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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可以歌唱舞蹈,可蛇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像条蚯蚓一样,一脚就能被踩死。”
即便是玉米蛇,即便拥有可爱的色彩纹路,也好像是细小又柔弱的存在。
闵梵在听到血缘检测结果时,脑海里都甚至有了画面。
海东青一爪子能把兔子的心脏剖开,在野外几乎战无不胜。
闪鳞蛇呢。
嘤嘤嘤,人家好想吃乳鼠。
秦白炎明白他的意思。
“骤然变身的那天,我虽然意识很模糊,也看见你挡在我的面前。”
OAC当时打算把他带回收容管理处,闵梵直接回绝。
“也许拥有什么血统,我们都选不了。”他斟酌着词句,放缓了行驶速度。
“可是你对我很重要。”
秦白炎已经不确定自己在说什么。
他双眼目视着前方,让车辆快速穿梭于沿江风景里,双手握着方向盘微微用力。
羽裔的印记刻痕,和他本人隐瞒在深处的心意,在被一点点表露出来。
“我知道,我们的关系还很浅。”
“但你一直都让人感觉非常值得信任。”
也非常……想要亲近。
秦白炎不喜欢玩暧昧,也没有过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心意的经验。
他只是不断斟酌着,尽可能地想让闵梵知道。
他在,他会陪他走这一段。
“如果可以的话,也希望你信任我。”
秦白炎感觉这话有些露骨。
血缘深处,某些情感每天都在逼着他离闵梵更近一点,最好能像白隼贴着对方脸颊那样近。
他尽力压制的同时,却也偶尔会因为对方的一个小动作笑起来,会习惯性地找,闵梵又去了哪里。
他们还没发生过什么。
可他很想和他有点故事。
车后座迟迟没有回应。
秦白炎转过弯道,语气放得平快了些。
“你会觉得有些冒昧吗?”
男人的目光终于看向后视镜,发现车后座空无一人。
他紧急找了个地方停车,有种不祥的预感。
该不会是……
车门打开,真皮软座上只有垮下来的大条毯子,以及闵梵的全套衣物。
秦白炎抽了口冷气,在成堆衣服里找蛇去哪了。
外套,内搭,长裤,毯子。
每一件拎起来都松松垮垮,小蛇几乎没有重量。
“闵梵?”秦白炎担心他已经顺着半开的车窗游出去了,手上翻找的动作进一步加快,“你在不在?你还醒着吗?!”
第一遍找完,车里什么都没有,毯子正反翻过两遍。
秦白炎强迫自己深呼吸一口气,从头重找。
今天就是把高速路前后十公里都走一遍也得把人找回来。
拎到袖口时,有类似宝石的灿光一晃而过。
秦白炎只感觉心脏在剧烈跳动,他祈祷这不是什么手链,是闵梵本尊。
随着袖口垂落,昏昏欲睡的小蛇滑落到他的掌心,慢悠悠地盘成了一个卷。 w?a?n?g?阯?发?B?u?Y?e?ī????ù?????n?②???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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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余晖下,它的每一寸鳞片都泛着宝石华彩。
第一眼是深沉的黑色,但在光线折转之中,电蓝、鸽血红、深紫、宝石绿,无数颜色随之熠熠幻变。
它的鳞片,是五彩斑斓的黑,漂亮到不可方物。
秦白炎坐在车边,用掌心把小蛇卷托住,立刻给OAC打电话。
“是我,闵梵化形了。”
“是的,前几天你们来过,化形期来得比预计要早很多。”
“我在歌山公路旁边,现在发定位给你们。”
工作人员还有十分钟才到,秦白炎转用双手托住小蛇,几乎不敢动。
后者睡得安详放松,全然不觉得哪里危险。
秦白炎怕它受风,先用外套挡住,又怕掌心太烫,它不舒服。
他什么动物都没有养过,却见过闵梵对自己独有的用心妥帖,不敢在任何事上有纰漏。
越是如此,越是所有的细微感官都集中在掌心的小蛇身上。
细密的鳞片有些微凉,轻到好像一碰会碎。
它柔软的好像没有任何防备。
OAC的人员只花了八分钟赶到,远远停好了直升机,怕惊扰到化形期的应激动物。
“您好,麻烦您让我们检查一下闵先生。”
他们开始一模一样的流程。
抽血,登记血统,登记信息,取出对应尺寸的颈环准备为它戴上。
秦白炎在目睹这一切时,仿佛也在目睹自己之前遇到的每一幕。
“等一下,”他突然用手隔开颈环,“能不能不要给闵先生戴这个东西?”
他现在终身佩戴脚环,永远都摘不下来。
就好像被无时无刻地监控审视着。没人会喜欢这个。
“先生,”O523说,“您考虑过,您的朋友可能有流浪时被误捕的风险吗。”
“一旦在没有任何保护的情况下,流入宠物市场、野味餐厅,他的生存概率几乎为零。”
秦白炎果决道:“你们明明说过,化形期之后会趋向稳定,人可以自由控制。”
“那是在情绪、激素、压力值等各项数值平稳的情况下。”
O523职业且平静地提醒道:“您也知道,人本身也是一种动物,也会应激。”
普通人类受到较大刺激时,可能会经期不调、失眠多梦、手脚冰凉。
可血统觉醒后的蛇裔和羽裔,极有可能因意外刺激控制不了自己的化形。
秦白炎再无二话,沉默地目睹着小蛇被戴上银白色颈环。
他们现在都被终身标记,如同宿命的猎物。
由于被拨弄来去,小蛇有些不舒服,在被采血时还用尾巴尖抽了一下工作人员的手腕。
男人身上有它最熟悉和信任的气味,所以一被交还到秦白炎手上,它立刻钻进他的衣袖,飞快地躲了起来。
微冷的小蛇游移在他的衬衣里,寻找着盘挂的舒服位置。
秦白炎忍着异样感,继续听工作人员交代注意事项。
“你们登记我的名字,我是他的临时监护人。”他说,“等他醒来以后,再凭自己的意思决定是否取消。”
工作人员按流程讲起饲养蛇类的基本常识。
闪鳞蛇吐着信子,闻嗅男人身上的气味,同时继续游走着。
细长的尾巴掠过肩头和脖颈,偶尔漫不经心地停留片刻。
秦白炎尽力忍耐着。
它在缓缓变温,又从鳞片到血肉的温度都在与他趋于一致。
“现在倒春寒来了,蛇类的冬眠习性还是会延长一段时间……”
工作人员的讲解显得有些过于冗长。
蜿蜒的蛇身绕过他的脖颈,转了一圈,试图轻轻勒一下,以挂得更加稳固。
风衣掩盖着一切痕迹,无人能看见。
秦白炎勉强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