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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如花苞般裹着嫩白的肉,几乎看一眼就能想到,一口咬下去会有多么肥厚爽口。

可是季予霄走得太快了,都不给他看几眼的时间。

隐秘的欲望被不出声的引诱着,秋璐心思单纯,都察觉不到主谋者隐秘的恶意。

他只是以为,霄霄哥急着回家,所以才走路那么快。

季予霄背对着他往前走,却什么都看得见。

秋璐的抿唇皱眉,还有迟迟不肯收回的目光,还有不自觉滚动的喉结。

再坐上车时,秋璐垂着眸子,显得没有刚睡醒时有精神。

季予霄玩着手机,没再跟他搭话。

少年像是能感觉到自己被冷落,轻声说:“霄霄哥,你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季予霄随口说,“烤鱼很难吃,去了也是浪费钱。”

秋璐难得地想要反驳几句。

明明很香,他都闻到了。

他都快要说出口了,又觉得有些荒谬。

他从小连肉都没吃过,凭什么跟哥哥争辩,说什么样的鱼更好吃?

再回小区时,季予霄没有上楼,朝他晃了下手机,没打算一起上去。

“你回吧,我跟朋友上网去了。”

秋璐站在楼梯口,像是心脏被蓦地吊了一下。

他有些想开口问,你交了新朋友吗,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

霄霄哥,你不是去哪都会问我,要不要一起吗。

少年有些不服气地看着他,愠怒和占有欲不清不楚地滋生起来。

没等秋璐再说话,季予霄很随意地说了声拜,转头就走。

秋璐站在楼梯口,没有追过去。

可他莫名觉得,哥哥身上像是钩着一根鱼线,扯着他的喉头。

霄霄哥已经走得没影了。

他还是站了一会儿,低低地唔了一声。

第66章 肉食·5

翟小莉上课时,后脑勺一向像长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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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偷偷啃包子,谁在撑着头偷睡,哪怕是在背对着学生写板书,她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说过了,上课写作业不是什么好习惯。”

“还有——”

她有些不悦地看向右边。

她的课代表居然在她的课上睡觉。

老师的目光似乎并没有威慑力,那个瘦弱的男生撑着脑袋,似乎以为挡住眼睛就不会被发觉。

她快步走过去,还未训斥提醒,一眼发现不对劲。

“秋璐?”翟小莉俯身道,“你在生病吗?”

她神色一变,用手背快速接触了这孩子的脸颊和额头。

烫得吓人。

“怎么烧成这样?”她立刻道,“来个同学带他去校医院,我现在给班主任打电话说一声。”

有三四个要好的朋友同时站起来,翟小莉见季予霄个子最高,吩咐他带他过去,和班主任沟通清楚以后继续上课。

也许是最近降温时冻着了。

秋璐烧得有些走不稳路,被父母立刻送去了医院,打针吃药轮着来。

医生发觉他烧到四十度的时候,明显有责备的意思。

“这么晚才送过来!脑子也不怕烧坏了!”

“是我们没照顾好,医生,”崔梦梅心急如焚,“我们肯定给他请假休息几天,养好身体再去上课。”

好在打针以后,体温稳定了一些。

秋璐蜷在被子里,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夜。

崔梦梅几乎一夜都没合眼,每过半个小时给他敷冰枕,量体温,用热毛巾擦拭各处淋巴结。

她连着上了两天夜班,本就有些睡眠不足,也是硬撑着照顾儿子。

丈夫在主卧里鼾声如雷,她独自坐在昏黄的灯光下,守着虚弱的孩子。

原本已经在打瞌睡了,她下巴一点,又醒过来,忽然看见被子边缘处有淡白的羽毛。

女人皱眉,拾起那羽毛,左右环顾。

他们家没有羽绒被,这羽毛只能是孩子从外面带来的。

都高三了,玩心还是这么重。

她拈了下羽毛,莫名心里一跳。

羽根的颜色质地,看着和儿子手腕那的赘生物一模一样。

崔梦梅把羽毛扔进垃圾桶,不愿再想,只觉得这念头有些可笑。

从凌晨两点到四点,她过来了四五趟,量体温时又找到两三枚羽毛。

孩子依旧昏睡着,手边,枕边,脚踝边,都是细白的羽毛。

崔梦梅一枚一枚收走羽毛,竭力忽略着这些事实的突兀感。

次日下午,季予霄过来探望。

“叔叔好,小璐好点了吗?”他隔着纱门打招呼道,“我带了新发的卷子,还有这两天上课的笔记。”

秋军伟也是刚下班,连忙招呼他一起吃饭。

季予霄这次看了一眼桌子。

“发烧两天,挺消耗体力的,小璐今天吃点什么?”

“绿豆芽,最有营养的好东西,”秋军伟一改平日的沉闷,打开了话匣子,“你们生物课学过吗,绿豆芽里有大量的植物活性蛋白,哎,还有苦瓜,烧成这样,小璐是内火太旺,吃这些都可以加快排毒,我今天亲自去菜市场买的!”

崔梦梅端来一盆紫菜汤,笑着说:“不用太担心,昨天烧就退了,今天休养一下,明天应该就可以去上学。”

“发烧也是好事,人在发汗,身体里的热毒都能释放出去,以后只会更健康。”

季予霄笑得客气,说:“您先吃,老师这两天讲了很重要的几个知识点,我过去看看小璐,给他补一下课。”

崔梦梅放了汤,连忙带他过去。

“多亏有你。”

她一边打开卧室门,一边毫不避讳地说:“谁家不喜欢你这样的好孩子啊,好学,上进,懂事,身体也特别好,哪像我们家小璐,从小就一身病,以前还担心他不长个子。”

秋璐病得脸上没什么血色,整个人捂在被子里,见到霄霄哥来了,没力气开口说话。

他垂着睫毛,额头上还有细汗,像是玉器被蛀空内里,只剩一层脆弱的壳。

“我陪他一会儿,”季予霄扶着秋璐坐起来,“您这两天肯定辛苦,赶紧吃一点东西吧。”

崔梦梅由衷松了口气:“太好了,谢谢你。”

等卧室门重新关上,季予霄动作轻缓地给秋璐喂水,脸上没有表情。

他上周日,把秋璐从辅导班偷出来,陪他睡了一上午的觉,养得刚有一点点好气色。

所有不作声的照拂,都在这场病里化为乌有。

他早就试过,让秋璐和自己一起去住校,总能变得外向活泼一些。

秋璐喝了几口水,干枯的嗓子才好了一些。

“霄霄哥,”他的声音有点哑,“我昨天,好像烧到四十一度了。”

“没事。”季予霄完全清楚原因,但不能点破,“人哪有不生病的,我们都陪着你。”

他随手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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