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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簧,被压到一定程度后,会狠狠地反弹,保护自己。

柔弱无害的小猫,终于挥出了爪子。

蒋宗也薄唇翕动了两下,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听见她“控诉”着他和陈璐瑶的亲密,他非但没有想辩解,胸腔里反而涌起一阵海潮。

似甜蜜,似酸楚:

所以,乔若璎也是在乎他的吗?

她也会因为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吃醋?

既然她吃醋了,她应该也是喜欢他的?可为什么从一些细小的行为里,他根本就感受不到她对他的爱?

或者说,感受不到像他对她那般,炽烈又充满占有欲,如燎原的野火一般,带着切齿的占有欲般的爱?

此前,蒋宗也从未意识到,他会爱一个人,爱到这种地步。他一直觉得自己没有爱人的能力,通过乔若璎,他才知道,他也会爱人。

而爱乔若璎的感觉,又是如此的美好。

他可是把他一整颗心都掏出来给她了,任由她捧在掌心里赏玩,践踏,才会这样么?

想到这里,蒋宗也沉声:

“陈璐瑶的事,是我没处理好,我可以以我的人品保证,我对她没有丝毫男女之情,顶多就是觉得,她很烦。”

说到这儿,蒋宗也撇了撇唇角,不耐之情显而易见,整个人高傲得像古罗马铜币上印着的英俊男像。

他对别的女人,一点耐心都欠奉。

“让你误会,就是我的不对。我通知陈家,让她即刻回北城。”

听到蒋宗也这样说,乔若璎反而一怔。

难道她的诉求是这个吗?让陈璐瑶赶紧回北城?

不对。其实...现在蒋宗也对陈璐瑶怎么样,她已经不在乎了。隐隐地,她内心冒出一个念头:

他们注定是走不下去的,不如分手。

但蒋宗也不这么想,他想和乔若璎沟通,将这段时间以来埋藏在他们之间的尖刺拔出。

“说回我们自己。其实我有很多不满意的地方,非常不满意。”

他嗓音里带了一点苦涩,像喉间堵了一枚青橄榄,生涩的橄榄被嚼碎,苦味弥散。

不满意些什么呢?

不满意她对她的闺蜜说“我只是把他当成上司而已”;

不满意于,乔若璎从来不让他插手她们家庭的事情。

比如她妹妹失恋那晚上,她宁可坐着别人的车子,风尘仆仆地去把她妹妹接回来,也不愿意找一找他,让他开车带着她去,就好像,她在他和她的家人之间画了一道无形的墙,而她不愿意让他走到这座墙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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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意于,他早就不甘心只当她不能见光的“地下情人”了,他三番两次地征求过她的意见,想公开,而她总是掩掩藏藏,不能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的“男朋友”身份。

不满意于,他早就想让她搬进大别墅里了,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推拒着,拖延着搬过去的日子。

桩桩件件,是不是说明,她不够爱他?

所以啊。

不满意来,不满意去,其实只是不满意于,她没那么爱他而已。

他内心的思绪翻江倒海,其中的苦涩,只有他知道。

乔若璎听他说完一句“非常不满意”后,没有下文,花瓣似的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只有他对她有不满意的地方吗?

不。她也对他有很多不满意的地方。

但区别在于,蒋宗也可以云淡风轻地,将他不满意的地方说出来,而她根本就不可以。

她总是没脾气似的,默默将那些事消化掉。

但这次,她不想再独自消化了。

不满意的地方,就像一枚枚针刺进一块布里,初看看不出什么痕迹,可刺的针越来越多,布上的针痕也会越来越多,渐渐地,就千疮百孔。

反正,也不打算在一起了,所以也将她觉得不开心的地方,统统说出来好了。

她赌气般回道:

“你说我记不得我们在一起的纪念日,那是因为,它在我心里根本就不算纪念日。”

说到这里,她眼圈先红了,泪光在眼眶里打转,她倔强地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来。

“别的女孩——在成为一个男孩的女朋友前,会收到他送的花,也会收到他问一句‘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而你,你根本就没问过我愿不愿意,也没有给我送过花。”

明明她这么喜欢花的。

他也知道她很喜欢花。

喜欢到会把办公室不要的花束拆回家,养在瓶子里。

“你只是逼迫我,让我去猜测你是不是要找我当女朋友,还要把手伸进我的衣摆里。”

她说到最后,嗓子里的哭腔根本就抑制不住,委屈得像一朵含着露珠的山茶花。

还有。

蒋宗也是那么地独断专横,从来都不问三七二十一,就去安排她的行程。

比如元旦那次,她本来想和袁依依约饭的,结果他直接给她买了航班飞机,霸道地让她陪他。

“我根本就不觉得,我们会在一起很久。”

眼底还闪着盈盈泪光,她扯了扯唇角,笑得好凄楚。

蒋宗也的心,迅速地沉了下去。

她哭了,就是他的失职。

他不想看到她掉眼泪,果断迅速地将她搂进怀里,来势汹汹地吻上去。

乔若璎一被他得逞,唇和舌长驱直入,她的泪挂在腮边,流到唇角,被他品尝到,酸酸涩涩的。

他知道他做错了



他们的确开始得很草率。

很早很早之前,早到他们在宝格丽酒店那次,他就觉得她和弗洛伊德玫瑰很般配,为什么他就没有送过她一束花?

为什么他就是没有呢?

乔若璎又委屈又生气,正在气头上,冷不防被他拥上来,湿漉漉地吻着,卷着她一截嫣红香艳的舌尖,狠命地吸吮着,简直要将它曳断。

她不想被他吻。

吵着吵着,做了一场,还吻上来了,这算什么啊?

她狠命地推拒着他的胸膛,想将他推开,可直到她口中最后一缕空气被他掠夺殆尽后,蒋宗也才稍稍松开她,手掌擦拭着唇角湿润的渍痕,哑声:

“别动,给我亲。”

说完,眼见她眼角含泪,娇弱如不堪暴风雨摧残的一朵小白花,胸脯起伏着,终于透上一口气,他又不管不顾地吻上去。

这次,他吻一下,又停一下,坏心地啃吮她的唇珠、唇角、舌尖,好像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咬进肚子里一般。

她哪里承受地住他这么凶、怎么猛烈的吻?

简直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滩春水,他像燎过平原的一阵风,又像席卷干枯草地的火,要将她浑身燎一遍、也席卷一遍,光是用吻,就让她死去活来。

蒋宗也脑子已经冷静下来。

心底有个直觉告诉他,乔若璎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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