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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又碰见下雨前的闷热天气,学生们昏昏欲睡,各自神游。

有了课外辅导,南忆几乎快要赶到上学期末的进度了,正听得聚精会神,窗外传来由远及近的救护车警笛。

青年并不留意,继续在草稿纸上写算式,其他人一个个来了精神。

“救护车开到咱们这儿来了?”

“让我看看吹水大群——诶好像是一楼的外贸课出了点事,有人中毒了。”

“哈?中毒?”

教授不满意地拿手背敲了敲黑板,震得白灰簌簌地向下落。

学生们回归正经,只是私下里飞快地回着信息。

[乌龙一场,有人食物中毒了。]

[我学妹拍到了!老师还在翻他包呢……怎么好像翻出违禁品了]

[大学能有什么违禁品,咱在玩的手机吗,xs]

[沃日,好像是那种药]

[????]

[???你别现编啊,什么药,这瓜这么劲爆吗]

教授回头一瞄,所有人聚精会神坐姿端正,满意点头,继续写板书。

南忆有些困了,捂着嘴悄悄打了个哈欠。

他想回家变会儿鸟,什么都不做,去睡莲池边眯一会儿。

如果能碰到暴雨,那感觉好极了。

与此同时,各大学生群里消息迅速刷爆1000+。

[你们敢信吗,那个贺学长,之前还被人投稿表白墙好几次的帅哥,他居然包里有好几管……那种药!!]

[好刺激,好像系主任怕背后藏着事情,直接报警在找人调查了]

[这不开除也得吃个大处分吧,笑死,他还想保研]

[贺学长是这种人?啊?我学弟还暗恋他……]

[不是吧,这种人都有人喜欢吗,文艺汇演唱两首歌就嘚瑟的不行,成天学校里晃悠他那车钥匙和手表的死装哥,呕]

[多讲点!!大瓜我吃!!]

[是超不经意秀自己古驰钱夹的小哥哥一枚呀(]

[到底怎么中毒的??真是食物中毒??他不会买了那种药结果自己被反噬了吧]

再下课时,又一切恢复的平静如常。

警车和救护车早已撤走,学生们聊着晚饭去哪,所有八卦议论都藏在手机里。

南忆整理过笔记,见助理在门外等着,过去打了声招呼。

“回家之前,陪我去趟面包店吧,想买条吐司。”

助理接过包,轻快答应,身上泛着浅淡的洗手液气味。

“听说楼下出事了。”

“不清楚。”助理说,“但愿吧。”

南忆垂眸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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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通报处分很快下来。

金融系的贺重北,因非法持有管制类麻醉剂,现接受警方调查中,经过家属再三恳求协商,学校最终决定处以留校察看等记档处罚,并警戒所有学生遵纪守法,以此为戒。

几乎是同一天,学校论坛窜出不少新瓜贴,从这人去KTV点陪唱到学姐学弟暧昧劈腿都一应俱全。

帖子倒是同级学生发的,这人招摇太过又势利眼,平时没少得罪人。

痛打落水狗这种事,大伙儿喜闻乐见。

消息并没有传到南忆的耳朵里。

他在做婚前的最后准备。

濮冬泓原先安排的是,两个月后订婚,五个月后正式结婚。

这个颇有耐心的计划很快被推翻了。

他们会在两个月后结婚,在国外公证为合法夫妻。

他需要同时想明白,怎么用斯托克斯方程解那道题,一面决定婚礼蛋糕的款式和夹心口味。

配分函数和婚服的构造一样复杂,有时候论文写到一半,婚戒设计师发来草稿,他短暂的陷入混乱里,觉得这一切戏剧性的像个电影桥段。

十月九日,婚礼如期举行。

地点设置在濮家郊外的庄园里,世界各地的贵客匆忙赶来,礼单如同连绵不断的长歌。

这场宴会盛大浪漫,从室内到户外都被布置如纯白星海。

贺家没有出席,南家几乎所有人都到了,对这个曾经寄人篱下的孩子完全变了态度。

在见到叔父时,南忆绷紧脊背,克制着后退的欲望。

那个人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像是不知道该露出笑容还是恐惧的神色。

濮冬泓牵着他的手,缓步领着南忆走过去。

“南先生……”叔父哆嗦起来,“恭喜您,新婚快乐。”

他还未说完,南家其他几个长辈慌忙补充着贺词,从百年好合说到早生贵子,最后不忘补了一句。

“您的家产,前段时间都已经赎回来了,马上就能做完交接手续。”

南忆静静地看着他们,握紧丈夫的手。

他清楚,自己是单薄的,又是丰厚到足够面对一切的。

“哥哥,”青年说,“我很讨厌他们。”

濮冬泓回以温和的眼神。

叔父根本在这地方待不下去,连忙道:“贺礼都送到了,我们是该撤了。”

“南先生,这些年是我们做错太多,多谢您心胸宽广……”

“就是就是,要不是南先生说情,我们今天也没脸过来了——”

说完一堆好话,南家人撤的飞快,像是唯恐再与南忆扯上半点关系。

南忆清楚,他再也没见过他们。

是濮冬泓在婚前处理了所有事。

濮冬泓慢条斯理地倒了半杯香槟,喂到青年的唇边。

附近宾客说笑着,均是各界的上层名流。

南忆偏着头,任由他喂自己饮下冰凉的酒液。

这动作像是带着少许的强制,反而让他觉得愉快享受。

他们默契投缘,这几个月里一直如此。

濮冬泓的动作并不算轻柔,所以酒液淌过他的下颌,沾湿青年下意识轻托的掌心。

“我倒的有点快了。”男人取来热毛巾,从他的指腹擦到下巴,最后再蹭过南忆湿润的唇。

后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濮冬泓帮他擦净唇瓣,道:“在想什么?”

“在想你真实的样子会是什么样。”

“然后?”

“我无所谓。”南忆说,“哪怕你想现在,在所有人面前对我做点什么。”

一切都只会在Daddy的控制范围里,他只需要沉浸着享受一切。

濮冬泓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热毛巾抽离的前一秒,被青年轻轻咬了一口。

香槟的酒香被蒸腾着沁过舌尖。

“你聪明到通透。”濮冬泓低声说,“这是我最喜欢你的地方。”

南忆淡声道:“所以你真的这么幻想过。”

男人耸肩:“幻想并不可耻。”

他们的婚礼随后按时开始。

近百人见证了这一切。

无论是濮氏的高管董事,还是共享着社交圈子的名门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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