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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带着无以言说的心疼,歉疚,和爱意。
孟独墨想过林山砚可能会出事。
发现异常的时候,他以所有的能力去调动资源翻查监控,竭力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
他再见到他时笑得很轻松,还一度去加班了很久,确认那些涉案人员全部落网,程序和证据层面都无可挑剔。
只是,从来不敢想,也不敢去碰那个念头。
如果林山砚受伤,出事,只留他一个人,会怎么办。
他压紧他,吻得呼吸紊乱,心口发沉。
“山砚,”他不断地呢喃着他的名字:“山砚……”
我迟迟不敢接受的现实,是哪怕吃掉你,我也不肯失去你。
你会留在我的血液,我的骨骼,我的指纹里。
哪怕你会是我的罪证。
“是我不好,发现的太晚了,让你被咬,让你面对那些人。”
他与他十指交缠,在月色下吻他的额头与喉结,低声恳求。
“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好不好。”
“我们去美国结婚。”
林山砚几乎要融化在他的吻里,一时间像是听错了,有些错愕的抬头。
孟独墨没有在开玩笑。
“我不想谈恋爱了。”
“什么分手,复合,以后就算我们闹掰了,也只能离婚。”
“你愿意吗。”
林山砚下意识道:“我,和你,美国?”
孟独墨说:“我恨不得现在就去。”
某只小隼有点懵的原地思考了一会儿。
他甚至舍不得在思考的间隙里分开一点,连唇都蹭在他的脸颊边,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粘人成什么样子。
“我知道突然这么说很草率,”孟独墨说,“没有求婚,也没准备戒指——我之前一直很想买,但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买的太土怕你生气。”
“婚房可以重新买,要不要和朋友一起办个小婚礼也可以考虑,还有——”
“可是我是鸟,你是蛇。”林山砚说。
“可是我们搞不好会吃掉对方。”
孟独墨再也没有犹豫地看着他。
“我愿意。”
我愿意被你吃掉,我愿意选择和你永远在一起,不管是什么方式。
林山砚深呼吸一口气,双手捧着他的脸。
“你就是个笨蛋。”
他又有些不能控制地流出眼泪,一边笑一边亲他。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快死掉的时候,有多怕见不到你,嗯?”
“以后,把舔血这种事放在纪念日和生日,当作礼物吧。”
“别的时候,我们都戒掉,我们都活得久一点,在对方的世界里多待个几十年,好不好?”
孟独墨执拗地问他:“你答应了吗。”
林山砚用力亲了他一下。
“我答应,我愿意。”
他们去美国的时间拖延了好几个月。
由于工作性质,两人私下去美国的申请要接受层层审批,并不顺利。
但好在公检法在推进海外学习交流的合作,加上OAC那边需要专业人员过去开会商谈,两人都有机会公办出国。
也刚好在忙碌的行程里,去一趟拉斯维加斯。
赌城纸醉金迷,有太多情侣是一时喝醉或兴起,拿着电子花束在礼堂里笑着拥吻宣誓。
他们两人都穿着深黑色西装,戴着成对的蓝宝石袖扣。
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快。
刚好是周末,又恰逢感恩节,结婚还需要排队。
两个人坐在队伍末尾,手牵着手,掌心有微薄的汗。
戒指是早就定好的,林山砚画了草图,孟独墨挑了钻石。
林山砚的戒指,圆戒上有小蛇衔尾,鳞片深浅相间,有雪豹一般的斑纹。
而孟独墨的那一枚,有长羽环着钻石,形状是从笑隼的翎羽上拓下来的。
和天敌结婚是很刺激的事。
毕竟如果办个婚宴,对方完全可以成为一道菜,还是自己最喜欢的那种食材。
只是,与食欲和杀欲相比,他们有更刻骨的需求。
神父出现在门口,不太确定地读出他们的姓氏。
“Meng and Lin?”
他们相继起身,一起走向最后的仪式。
走向礼坛的那一刻,林山砚握着他的手,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不是这样的关系,从一开始,可能都不会碰面。”
“还是会。”
他略带诧异的看向他。
“你是隼,我就会是蛇。”
“你是月亮,我就会是太阳。”
孟独墨凝视着他,眼眸深邃而温柔。
“你还没有明白吗。”
“山砚,追逐你是我的本性。”
好在你也爱我。
你也像我渴求你那样,永远会选择在我身边。
作者有话说:
不确定有没有番外,没有的话之后会补O3O
这对甜甜虐虐还蛮好吃的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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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苦咽·番外
番外·求偶期
孟独墨回家时,林山砚在露台上喂鸟。
他们的阳台很大,就餐区划分成东西两侧,一侧放着黍子小米稻谷之类的吃食,一侧是各类带血的肉条。
林山砚做这种事,颇有天子上朝群臣来贺的荒诞感。
笑隼这品种,领地意识莽得没边。
忙如林检察官,通宵工作之余,睡觉时间还要巡视领地,痛骂所有不长眼的新住民。
——不是领地里不允许有任何活物存在,而是活物们最好都怕他,而且听话懂事。
以至于以前得罪过几只乌鸫,那些黄嘴小黑鸟热衷于喷射攻击,让孟独墨的车受过五六次无妄之灾。
懂事的臣民们例行来领俸禄了。
这里面甚至混了几只戴着脚环的羽裔,青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它们欢快猛吃自助餐。
牛肋条,鹿肉,蛙腿,鸡胸肉,还有鲜鱼和小虾。
譬如苍鹰、伯劳、翠鸟之类的,数量很少,来得有限,三三两两地叼了就跑,和这只不好惹的笑隼属于互不冒犯的关系。
而斑鸠麻雀蓝鹊之类的,热衷于吃面包虫和蛐蛐干儿,也会象征性啄几口谷子。
也不知道是谁家养的小太阳溜出来玩,飞快地吃了几口高粱米,扭头又滑翔着钻进了某扇窗。
孟独墨收敛着自己的气味,远远站着,目光落在那只翘着长尾猛吃的蓝鹊身上。
“……看起来很好吃。”
林山砚明显知道他谈论的不是那把小米。
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