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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误事。”

“呦,”凌知维调笑,“搞得你后半夜有多重要的事似的。”

萧玺野没应,车里安静下来,徒有雨珠滚落在前窗又被雨刮器扫去的淅沥声。

凌知维靠在副座上,突然想到什么,问他。

“你觉得那个叫尹敛的怎么样?”

“谁?”

兴许雨声太大,萧玺野眯了眯眼,没听清似的,凌知维只好再说一遍。

“就那个今晚坐你对面的女孩,眉眼淡淡的,有点高冷,我还没试过这一款——”

说到一半,他的语气里染了些调笑:“说起来萧玺野真有你的,那么漂亮的人连个微信都不给加,有时候真他妈怀疑你喜欢女人吗?”

话刚坠地,黑色布加迪猛地靠边减速,幸好凌知维系了安全带,否则脑壳铁定撞到前窗玻璃上。

“自己滚回去。”

“你丫跟我开玩笑呢?外面在下雨!”

“后备箱有伞。”

凌知维瞪大眼睛,见萧玺野一点没有插科打诨的意思,只得骂骂咧咧地走出车门,结果手刚碰到后备箱的盖上,黑色布加迪就一骑绝尘,车尾灯都看不见了。

“......”

至于吗???

以前也不是没打趣他,没见这么玩不起啊。

凌知维低骂了几声,又望了眼愈发凶猛的雨势,只得躲在树下给家里的管家打电话。

-

雨帘从夜幕中倾泻而下,落在伞骨上,发出清脆的噼里啪啦响声。

尹敛送吴嘉宜回家之后,特意在她家里呆了会儿,一方面是为了躲雨,一方面也是为了拖时间。

她大学出国后就不怎么回京市,就在长云区的一处老小区里租了个一室一厅以备不时之需。

老小区建得有些年份,室外的漆一半都脱落,内里也只有楼梯没有电梯,老旧的灯泡摇摇晃晃,刺得人眼睛疼。

尹敛租的房子在最高层六楼,不知是不是今晚社交消耗了太多能量,她爬到的时候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粗略扫了一眼,门口没人,尹敛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她今天特地拖到后半夜才回来,想来那大少爷也没耐心等她那么长时间。

又或许,她的计谋奏了效,他觉得她家太破太偏,当时只是随意应和,根本没想过来。

这样想着,一直绷紧的神经倏然松懈下来,尹敛从旁边的发财树盆栽下找出钥匙,打开门,里面一片漆黑,空气中有股许久没人居住的冷淡味道。

尹敛上星期刚从佛罗伦萨回国,在尚姨那住了几天想回来,昨天就被萧玺野逮住做到了凌晨,今晚算是她半年里第一次回这里。

她不在时有请阿姨每月打扫,故门外发财树长青,进去时也备好了一次性拖鞋,尹敛摸着黑脱了高跟鞋换上拖鞋,在墙壁处寻找灯开关——

触到的不是灯开关,而是一具火热有力的身躯。

掌心被烫得一颤,尹敛下意识抬腿自卫,却被青年精准地握住了脚踝,呈半包围式困在墙壁与胸膛之间。

“你往哪踢呢?”

带着揶揄的哂笑震得尹敛胸口发热,青年那双勾人的眼睛在乌黑的阴晦里亮得出奇。

尹敛认出了萧玺野,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倒愈发警惕。

两人的下半身周密地贴在一起,萧玺野自然也感受到了她身体的变化。

轻声微叹一声,那双烁眸却离她更近,尹敛不可抑制地眨了眨眼睛,两人长而密的睫毛纠缠在一起,扫起点点痒意。

“怜怜,”他撩人的嗓音在这种境况下愈发勾得人心慌,尾音晃了晃,带起些诱人失守的委屈,“我等你好久。”

尹敛的心尖不由自主的一颤,却不是被勾的,而是被吓的。

萧玺野很少叫她名字,真要叫,也是连名带姓一起叫。

叫她怜怜,从认识到现在只有两种情况。

上/床后,和——

上/床前。

第4章 酒色误人 鼻子挺的男人就是...

窗外风声扑簌,瓢泼骤雨隔着老旧的窗棂不迭地拍打着,屋内却寂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交缠耳际,振聋发聩。

尹敛打量着萧玺野的表情,打算找个话题把眼前危险的局面拉远,于是清了清嗓子,带着些质问的语气:“你怎么进来的?”

萧玺野轻笑了声,不知有无识破她的计谋,抓着她脚踝的手倒是大发慈悲地放了下来。

目及所处依旧是他挺直的鼻尖与那颗细小的鼻尖痣,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望进她的双眸,似是一头伏击而动的猎豹。

“门口那棵树直突突地立在旁边,想不注意都难。”他歪了歪头,微凉偏硬的碎发扫过尹敛漂亮的额头,“下次换成地毯下面,嗯?好歹让我多找几秒钟。”

......好像被嘲讽了。

无视他带着调笑意味的瞳孔,尹敛试着轻推了下他结实的胸膛,语气放软地叫他名字。

“萧玺野。”

“嗯?”

“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又是几秒诡异的静默,就在尹敛以为他会直接吻过来的时候,身上一直压着的躯体居然真的移开了。

咔哒一声,猝然的豁亮反倒让尹敛不适应地眯起了眼睛,缓过神来,身型清挺的青年曲着腿靠在墙边,眼神不经意地扫过她眼下的乌青,轻啧了一声。

“现在有困意吗?”他突然转了话题。

尹敛没太跟上他的脑回路,下意识回道。

“还好,就是腿酸。”

顿了会儿,她又找补了句:“但今天没那兴致。”

补的那句还挺坚决,萧玺野眉眼划过裙摆下那双修长笔直的大腿,脸上没什么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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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

尹敛被那上扬的尾音勾着望向客厅的茶几,才发现那里不知何时多了瓶红酒。

“你带来的?”

她问完后才发现这问题挺蠢的,于是避开了萧玺野带着笑意的眼神,有些慌忙地走到茶几边,才发现红酒瓶的瓶身和软木塞上都沾了些露气。

如他所言,应该是放了些时间的。

人的神经一放松下来,感性就卷土重来,尹敛望着那染着水汽的红酒瓶身,兀地忆起方才身体相贴时,他衬衫上好似也浸了凉气,与他手掌炙热的温度南辕北辙,宛若溅落水火。

她正想着,手心被一修长的指腹勾了下,下一秒,手里就被塞了个红酒杯。

“喝酒助眠。”他声音淡淡的,没什么别的情绪,“你在那没喝,现在喝点,刚好。”

尹敛瞥了他一眼,见他好像真没什么别的想法,暗自忖想她在云鹤楼那会儿是否真的想歪了,以防万一,还是端着红酒杯坐在了沙发上的角落小口抿着。

酒的确助眠,但小酌怡情,大饮伤身。

尹敛自知在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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