事,而现在,她正在用她方才违抗的姿势,高高在上地向下凝视着萧玺野。

他的双手被皮带绑住,尹敛已经忘了是她自己绑的还是他带着她绑的。总之,等她反应过来以后,她就已经处于上/位。

这样的快感是如此非同寻常,被抹匀的奶油成了他,她变成了颐指气使的蛋糕师,用自己的方式让他得到奖励或惩罚。“怜怜,再快一点。”“把握好节奏。”“对,就是这样......”

尹敛不太高兴地低眸看着他,压抑着喉口发出的低吟,不留力气地扯了把箍在他手腕骨上的皮带。

皮带绑得很紧,即便是他那样的皮肤,随着她的动作一拉,也隐隐拉出些红痕,她望见他喉口剧烈滚动着,一双眼睛含着欲/望看她。

她问他。

“你应该叫我什么?”

青年的嗓音粗哑得不像话。

“主人。”

“那谁应该听谁的?”

“我应该听主人的。”

这才对。

尹敛松了眉头,忍下满身的酸软,想去制服眼下不太听话的奶油,却被奶油猝不及防涂了满身。

萧玺野只乖顺了一会儿。

皮带被他轻而易举地松开,仍是维持着那样的姿势,享受主导权的却不再是尹敛。

他蓄谋已久,諠客夺主到如鱼得水。甚至还在尹敛的身体忍不住倒下来的时候,伸出喷薄有力的小臂抱住她满身,极具反差感的肤色撞了个满怀。

“主人。”

他喜欢这么叫她,就如同他喜欢她掐他,在这种事上处于上位一样。

可要真全凭她喜好来,萧玺野又按捺不住心里的躁动,忍不住想给她更多一点。

“喜不喜欢我这么对你?嗯?”

“怎么这副表情?我做得不好么?还是——”

“做得太好了?”

终于从岛台胡闹到卧室的时候,尹敛忙不迭想关上卫生间的房门,却不设防,被他一条腿迈了进来。

她步步后退,却听见身侧花洒声响起。

雾霭水色里,他贴着玻璃,她贴着他。

味道刚被冲散一些,又被他黏附着蹭上来。

他像雾气,像水珠,像怎么也逃离不开的空气,钻进她的鼻腔、口腔,再在她身体里为非作歹,为所欲为。

他的浴室比她公寓里的大不止一倍,可他却显然更喜欢上一次的位置,非要将她困于那一小片地方,极尽磨蹭、索取。

“好喜欢你,宝宝。”

她被他蒸腾得眼皮沉重,眼睛睁都睁不开来,他却越战越勇,丝毫不显疲态。

在浴室里没完,还在磨砂玻璃前继续。她坐在盥洗台上,全身丧失了所有力气,放任他捏起她的下巴,转过头,望向那被水汽浸得朦胧的全身镜。

在那里,一切欲盖弥彰,都展露无遗。

尹敛只是一眼,又开始哆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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