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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里外,学法语,看进修的专业书,今天就这样过。

自律十分钟后,他选择直接叫个钟点工。

等待间隙里,林山砚点开朋友圈,一眼看见某人拍的街角球场。

公检法不分家,还有十几个工作认识的熟人给他点赞。

[孟哥打球带我一个!]

[今儿太阳真好啊,是适合出去玩,哈哈]

[这旁边有个咖啡店的甜品贼好吃,我每次点双份的可丽饼,配石榴汽水]

等钟点工到了,林山砚嘱咐几句,拎钥匙出门。

饿了,找点东西吃。

咖啡店位于篮球场的三百米外,隔得挺远,基本看不见那边人影。

青年吃得很慢,内心矛盾。

去看孟独墨打球吗。

来都来了,不看也亏。

他的前男友腿长肩宽,又天生有蛇类的敏捷加成,爆发力惊人,运球上篮的那几步利落强势,打比赛从没输过。

远处涌起一阵喝彩声,林山砚背对着球场,又抿了一口咖啡。

不去了。

去了那人必然嘚瑟,还会蹬鼻子上脸说好巧呀林检,今天出来散步?

他回了几条工作消息,准备买单回家。

头顶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抓到你了。”

青年:“……”

孟独墨拉开椅子坐下,明目张胆地舀了块提拉米苏。

他叼着勺子,声音含糊:“好巧啊林检,今天出来散步?”

林山砚面不改色,直接把账单二维码推给他。

“你买。”

孟独墨表示合理,顺手付了。

林山砚的手虚搭在桌沿一侧,指节分明,连甲缘都纤薄好看。

他说话时像在笑,也像脾气不好。

“你一钓,我就出来,够给面子吗。”

孟独墨也不哄,把大半块蛋糕悉数吃掉。

“林检察官脸皮薄,想见我又不愿意承认,我完全理解。”

林山砚不说话了,闷闷地玩手机。

男人伸手牵他。

“走了。”

“都抓到你了,我们去打球。”

林山砚没抽开手,薄怒道:“你最聪明了,你什么都知道。”

孟独墨来时就瞧见他穿着宽松T恤和运动鞋,笑得眼睛里星星乱冒。

“是我嘴笨,不会说话。”

两人再度回到球场,野球队友吹了声口哨。

休息时间刚好走了个人,还怕散场子了,来了正好。

林山砚看着手长腿长,但是文气又瘦削,瞧着容易被欺负。

哪想到哨子一吹,比赛开始,没人能从他手上抢到球。

他是轻盈又明快的鸟,滞空能力好到不可思议,有不讲规矩的蓄意撞人,明明瞧准了位置,每次都扑空。

林山砚什么都看在眼里,眼里有笑意,也不说破。

但碰见暗推强档的,一个闪身过去,脚步都带着风。

有他在,旁人一开始还以为孟独墨带了个秀气的拖油瓶,哪想到本来就难对抗的赛事变得更加棘手。

新来的腾转几步假投真传,姓孟的长臂一揽飞身爆扣,分涨的像那人嘴角的笑一样,压都压不住。

半个小时下来,对手那边很不服气。

“操了,回头摇几个大哥过来,今天这把打得真他妈憋屈!”

“文明一点,”林山砚喝矿泉水都是小口抿的,“破绽太多,战术只会莽,摇谁来都没用。”

有人看出这青年不声不响做狠事的性子,暗里觉得惊艳,凑过来加微信。

“以后一起约着打球呗,要是懒得打,一起吃饭唱K也行。”

孟独墨神色变了,刚要开口,意识到自己已经没了资格。

林山砚看他一眼,把微信二维码翻了出来。

登时又有好几个人凑过来加好友。

“认识一下!”

“我妹特别喜欢你这款,哥们你单身嘛!”

等热闹散去,他们不近不远地站着,此刻才发觉天气转凉。

虽是春日,樱花早开,草木青郁,但风吹在身上冷得沁人。

林山砚无意解释,径自叫了网约车,等那司机慢吞吞地过来。

孟独墨站在十米开外的路灯旁边,眼睛在看字迹潦草的租房广告,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车钥匙。

比亚迪遥遥开来。

林山砚没回头,撂了一句话上车。

“我们还是该远一点。”

直到那辆车开走,孟独墨才回头。

他看着车尾窗里隐约的身影,喉头干涩。

私生活可以没有联系,但工作还是得朝夕相处。

案件复杂,单是检察院那边的卷宗都已经有数万字,更不提繁复冗长的物料证据。

小刑警在这方面接触的少,说话有点怯生生的,被提醒证据不合规范时有点慌。

林山砚提点了一遍,第二次第三次送来的还是有缺损。

电子数据中见证人签名缺失,被扣押的电子设备无持有人身份证明,证据链关联性缺失。

“不是你的问题。”林山砚逐行确认细节,“这活儿本来就碎,得硬磨好多天。”

小刑警直接摇来了头儿。

“孟哥,这有几个地方我真补不上,您看看!”

林山砚再抬头,看见警服正装的孟独墨。

昨天在球场上,这人还是一身美式高街风,银链上坠个指环乱晃。

今天又把头发梳得一丝不乱,俨然是青年干部。

孟独墨道:“缺哪几个。”

小刑警忙不迭复述了一遍,担心被老大训,主动道歉说是自己没全局观,有几个证据还是忘了串起来。

“知道了,你去协助买凶杀人那个案子,这里交给我。”

小刑警连忙道孟哥辛苦,林检再见,一溜烟撤了。

林山砚还在浏览案卷,把对面男人当空气。

孟独墨也没笑意。

“这几个地方聊聊。有必要补?”

“有。”

一个人谈案件逻辑,一个人讲行政规范,两个人对接的像公式化客服。

孟独墨连语气都收着,不与他有目光交流,显然也有点脾气。

林山砚冷冰冰地画完重点,孟独墨拿着笔记文件起身。

“谢谢林检指导。”

“不客气,孟警官。”

门砰的一关。

他这副样子,林山砚以前见过。

那时候孟独墨在戒烟。

烟这玩意未必好抽,但上瘾以后,难耐得很。

看电视会走神,听报告也会无意识地搓手指,总想再来一次。

那会儿孟独墨执勤时受伤,断了两根肋骨,肺部受了重创,被医生严厉警告必须戒烟。

男人戒了很久,每次瘾上来了,会不自觉地皱眉。

林山砚从未说出口的是,他反而有时候很喜欢孟独墨冷冽的样子。

小情侣私下里黏糊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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