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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先从香港被冲击金融界的至高地位说起。

从港交所到上交所,从时代的洪流,到一个残疾程序员的贫瘠生活。

茶几上放着一碟翠色的开心果,偶尔被剥开一两个。

秦白炎控制着自己,把注意力都放在剧本上。

他不能坐得离他太近。

印记刻痕再度烧灼着,让他偶尔失神。

闵梵浑然不觉,只以为对方是在给自己思考空间。

他学得专注,把角色一点点吃透。

开心果逐渐见底。

秦白炎靠着坚果卸掉一部分烦躁感,但因为抗拒着本能欲望,他渐觉疲惫。

学完一段,笔记本前五页已被红蓝黑三色写满。

“您吃晚饭了吗?”

“没有,”秦白炎轻揉鼻梁,说,“随便点个沙拉就行。”

闵梵按铃,示意客房服务推门进来。

他仍旧只吃一份谷物碗,酸奶上洒着藜麦和奇异果,三文鱼片码列整齐。

秦白炎看着三文鱼片,呼吸渐轻。

一碗带着血的鞑靼牛肉被放在了他的面前。

赤红的,柔嫩的,点缀着生蛋黄的带血牛肉。

旁侧还点缀着牛血块,羊肉酱,刺山柑。

他抬眸看他,后者平静回望。

仿佛在说,

不用演。

我知道你在渴望什么。

第7章 夺羽·7

套房的餐厅采用欧式布置,长桌可以容纳十二位客人。

秦白炎抽开第二把椅子,瞥见闵梵抽开了第五把。

他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做鸟的时候,他离他太近了。

近到像把个人边界都贸然破开,会涌现一种被基因操纵所引发的反感。

闵梵公私分明,友善客气,这很好。

两人静默用餐,并没有为了客套攀谈什么,餐厅静到只有刀叉的轻微声响。

秦白炎被带血牛肉安抚了片刻以后,侧目似在确认微信消息,再度看向他们盘子之间的距离。

很远。远到跟他的晚饭一样不熟。

他莫名不悦。

晚上十一点,秦白炎沐浴后准备就寝,在木架旁裹着毯子坐好。

闵梵把裤子和浴巾都放到了旁边。

“……”

随着一声清啼,他再度化作海东青,长羽微扬。

闵梵蹲在一旁,宁和地望着它。

纯白翎羽带着奶油质地,斑驳的花纹便好似飘落的咖啡粉。

它贵气凛然,偶尔也会流露出几分柔软,很让人喜欢。

闵梵是设计系出身,从前很喜欢一种岩板,叫阿尔卑斯香雪白。

海东青的羽纹疏密有序,美感远胜于此。

比起秦白炎,他更喜欢这只白鸟。

不过碍于教养,也不能在见到本人时面无表情地甩一句,你变回去。

闵梵把小白鸟抱起来,心情登时变得很好。

“雪绒,好久没有看到你了。”他笑眯眯道,“悄悄叫你这个名字好不好?”

完全清醒的秦白炎:“……”

稳定期里,他们逐渐达成共识。

一旦有紧急情况,靠呼喊秦白炎的名字能尽快唤回神识,方便他变回人身。

但秦白炎本身对意识的控制还不够纯熟。

他暂时没有告诉闵梵,刚化身时,他已经能短暂地保留一会儿人类意识。

于是他被挠了挠脑袋,全身羽毛再度被慢悠悠地抚摸。

“给你准备了睡前小零食,想不想吃?”闵梵打开抽屉,“有烘烤的鳕鱼甜甜圈,鹿肉零食罐头,鸭肉小饼干……”

秦白炎不可思议地抬头看过去。

他一开始只觉得,闵梵是硬着头皮照料自己,但没想到会准备的这么多。

而且……比应付本人要细心太多。

叫客房送餐的时候,青年都一副冷淡到近乎敷衍的样子,此刻面对小鸟,笑意登时似风传花信,雨濯春尘。

秦白炎并不算饿,仍然默默地吃了半个甜甜圈,四枚小鸭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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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隼任由青年亲近自己,内心不被允许的印记终于被缓缓接纳。

最亲近信任的人,在帮他梳理羽毛,望着他笑。

它已舒缓到想要叹息。

次日,秦白炎睡醒时已是早上八点,卧室并没有人。

他解下脚链,仍未适应标记脚环的异样感。

按OAC的规矩,羽裔需终身携带脚环,蛇裔则是颈环。

这既能帮助机构监管各类情况,也能保护他们不在化形时被当作动物狩猎、买卖、食用。

男人试探着想解开脚环,芯片并没有感知到对应的体温心率变化,拒绝变形。

他披着睡袍走出卧室,套房里空无一人。

老徐还在打鼾,枕头下手机响了一声。

[秦哥]:闵梵在哪

老徐:“……”

[天籁娱乐-徐晓]:不知道啊哥,您要不直接问问?

[秦哥]:不熟

[天籁娱乐-徐晓]:有啥事吗,我等会给Ayi打个微信电话

[秦哥]:私事

老徐一问,闵梵今年有好几场演唱会,进组前就在酒店租了个会议厅改成练舞房,今儿早上五点就过去了。

“对了,萧导说有几个老朋友今早过来,都是中西区的人物,等会儿您去喝个茶吗?”

“知道了。”

秦白炎回到自己房间,梳洗打理片刻后,喝着黑咖啡回生意上的邮件。

他的理性运作地有条不紊,能清晰判断商业往来的机锋。

只是内心深处,某一处被鱼线般勾着。

闵梵不在这里,在二十楼的某个会议厅。

他们毫无瓜葛,只是暂时合作的演员。

十分钟后,秦白炎中断工作,去原处取回毯子,披在了身上。

熟悉的颐和清檀香弥漫铺开,如怀抱般将他笼罩。

小豆蔻,香柠檬,乳香,紫罗兰叶。

既有颇具少年感的清爽明亮,又有恰到好处的沉稳。

第一次化身白隼时,它在他的怀里失控挣扎,嗅了许久这个味道。

此后每一次化鸟入睡前,他都披着闵梵的奶牛色绒毯,任由这抹温香刻得更深。

秦白炎勉强工作了二十七分钟。

然后抄起剧本和平板,径直去了二十楼。

他本人对闵梵毫无感情,一切都是多余的印记在作祟。

秦白炎绝不肯承认这一点,只当在配合那只麻烦的海东青。

他看不到闵梵,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就像内心某一处被鱼线钩住,然后漫无尽头的拉拽牵扯。

未必会有刺痛感,但如影随形,只让男人觉得烦乱。

从前需要抵抗变成鸟的本能,现在还要应付对闵梵的亲近渴望。

早知如此,彗星之夜还不如去月亮上躲会儿。

练舞厅意外地好找。

虽然隔音效果很好,并不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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