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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没有家人吗,缺钱可以找他们要吧。”

黄毛火气有点上来:“你骂谁呢?!”

“我记得你,”商晞说,“你是公鸡叭。”

旁边的跟班没忍住一阵笑,黄毛怒意更甚。

上次他大哥被几脚踹成了怂蛋,他可不怂。

早就有校外的人来打听过好几趟,说这种毒牙能在黑市卖好几万美金,国外好多人抢着要。

今天这个钱,他还就非要赚了!

“你叫商晞对吧,”黄毛一手攥住他的领子,作势要扇巴掌,“我告诉你,就算你今天找纪管处都没有用,老子把话放——”

话音未落,少年对着他抬手一喷,轻声问。

“把什么话放在这?”

黄毛躲避不及,捂着眼睛摔倒在地,直接疼得翻滚起来。

“你——你对我喷了什么?!”

其他人唯恐出事,都往后退了几步。

“那瓶子里是什么,怎么绿油油的?!”

“卧槽,该不会傅从宵的毒!”

“快送他去医院啊,去晚了眼睛要保不住了!!”

“他有蛇毒,快跑远点,喷到皮肤上都要烧掉一层皮!!”

微积分课上到一半,纪管老师冷着脸过来敲门。

“打扰下,傅从宵,你过来跟我们走一趟。”

傅从宵在专心做题,被点名时略有不快。

又怎么了?

周宝福居然也在门外等着,拉着他快步往医务室走。

“解毒血清你那里还有吗?”

“血清?”傅从宵莫名其妙,“上次都给研究室了,我自己用不着。”

“你说你也是,”周宝福重重叹气,“小晞被别人欺负了应该跟我讲,你私下给他毒液算怎么回事,真要追究责任——”

“我没给过。”傅从宵说,“我的毒液定期供给实验室,每次都有录像。”

几人到了医务室,还没进门就听见有个学生在哀嚎。

商晞坐在一旁玩手机,瞧见他们时打了个招呼。

“老师,我认错。”

纪管老师着急道:“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吗?那个同学的眼睛万一保不住了——”

“我不该对他喷风油精。”商晞低着头说,“其实兑了挺多水了……”

现场几人先是一愣,傅从宵直接笑出声。

纪管老师的脸和风油精一样绿:“你再说一遍?不是蛇毒?”

“当然不是啊,”商晞委屈道,“老师,他三番五次纠缠我,您也不能每天陪着我上下课,我只能这样了……”

“对不起,老师,我不太聪明,只能用这种办法了。”

作者有话说:

黄毛:你聪明得很啊!!你聪明得很啊!!你聪明得很啊!!你聪明得很啊!!

第26章 甜歌·10

事后,纪管处虽然公告解释,但没人肯信。

风油精?

你是说,那天把人喷得满地打滚的东西,足足让黄毛请假两周休息的玩意,是风油精?

校园论坛里盖楼吃瓜了八百多层,还有目击证人激情开麦。

“那根本就是蛇毒!!我闻到了!!味道特别呛人!!”

“太狠了,一点后手都不留,大伙儿互相开个玩笑他还动真格了!”

但更多人呛了回去。

“你们平时也没少欺负人,碰到硬茬了也是活该。”

“谁让你们招惹他了,我还被勒索过蛇蜕呢,早知道也该这样!”

商晞本人情绪稳定,该吃吃该喝喝,上完课照例去湖边喂鸭子。

他的人缘反而比以前还要好,多了好几个小蛇朋友。

毕竟小夜莺看着开朗又面善,还帮弱势同学有力警告了这些麻烦人物,人送外号风油精战神。

纪管处加装了十几处监控,新聘请了一批巡逻的保安,对商晞仅是象征性警告。

他和傅从宵的世界都变清净了,偶尔门口还会有人放个蛇果表示感谢。

回宿舍时,商晞问起蛇牙的事。

傅从宵不作隐瞒,打开抽屉,挑了一枚干净剔透的蛇牙递给他。

“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收下。”

眼镜蛇的牙,既有辟邪的功能,也是某些药引。

部分牙里有残留的毒腺,也会被拿来做研究。

他既是人类,也是罕见的蛇裔,被盯上是迟早的事。

商晞接过蛇牙,举着它对着灯光看。

“质地像玉一样,”他仔细地观察道,“其实你的蛇牙很适合当耳钉,戴着会很酷。”

傅从宵淡淡道:“那你打个耳洞。”

“才不要,好疼。”

“……?”

再上生存课时,几条小蛇会溜过来找小夜莺玩,也有其他小鸟远远地看热闹。

傅从宵仍是睡成海带,挂在树上,习以为常地听着叽叽喳喳声补觉。

午后的阳光晒着很暖和,他眯着眼,看那帮家伙怎么用尾巴丢沙包玩。

忽然有劲风扑来,一众小蛇下意识地弓身嘶嘶。

大雁旋身落下,冲着夜莺叫了一声。

大鸟线条漂亮,翼展宽阔,好看到让好几条小蛇都忘了要象征性警告一下。

傅从宵睁开眼睛,看见小黄雀对着那只大鸟很开心地蹦了蹦,又转过身,对着他连叫好几声。

师哥,我和他去别的地方玩会儿,晚点见——

眼镜蛇吐了下信子,看着那只夜莺与大雁一同飞去。

他们即刻飞得很高。

一开始还能看见翼展,渐渐就变成了两个黑点,再无痕迹。

傅从宵想起来,夜莺是候鸟,大雁也是。

候鸟会成群迁徙,在寒冬里跨越千里,寻找暖春里的家园。

那些事情一概与自己无关。

眼镜蛇被留在原地,既无法鸣叫,也无法一同飞去。

其他几条小蛇冲着他安慰般嘶嘶几声,溜下树找别的乐子去了。

傅从宵独自在原地等了一个小时。

他偶尔能听见远处有鸟叫声。

但是太远了,什么都听不真切。

融洽到如同习惯般的某些东西,在这一刻变得单薄易碎。

他忍不住想,再等一会儿,商晞就回来了。

然而怎么都睡不着了。

一些念头如黑暗里的蛇在吐着信子。

傅从宵蜷进树洞里,冷漠地等待着那些想法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雁滑翔而至,背上还站着小夜莺。

两人玩得很是愉快,互相啁啾几声,愉快作别。

小夜莺蹦向蛇洞,准备喊醒他一起下课,却看见那条蛇安静地打量着自己,不再主动凑过来。

从下课,一直到回寝室,傅从宵都再也没有说过话。

商晞心想,他又变成臭臭脸了。

有什么好生气的,一生气连话都不说了。

再邀请对方一起去食堂,那人也冷硬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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