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缸里,任由湿冷的海水浸透真丝睡衣,不管不顾地贴紧周绫,埋首在对方的颈窝间深吸一口气。

他手指扣紧周绫的腰窝,摸索着对方光洁的脊背与脖颈,重新确认失而复得的,七年的,他最依赖的人又完整地回到这个家。

“小绫,小绫……”他断断续续地吻着对方,压抑又解脱,像是忘记自己本该要说些什么,“你牵着我,牵紧一点。”

周绫握紧他的左手,去碰对方的额头,茫然惊讶。

"你在发烧?"

薄朝昉定定地看着他。

两人都浸在冰冷的海水里,像在浴缸里演什么荒谬的戏剧。

薄朝昉倾身吻他的唇,又去吻他的额头,他的眉心。

我只要你。

这世界我只想要你。

第147章 海囚·完结章

他们坐飞机去了某个东南亚的私人小岛。

前一天夜里化形结束,体征检查稳定,膝跳反射轻微。

第二天便如同私奔般离开了这座城市,直抵阳光明媚的白沙海岸。

整座岛屿都是薄朝昉的私人所有。

之前在经济危机时,这样的资产对很多人来说累赘又难以变现,他当时无心购下,却没想到会有实用的这一天。

“我是说,这岛上的所有人,从商贩到居民,都是签过保密协议,并都收下了非常丰厚的封口费。”

“所以今后,哪怕你想保留着蛇尾,也不用盖那条毯子,即便是靠那条尾巴走路,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周绫抿了口咖啡,说:“你牵一路了。”

薄朝昉像没听见,又说:“今晚会有迎接你的烟火,我们一起去海边看。”

周绫缓慢地喊他的名字:“薄朝昉。”

男人低声说:“再牵一会儿,你宠我一下。”

经历两度化形以后,周绫果真能灵活控制自己的变化了。

他可以把双腿变成蛇尾,也可以借由浴缸或者被褥,变成一条没那么显眼的小海蛇。

薄朝昉无声地看他试了几次,有点闷闷不乐。

周绫处在又得到一小部分自由的轻快情绪里,转头瞥向薄朝昉,眼睛一眨。

“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薄朝昉说:“以后和你吵架,你可以躲在海水缸里不理我。”

“岂止,”周绫说,“我跳到海洋馆的深海里,和别的海蛇一起钻进珊瑚里,你小心再也找不着。”

薄朝昉握着他的手腕,隐忍地想着说辞。

还没想完,周绫拍了下他的手背。

“笨蛋吗,不惹我不就行了。”

离开原先的环境,两人都彻底松了口气,没有先前的紧绷感。

任何人来到热带小岛上都会心情大好。

天幕旷远澄净,起伏的海水是灵动的蓝绿色,更美妙的是,这里到处都是草木,虫鸣鸟叫,连空气都泛着舒服的暖热感。

周绫能参与的活动并不多,但也让薄朝昉推着自己在小镇里逛了一圈。

他出门的频率太少,以至于看到什么都兴致勃勃,看得新鲜又愉快。

做草编瓦罐的手工艺人,用木杵咚咚咚碾咖啡豆的主理人,摆摊卖烤蚂蚱的当地人。

他说英语时,声音依旧流畅优美,笑容从容美好,有种历经风霜以后的沉定。

从下午两点玩到晚上六点,两人听着海浪声睡了一会儿,起床后简单用了晚餐。

“这次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薄朝昉说,“我想你大概会喜欢。”

“很巧,”周绫说,“我也拜托管家帮我准备了一个小礼物。”

两人目光相对,薄朝昉没发觉自己在笑。

他喜欢周绫送自己的任何东西,一直都仔细收藏着,心情不好时才在独处时拿出来看一会儿。

“先看看我准备的吧。”周绫从兜里掏出一个毛绒绒的钥匙扣。

粉白色的毛绒小蛇,眼睛是温柔的玫瑰色。

他把小蛇递到薄朝昉的面前,捏了下小蛇脑袋。

熟悉又亲和的声音传出来。

“薄朝昉,我在这。”

男人接过礼物,又捏了一下。

蛇尾巴软和地贴着他的掌纹。

“薄朝昉,我在这。”

“管家说,我变蛇的那几天,你很不好过。”周绫说,“我不能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但至少你捏一下小蛇,能听到我的声音。”

他靠着丈夫的肩,两人一起看窗外遥远的棕榈叶,此刻晚风吹过,宽大的深绿叶面在徐徐摇晃,如起伏的云。

“你如果不喜欢这句话,我再录别的。”

薄朝昉低头亲了一下小蛇脑袋。

“你现在知道我的弱点了,”男人正经地说,“这样以后很难离婚。”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得不行。

“所以,我的礼物是什么?”

薄朝昉示意秘书可以进来了。

秘书是推着小车进来的。

往常这种车,一般用来装香槟桶或者生日蛋糕,今天则是托着十几本厚厚的文件袋,来得并不轻快。

秘书把小车停在他们的身侧,鞠躬后离开。

薄朝昉随意地拿起一本,递给了周绫。

"这是过去五年的核心合同复印件,大部分是中英双语,少数有法语或西班牙语。"

等你重新熟悉以后,你随时可以回来。

周绫接到手里,如同看小说般信手翻开几页,又看向薄朝昉。

“我们是来度假的。”

“对,所以做点你喜欢的事,哪怕你想熬夜看。”

周绫莞尔,凑过去又亲了一下他的唇。

薄朝昉拿过梳子,在周绫翻阅文件时帮他梳着头发,动作很慢。

他仍是很有贪欲的人,哪怕妻子就在自己的身边。

他看着周绫,偶尔还是会涌起错乱的念头。

多爱我一点,可以吗。

真的在爱我吗。

晚风吹拂,有海鸥闻到烤面包丁的香气,大着胆子探头过来。

周绫拈了两块丢给它,海鸥敏捷地一仰头吞了,又凑近了点。

“就这么多,”周绫道,“明天再来。”

海鸥呱呱叫了两声,像是听懂了,转头飞远。

薄朝昉放下梳子,用十指探入原本梳顺的软发里,指腹徐缓地滑到后颈,按揉力度适中。

“袁勉桐的事,我之前一直做不到和你说清。”

周绫显然知道他会聊这件事,此刻半眯着眼,被按摩得又有些犯困。

“喜欢过也是人之常情。”

他的后颈被略重地拧了一下。

“朝昉,”周绫淡声道,“你那几年对他确实很上心,我也不是瞎子。”

“我在坦陈这些事时,必须要接受一个事实。”薄朝昉说,“我在做生意这方面,很多时候是卑鄙而且油滑的。”

周绫终于睁开眼睛,与他隔着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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