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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的,正是适合他修行《庚金劫雷正法》的顶级材料。

“一万二!”立刻有人出价。

“一万五!”

“一万八!”

价格飞速攀升。晏臻毫不犹豫地举牌:“三万!”

这个价格让场内安静了一瞬。

不少目光投向这个陌生却出手阔绰的黑衣青年。

拍卖师眼中精光一闪:“七号包厢,三万上品灵石!还有没有更高的?”

“三万五!”一个略显阴柔的声音从对面贵宾包厢传来。

晏臻眉头一挑,犹豫了片刻,再次举牌:“四万!”

“五万!”对面紧追不舍。

“十万!”安斯年开了口,干脆利落地拍板。

“……”

对面彻底沉默,估计被这直接翻翻的豪奢之气吓住了。

最终,当拍卖师喊出“十万第三次”时,对面依然没有再出价。

“成交!恭喜七号包厢的贵客!”拍卖师一锤定音。

东西拿下了,晏臻看着霸气四溢的男朋友,嘴角不自觉地上勾。心想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吃软饭……确实好吃,要是有机会他还想再多吃两碗。

他牵住安斯年的手轻轻捏了捏,眼睛里止不住的笑,沙姜在他腿上来回蹭着,也不知道是在庆祝还是在嫉妒。

安斯年也笑着回望他:“也不算太贵。”

他指尖微动,一小堆纯净的上品灵石已悄然出现在桌上,完成了交割,星陨寒金被迅速送入包厢。

这东西也就巴掌大小,入手冰凉刺骨,内里点点星芒流转,晏臻很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

拍卖继续进行。

下一件拍品是一枚据说得自某遗迹的古老符箓 ,符文残缺,气息古拙悠远,用途不明。

虽然起价才一百下品灵石,可竞拍者始终寥寥,安斯年却在那残缺符文的边缘,察觉到细微的空间塌陷痕迹,就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撕裂或侵蚀所留。

就在他神识锁定那符箓,试图追溯其残留气息来源的瞬间——

空间震荡感再次毫无征兆地袭来,这一次比前两次更加猛烈。

眼前玄冰阁华丽的冰晶穹顶、喧闹的人群、晏臻兴奋摩挲星陨寒金的动作……一切的一切,都在瞬间融化,整个冰魄城连同外面无垠的雪原,都像是被投入一个巨大冰冷的墨池,迅速下沉溶解。

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瞬间填满了视野的每一个角落。 网?址?f?a?B?u?页?ì??????????n???????Ⅱ???.???ò?m

这一次,安斯年甚至清晰地“看”到,归墟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深处,仿佛睁开了一只眼睛……仅仅是被那“视线”扫过,便感到神识一阵剧痛,仿佛要被冻结后抽离出他的身体。

“咳!”安斯年的身体猛地一晃,脸色瞬间煞白如纸,一口逆血被他强行压制在喉间,只有一星极微弱的血腥气逸散出来。

在某个不可言说的时空瞬间里,他与归墟正面对视,一眼即败,深受重创,毫无挣扎的余地。

他扶着冰晶扶手的手掌,骨节已捏得发白。

“斯年!”晏臻霍然起身,一把扶住他,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怒与担忧!

这次的反应太剧烈了,他甚至清晰地感受到了安斯年那一瞬间神魂的剧烈波动和身体的失控,这绝不是什么幻象能导致的。

“怎么回事?!你怎么了?”

晏臻被吓得半死,狭长的眼眸紧紧盯着安斯年,神识狂暴地扫过他全身,试图找出伤源。

安斯年紧闭着眼,强行运转乙木化灵决,将翻腾的气血和神魂的剧痛死死压下。

数息之后,他才缓缓睁开眼,看向包厢外依旧喧嚣的拍卖场,语气平静地解释道:“刚才……感知到一股极强的空间乱流从雪原深处扫过,极为凶险,干预的时候,险些被其反噬震荡了心神。”

他抬起手,指尖萦绕着属于混乱空间之力的微弱气息波动,“这儿不宜久留,那股乱流源头不明,恐有变故,我们走吧。”

晏臻盯着安斯年指尖那缕躁动不安的空间波动,又看着他依旧苍白的脸色,眉头紧锁。

空间乱流反噬?这理由看似合理,却又不那么寻常,他心中的不安和疑虑一点也没能消散,可男朋友的话得听,“走!”

晏臻不再追问,收起星陨寒金,抱起了沙姜,他选择相信安斯年的判断。

两人身影在包厢内淡去,留下一室依然喧嚣的拍卖声。

就在他们消失后不久,冰魄城外,原本铅灰色的天空骤然变得更加阴沉,一场罕见的特大暴风雪毫无征兆地席卷而来,狂暴的风雪如同白色的巨兽,瞬间吞没了玄冰阁的尖顶和整座冰魄城。

风雪中,隐隐夹杂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呜咽声,拍卖会戛然而止,城中警钟长鸣。

空间之门再次开启,一门之隔,冰冷刺骨的风雪已经化作微凉湿润的气流。

两人一狗出现在一片奇异的浮空群岛之上。

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岛屿像是破碎的星辰,悬浮在无尽的云海之中。

岛屿间由流光溢彩的虹桥或稳固的云索连接。

这里便是九嶷最著名的修行圣地——悬镜天 。

十大宗门其中有一半都遍布在各个岛屿上。

最大的主岛中央,拥有一片巨大无比、平滑如镜的湖泊,名为天镜湖 。

湖水清澈到不可思议,完美倒映着上方的蓝天白云和周围的浮空岛屿,形成天地倒悬的奇景。

岛屿边缘,瀑布如银练般倾泻而下,落入下方深不见底的云海。空气极度的清新纯净,蕴含的灵气中带着一种轻盈飘逸的特质。

时光在这悬天境里仿佛也失去了重量,五年光阴,如云海深处流淌的轻烟,转瞬即逝。

那方平滑如镜的天镜湖依旧倒悬万象,将头顶的苍穹与周遭的岛屿完美复刻,构筑着永恒而虚幻的对称。依托其畔的云海墟市依旧繁华,轻灵的木构亭台、穿梭的灵禽光影、以及混合着灵植清香与云霞气息的市井之声,编织着仙家盛景。

墟市边缘,一座名为“揽霞阁 ”的三层客栈,半隐于几株虬结的云雾松之后。

安斯年和晏臻便长居于这客栈的最高层,一处拥有开阔露台、直面天镜湖的雅室。

露台边缘,几盆汲取云霞精气的星雾兰静静绽放着,散发出点点微光。

这五年对安斯年而言,是无声的疗愈与漫长的思索。那日于冰原之上,与归墟的一次短暂、仓促却无比惨烈的对视,其反噬远超想象。

表面看去,他依旧是那个风姿清绝的化神仙君,月白长袍纤尘不染,举止从容温和。

唯有晏臻知道,这平静之下是何等的惊涛骇浪。

安斯年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静默中度过。

他或独坐露台,凝望那看似永恒平静的天镜湖水,实则心神沉入最深处的神魂战场,一丝一缕地修补着那几乎被归墟冻结撕裂的道基与本源,像是在无尽寒冰中重新点燃一缕微弱的星火,过程缓慢得几乎令人绝望。

安斯年甚至不再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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