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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带棕,他却像带着美瞳一样,眼睛变得剔透而清亮。

徐温玄在涂果酱:“还剪吗。”

“不剪了。”越执闷声说,“再剪我怕长到绊脚。”

柳珩淡声道:“至少梳整齐了再来吃饭。”

越执闷头啃全麦面包,不知道在跟谁赌气。

柳珩道:“去拿梳子。”

越执小声说:“那珩哥帮我梳。”

“嗯。”

其他人都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

柳珩脾气差,怕麻烦,平时经纪人单独说事时都小心翼翼的,怕话太多让这家伙又臭着脸。

越执拿了牛角梳子回来,柳珩把椅子推到他旁边,慢条斯理地梳着略有些打结的长发。

修长指节滑过银缎般的发丝,把纠结的发结都悉数捋平。

他们早已联系过OAC,但并没有得到预想的处理。

OAC表示,每个人都会携带相关基因,但只有在体温出现剧烈波动的时候,才能通过抽血查出具体情况,平时都在潜伏期,无法做预先确认。

方哥打电话过来,说等会去电视台录预采和抽签。

徐温玄答应了几句,挂断电话以后,看向越执,以及他身后的柳珩。

“你变得有耐心了。”

“倒也不是,”柳珩顺手给越执打了个发带,吩咐道:“拿卷发棒过来。”

越执回过味来:“你在玩换装娃娃吗。”

柳珩侧目:“才知道?”

越执:“……你给我打蝴蝶结。”

柳珩道:“我帮我妹妹肝暖暖很久了。”

某只漂亮的小白孔雀被队友摁着卷头发。

空气法式烫,既保留青年男性的张力感,又因为纯白长发增添几分出尘仙气。

柳珩把最后一夹松开,对着越执拍照。

“笑一个。”

青年臭着脸看他。

徐温玄顺口拱火:“说,谢谢珩哥。”

柳珩挑眉等着。

越执被他两围住,不知道在臊什么,半晌小声说:“谢谢珩哥。”

临了要出发去公司,四人分头把厨房卧室客厅的几大袋垃圾都收拾出来,照惯例穿得潮流时尚去丢垃圾。

公司准备了一套执事风格的半常服,每个人都惯例画了点淡妆,准备去电视台了再细修。

电梯一开,里面站着四五个上班族。

徐温玄面色如常地走了进去。

四个漂亮到像歌舞伎町头牌一样的男人拎着大垃圾袋站了进去。

上班族的五官有点拧起来。

不是,我们这小区难道有明星吗。

啊???

垃圾站要走八十米绕个拐角,柳珩在刷微博,临了感觉被晃了一下。

他站定,示意其他人看远处。

狗仔也没演,在小区外的商务车窗里又咔嚓咔嚓好几张。

“被偷拍了?”时崇山有点意外,“真红了啊。”

四人强忍笑容,一脸欣慰地丢完垃圾。

电视台准备的签筒手感很好,编导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

“来,队长先抽城市吧。”

徐温玄抽开看了一眼,用掌心掩住字迹,示意再来个人抽餐点。

越执随意挑了一根,两人同时递出竹签。

时崇山面无表情地说:“去重庆,卖肠粉?”

柳珩看向编导:“……收银后厨保洁都是我们来?”

编导欣喜道:“多好啊,很有反差感!油泼辣子配肠粉也是一种风味!”

“来来来,大家分头预采一下,这边请!”

徐温玄被请到采访间,看向镜头。

他气质温润,又因成熟感能让人一眼感觉是队长。

PD即兴提问:“第一站,最不放心谁?”

“时崇山。”徐温玄说,“他是那种,拿着拖把让粉丝站起来,他自己坐会儿的主。”

PD没忍住笑:“那最放心谁?”

“柳珩。”徐温玄思索道,“他做事稳重,学东西很快,后厨交给他,我完全放心。”

“那么,越执呢?”

队长想了想,诚恳地说:“客人不够的时候,让小执在门口站一会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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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大家对Liar毫无了解,只要亲眼看到他,都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来。”

PD的提问有些挑事:“所以外形样貌是最重要的?”

“你站在这样的人面前,还会吵架,发脾气,沮丧疲倦吗。”徐温玄反问。

PD愣了下。

“就像你在博物馆里会忘记抱怨坏天气一样。”队长平缓而从容地说,“这就够了。”

预采结束,所有人都去公司里重新打理造型。

越执一头白发,不能在四个人里过于显眼。

柳珩染了一头蓝发,时崇山换了个浅粉色寸头,徐温玄则是选了深栗色。

老方在每个人旁边都来回晃悠,不放心地叮嘱了好些废话。

“等一下,”越执抬手挡开化妆师,起身去看队长的方向,“录节目的时候,真的还要化妆吗。”

经纪人一怔,下意识说那肯定啊,哪有艺人不化妆的。

“但是那是在餐厅,而且后厨的温度你也清楚,”越执说,“蒸笼开关几次,眼线粉底都保不住,我们不会有时间补妆。”

老方愣道:“总不能素颜吧,我拜托电视台把后厨空调开大点?”

越执心平气和地说:“那你过来打荷端菜。”

老方:“素颜也特别好!我觉得你们完全能扛镜头!”

一切落定,准备出发。

老方很贤惠地写了一长条必备清单,大伙儿习以为常,对着手机收行李。

[山]:过来一下,有事跟你说。

越执看了眼手机,拿了瓶防晒喷雾过去。

“崇山哥,这个送你。”青年说,“记得每天敷面膜,温玄哥提醒你好几次了。”

时崇山往后让了一步。

“你先坐。”

越执把东西放在桌上,挑了把藤椅坐下。

他一侧身,柔软长发如雀羽般舒展飘扬,衬得眸子泛光。

“你想问变异的事?”

时崇山缓缓摇头。

他把椅子往越执身侧拉了一些,靠近他更多。

“从你认识我开始,就看见我戴着这个,对吗。”

寸头哥用指腹点了一下脖颈前的黄金链子。

他张开手时,指节旁的四个戒指都泛着宝石火彩,灿烂的不真实。

越执察觉到什么,低声问:“难道……你?”

时崇山并不解释,只是又看了一眼关好的门,缓慢地摘下戒指。

他的话一直很少。

方形戒指摘下时,小麦色的皮肤上有轻微的压痕。

越执留神看着,在第四个戒指被取下时,没来由得打了个激灵。

青年抬头看向他,后者如同解开最后的束缚般,把脖颈间的两条项链也解开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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