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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得张开嘴咬了一口:“你的。”
“那是,”吴嘉宜扬了扬眉,一下子笑开,“我可是最了解你喜欢吃这个的。”
“这小笼包看起来和寻常不太一样啊。”
凌知维瞥了一眼,嘴里含糊道。
尹敛闻言抬眸:“这是苏氏小笼,你要尝一个吗?”
凌知维早就馋这个了,尹敛一邀请,就伸了筷子去夹。
“吃着也不一样,甜得很,”他炫耀似的转头,“玺爷,你也来一个?”
萧玺野还没动作,凌知维就继续问道。
“尹敛,之前不熟不好意思问,你不是江城人嘛,怎么来京市读书?”
尹敛拿筷子的手顿了顿:“我妈是京市人,和我爸离婚后,就接我回了这里。”
似乎没想到会牵扯到这件事,凌知维罕然愣了下:“这样啊......”
原本融洽起来的氛围因为这句话稍微冷却了下来,尹敛抿了抿唇,正打算找个话题盖过去,坐在对面的青年率先开了口。
“那件事还说不说了。”
凌知维随即被萧玺野吸引了注意,打趣道:“嚯,本来以为你可不情愿去了,现在还自个儿提上了?”
“说完了你好麻溜地回去交差呗。”
萧玺野没什么感情道。
“说起来你家那位手段太厉害,我本来不愿意特地来找你,他联合着我家老爷子一起给我做功课,”凌知维郁闷地又猛塞了一口小笼包,“我说萧玺野,你可别怪我——”
“有话快说。”
“不就是那几个事呗,那几位好不容易私下聚一回也让你过去趟,乔柏林那家伙都被拉去了,还有嘛......”凌知维顿了顿,瞥了一眼对面,笑嘻嘻问萧玺野,“现在能说吧?”
萧玺野只是夹菜。
凌知维观察了会儿他的神色,才继续道。
“那几位也给云琼发了请柬,意思是到时候你俩一起过去。”
萧玺野还没动作,吴嘉宜就先按捺不住了。
虽说高中时这位风云人物没什么实证的花边,但有过不少人把他和林云琼放在一起。
理由也简单,两人从小住在一个大院,青梅竹马,势均力敌,当时京府国际的校园论坛还涌现出好些把两人P在一起的合照,有的都火到她们京林论坛去了。
她凑到旁边,和尹敛咬耳朵:“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能这么近距离地吃瓜。”
正主就在眼前,吴嘉宜自以为把声音放轻了,对面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尹敛只觉头皮发麻,刚想提醒她,就又听她说。
“上次聚会我听葛铃她们说,林云琼在国际乐团好好待着突然回来就是为了这事,豪门狗血剧拍得还是太保守——唔!”
“你尝尝这个,可好吃了,”尹敛眼疾手快地夹了一块肉到她嘴里,“话说你吃得差不多了吧,要不我们......”
“要回去了?”
她的话音被青年利落的嗓音单刀截断,其余三人皆是一愣,萧玺野神情自若地站了起来,走去客厅捞起沙发上的外套。
“我送你。”
谈话的主人公离不开他,他却最置身事外。
吴嘉宜率先反应过来,她和他根本没说过几句话,萧玺野自然不可能是对她说的,那唯一可能性就是——
“萧玺野,一说这事你又拿别人做挡箭牌了?”凌知维咂嘴,不是很赞同地望着他,“你和尹敛压根不熟吧,知道她住哪吗?”
空气凝滞了一秒。
尹敛眼皮一跳,方抬眸,就与青年散漫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与她眼神交错的那瞬间,他嘴角轻牵出点哂然的笑意。
颇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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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她的呼吸仿佛被人紧紧攥住,心中不安的感觉就着他嘴角那点浅薄的弧度勾得愈来愈烈。
第20章 春日疯长 他们最近的频率有些太多了。……
尹敛从未觉得时间流淌得如此缓慢过, 她望着萧玺野一步一步走向她的身形,连怎么和身旁两人解释都想好了——
直到他拿着外套,停在了离她三步的距离。
“住哪啊......”
他尾调拖长, 漫不经心里又藏了点勾人的意味, 一双眼睛毫不掩饰地直直望着她。
“问问不就知道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不可能是开玩笑, 凌知维也敛了神色, 眼神在尹敛和萧玺野之间逡巡了会儿。
“行, 那我送吴嘉宜。”
地下车库内, 凌知维给吴嘉宜开了车门后, 叫住了跟在尹敛后面走的萧玺野。
“你也知道那件事不是我说了算, ”隐晦灯光里, 凌知维正着神色, 以往玩世不恭的脸上多了几分严峻,“你到底怎么想的?”
“告诉他老人家, 聚会这种玩玩的就算了, 至于其他事,他不如趁早歇着。”
萧玺野脸上没什么表情, 回得痛快。
凌知维点点头, 要走时,又蓦地想起什么, 问他。
“你知道云琼高二时候那钢琴老师的事吧?”
“什么?”没听清似的。
“云琼本来也是要往钢琴方向走的,家里人都铺好路了, 谁知道在钢琴家教这块出了问题, 最后才转的小提琴。”凌知维道,“那件事...闹得还大,给她心里留下挺大阴影的,所以有时候做事应激, 你也别怪她。”
萧玺野没有立即说话。
恰巧背后有车灯滑过,将青年乌黑的发尾浸得发亮,却偏偏照不出拓挺眉骨下那双深眸的半分神色。
临艺演出林云琼顶替了谁的位置,他们圈子里的人都心知肚明,凌知维也不是傻子。
但他总不可能为了个刚认识的女人和发小过不去。
像他们这个阶层的人,平时谑浪笑敖惯了,但要真遇上大事,那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站在一条战线上都说不过去。
凌知维等了会儿没等到他答话,以为他懒得说这事,正准备离开,身旁传来萧玺野懒散的语调。
“你认为我在可怜尹敛。”
口吻该是问句,却无任何疑惑的语气。
不然呢?
今天的萧玺野和往常比,的确称得上奇怪。
就主动提出送人这事,凌知维认识他那么长时间以来,还是第一次。
凌知维不怎么明白地斜望他,就见身型俊挺的青年恢复了往常疏懒的姿态,仿佛方才俨乎其然的问句不是自己开的口。
“她不喜欢等人太久,先走了。”
青年的尾音绕着停车场转了几圈,凌知维又不自觉愣了会儿,直到修挺的人影离了视线,才恍而回了神。
他刚刚,好像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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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敛这几天白天事情多,晚上又被萧玺野磨得狠,这会儿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