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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除非暴力破坏根本打不开。

而且,不拿走他在瑞士银行的密钥,反而拿了枚老宅房间的钥匙?

沉思之间,暗门被敲了两下。

秦白炎以为是客房服务,没有理会。

闵梵懒洋洋道:“我情同手足的好哥哥,您还要您的钥匙吗。”

秦白炎:“……?”

他快步过去,立刻打开暗门,第一眼看见闵梵掌心的钥匙与戒指,紧接着看到更多。

闵梵仅是拿了几样昂贵的物事,其他的都用塑料袋装了起来。

“遥控器、香水盖子、袖扣、领带夹,”青年拎起塑料袋看了眼:“哦,还有鞋油盒的包装纸。”

秦白炎皱眉道:“你需要这些东西?”

“很明显,我不需要。”闵梵侧过身,方便他走回去重新看一眼,“你自己很需要。”

男人走到明显被拆掉多个装饰物的鸟巢前,陷入漫长的沉默。

“我睡眠并不好,”闵梵有意损他一句:“很明显,有人昨天晚上忙个不停,想在树上建套半山区帝景园。”

秦白炎重复了显而易见的事实。

“这都是我做的?”

“你的房间没有关窗,很方便你半夜飞来飞去。我问过AI了,不能在这种时候叫醒你。”

男人深呼吸一口气,难得地需要处理久违的困窘感。

他做事沉着冷静,极少给自己挖坑,已经远离羞耻心很多年。

但是现在……

“我可以装作什么都没看到。”闵梵心情很好,“但我猜,某只鸟儿性子执拗,今天发现东西没有了,明天也会设法找回来。”

“我会把重要的印章、钥匙、戒指,都用保险箱彻底锁好。”秦白炎说,“谢谢你帮我保管这些。”

“其他东西,像领带之类的,既然已经被泥土都包了一层浆,随他去吧。”

“珠宝首饰也无所谓?”

“无所谓。”

当天夜里,闵梵又被窸窸窣窣的声响吵醒。

不过他是自愿的。

酒店卧室隔音效果很好,地毯也有消音作用。

是他特意把几道门都打开,睡觉也刻意留了个神。

他就是想看看今天晚上雪绒又在忙活什么。

白隼显然在重新修筑被原主拆了大半的温巢,而且隐隐有要加倍修复的倾向。

在衔泥叼草以后,它灵活地跳上窗棱,飞向秦白炎的窗户。

闵梵从暗门直接走过去,并无心理负担。

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宠物主人,担心自己养的小鸟回不了家。

秦白炎把窗户反锁着,海东青仅是一啄一挑,侧身一撞,便纵身跃入他的套房。

闵梵心想,以秦白炎的性格,也不可能忘了关窗,昨天晚上多半也是这么进的。

飞入卧房以后,那白隼径直循着自己的气味找到暗屉位置。

它似乎存留了部分人类的记忆,也因此格外轻松地扭动了床头的蜡烛,启动机关。

暗屉缓缓滑入视线,表面是一个桃木刻的福字摆件。

修长尖利的鸟喙在笔画间几翻几叩,一个福字如华容道般被扭转为瑞字,整个抽屉就此打开。

于是昨天没有拎走的眼镜链、领夹、腰带扣,被白隼挑挑拣拣。

它似乎对这些都不算满意。

闵梵悄悄用手机录着,已经能想到秦白炎明天看到录像时的反应。

真是好笑。

一想到那个正经到古板的男人忍着情绪深呼吸的样子,他都眉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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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快递般挑了几样饰品以后,白隼再度回到本尊的卧室里。

它在敏锐地寻找秦白炎残留的气息。

闵梵录像是为了自证清白,旁观时仍下意识掩住气息。

他怎么也像在跟着做贼。

海东青在床尾和书架停留片刻,飞向了他的衣橱。

檀木柜门虽然厚重,但一样被长喙轻松挑开。

整只鸟都钻了进去,片刻没了踪影。

闵梵想了又想,举着手机一步步走过去,缓缓打开了衣柜。

白隼扭头见是他,打招呼一般轻叫,叼住保险柜的转钮继续听声音。

细碎的咔哒一声。

它并不松口,又歪着头,逆着方向缓缓再转。

第二声咔哒。

再顺时针继续转了两圈半。

保险柜打开,里面露出各类银行票据和钥匙,以及那枚蓝宝石家纹戒指。

它径直叼走戒指,振翅飞去。

闵梵当着镜头的面,表示我什么都没动,还贴心地帮忙把保险柜和窗户都关好。

他关掉手机以后,笑了半天才回去休息。

秦白炎第二天对着手机录像报以更加长久的沉默。

闵梵喝着咖啡看剧本。

“不行你把戒指给我,我的保险箱有指纹锁。”

秦白炎缓缓扶住额头,深深呼吸。

“我让家里人带走。”他下定决心一般说道,“这种事不能开玩笑。”

“你随意。”闵梵瞥了一眼侧卧的方向,“你领带的报废率也挺高,它昨天插了好几根四叶草。”

“……”

待秦白炎出门料理私务以后,闵梵回到侧卧打量全新的鸟窝。

似乎只建筑了六七成,还没有到收尾阶段。

每天夜里,这只白隼都在以接近虔诚的状态去筑巢。

闵梵猜得到,在可以自由翱翔,稳定化形以后,它的血缘在催促着想要求偶育雏。

不过秦白炎如果某天发现自己多了只漂亮小隼当对象,脸上的表情估计会更精彩。

以鸟类的审美来说,它已经十足用心,把心里最好的东西都点缀在了自己的小巢上。

竹叶,宝石,羽毛,春泥。

闵梵垂眸看着,给发小打了个电话。

“哎?你咋有空给我打电话。”王润发啃了口烧饼,继续劲头十足地打游戏,“你那海东青养得怎么样?”

“精神很好,每天会出去飞很久,饭量见涨。”

“你有帮它修爪子梳毛吧?”

“嗯,每天都有。”

“难得看你好好养只宠物啊,”王润发松了口气道,“那几盆发菜的下场太惨烈了,我之前真是有点担心。”

闵梵停顿片刻,把海东青垒窝的事情说给他听。

“还有这回事?大佬养得鸟连习惯都这么特别吗。”王润发讲,“别说家养的隼,就是野林子里的隼,基本都是凑合着睡觉,哪儿这么多讲究,它又不是小乌鸦。”

“我打电话过来,是想问问,我要不要帮它买点东西。”闵梵翻着购物网站道,“什么人工水晶、丝绸缎带、花草种子之类的……”

“不是,我真说一句。”王润发正色道,“一般的海东青,真不这样,你要是钱多的慌,拼多多挑点儿童玩的水钻丝带给它叼着玩就成,真问我,我也不一定知道。”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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