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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这突如其来的熟稔是怎么回事?!

他暗自腹诽,连追都还没追到位呢,怎么?中间给我省略了那么多的过程,直接跳到婚后第七年了?

面上维持着淡然,安斯年只低低“嗯”了一声算作回应,然后目不斜视地越过沙发区域,径直走向卧室。

二十分钟后,带着一身清爽水汽的安斯年擦着半干的头发穿过起居室,从饮水机接了满满一杯凉水,“咕嘟咕嘟”一口气灌下去小半杯,才勉强压下了浴室里那点莫名其妙的燥热……一定是夏天气温太高的原因。

转过身,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回沙发区。

晏臻依旧维持着先前的姿势,对着屏幕的神情专注得像是在拆弹。

他忽然生出一丝好奇——这家伙,写的小说到底是什么样的?

好奇心一旦占了上风,那点界限感便被抛到了脑后。

他端着杯子,放轻脚步走到沙发旁,自然地坐下,然后微微倾身伸长了脖子,目光投向那块发光的屏幕。

光标几乎是匀速的在向右移动:

【山雨欲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这不是形容天气,是这个叫“藏山”的民宿。

太静了。

没有电视声,没有脚步声,没有虫鸣。

只有我——一个落魄的私家侦探林默,以及翻动笔记本的沙沙声。

我是来找失踪的富商陈志远的,线索指向这里。

民宿老板李伯,一个眼神浑浊的老头,端茶的手异常平稳,却避谈任何客人。

半夜,隔壁201传来沉闷的“咚”声,像重物落地。

我立刻冲过去。

门虚掩着,屋内陈设整齐,一尘不染。

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有……血。只有淡淡的消毒水味。

窗开着,纱帘被风吹动。

窗框上,似乎有一抹极淡的暗红印子。

我掏出紫外线灯一一扫过,什么也没有。

是我眼花了?还是……被处理得极其彻底?

突然,床脚缝隙,露出一小截不起眼的白色棉线。

我捻起它,很新,质地特殊,不像是民宿用品。

环顾房间,视线最后定格在厚重的窗帘束带上——同样的材质,同样的颜色,其中一条束带尾端,有极其细微的撕扯断口。

有人用窗帘带绑过东西?勒痕?可尸体呢?血迹呢?

这线头,是唯一的“血”证?

不,没有血。

第二天,201依旧空锁。李伯说客人“退房走了”。

我不信。

用特殊手段打开了201。消毒水味更浓了。

我站在房间中央,强迫自己代入凶手视角。目光扫过墙壁……全身镜!

镜面边缘,几乎看不见一点的反光。

凑近看……一粒极其微小的镜头?正对着床!

有人在实时监控这个“案发现场”?

寒意瞬间爬上脊背。

目光下移,镜框底部木质边缘,有一道几乎蒸发殆尽的弧形水渍,湿润透亮,浸入木纹。

这个角度……这个形状……就像,有人背靠着镜子坐在地上,头部位置留下的汗渍?或者……临死前最后一口气喷出的水汽?

他(她)当时就坐在这里,背靠镜子,面对着空床?然后呢?

手机突然震动,有匿名信息:“林侦探,寻找刺激?回头看看你的404房。”

我悚然回头——房门大开。

但刚才查看201时,我分明锁好了自己的404!

冲回房,门锁完好。屋内,我的行李箱被打开。

最上面,是我伪造的“林默”证件。

下面,压着一张陈志远真正的照片——和我证件上的“脸”一模一样。

冷汗浸透后背。

我不是来找陈志远的……我是来“成为”他的。

居然有人知道!

手机屏再次亮起,这次是视频请求。

我颤抖着接通。

画面……正是我此刻站在404房内惊恐的脸!

镜头缓缓移动……最终定格在全身镜上。

镜子里映出我的身影,以及……我身后无声无息站着、手持沾湿窗帘束带的李伯。

他浑浊的眼睛在镜头里闪着诡异的光……

下一秒……】

光标停住了,似乎是卡文,又或者是给出了一个开放性的结尾,晏臻仿佛此刻才感应到身旁人的温度,略带茫然的转头看过来。

安斯年顾不上两人之间呼吸可闻的距离,着急追问:“下一秒?下一秒怎么了?李伯动手了?我既不是林默又不是陈志远,我到底是谁?”

晏臻几不可查的笑了笑,轻轻合上了笔记本,“早点休息吧,晚安。”

安斯年“……”

可恶。

第59章 荸荠丸子

天色微熹, 晨风带着大海的气味从半开的窗户溜进来,吹动了起居室的纱帘。

晏臻的生物钟让他在凌晨六点准时醒了。

一夜没怎么睡好,沙发有点短, 他腿蜷着稍微有点难受,更重要的是, 同处一室……四舍五入不就≈同居?

这念头就像颗兴奋剂,让他一直亢奋的睡不着, 不知道滚到了什么时候才彻底合了眼。

清醒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望向紧闭的卧室门,里面静悄悄的。

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肩膀,想到安老板还没起, 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平日里都是斯年为大家忙活吃的, 也许, 应该享受一下爱心早餐?

他走进厨房,一边刷牙一边拉开冰箱看了一眼, 清点食材并评估自己的厨艺后,决定返璞归真——白粥配煎鸡蛋。

安斯年一夜没怎么睡好, 总感觉会有人拿窗帘勒他, 更重要的是,往日百求百应的家伙,居然连凶手是谁都不肯告诉他?所以,爱会消失的么?

结果胡思乱想、辗转难眠的, 到天蒙蒙亮了才睡了过去。

再一睁眼, 就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味,他以为是哪个客人又把早餐搞砸了,倒也没多想,简单洗漱好了一开门, 就见那个可恶的沙发客正在往餐桌上端盘子,闻声立刻看过来,笑说:“早,快来吃饭。”

他下意识的恍惚了一瞬,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专门为他做的早饭了?

“早。”

缓缓落座,桌面上是简单的白粥和煎鸡蛋,还有一小碟乌江榨菜。

白米粥稍微稀了点,但清香依旧,对炎炎夏日来说正好好;煎鸡蛋的底部金黄酥脆,一层薄薄‘蕾丝边’形状的脆壳,散发着浓郁的蛋香气,可以想象,满足的咬下一口,一定能发出好听的喀嚓声。

一口薄粥一口煎蛋,再偶尔夹一块咸香脆嫩的榨菜,

嗯,冲着这顿早饭,昨晚的事情,姑且就……放放。

“你怎么不吃?”安老板问。

“我吃过了。”晏警官答。

是真吃过了,有溏心的,也有整个焦糊掉的,在桌面这两个完美成品之前,它们的爸爸妈妈哥哥姐姐,现在都已经惨死在他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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