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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呼,扎得晏臻耳朵疼。

他急速向安老板看去,对方的脸色还算平静,嘴角的弧度也没变,可一股浩瀚无比的威压突然从他身上爆发出来,莫名的让人腿软心悸。

晏臻的胸口狠狠跳了几下,可这威压转瞬就消失了,快得仿佛只是幻觉,连餐桌边的三个人也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

大概是专门朝着门口方向来的,而他只是被殃及了池鱼。

“扑通”

刚进门的男人是真的腿软,双膝一弯就直接跪在玄关地砖上,似乎想说话来着,可怎么也张不开嘴,只能“嗬……嗬……”的抽着气。

他满眼的惊恐,脸色肉眼可见的开始涨红,配上那微黑的皮肤,整一个黑里透紫的酱色。

死寂的空气中,安斯年缓缓起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与关切:

“诶,客人是不是犯病了。你们先吃,我去看看。”他安抚一句,然后从容走向玄关。

良辰和赵白露点点头,可是不敢先动筷子,玄粥老道捧着碗,犹犹豫豫的放下,眼睛却一直落在菜盘子里。

玄关处,随着某人一步步的接近,跪着的男人眼睛越睁越大,惊恐里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熟稔与委屈。

“晏哥你真是的。”安斯年埋怨了一句,向那个人伸出了右手,“客人摔倒了怎么也不扶一下?地上那么凉。”

晏臻还没从头一次升‘哥’的惊喜中清醒过来,就见他趁着拎人起来的功夫,掌心一抹内敛的翠芒闪过,被他手腕巧妙一翻——啪!

一片惨绿的叶子就这样拍向了对方小臂,叶片的形状还蛮眼熟的,在皮肤上闪现了半秒就不见了。

拍完了符箓,安斯年极其顺手的从对方手里拿过手机,在那人的拇指上一按,点亮,划开,找到自己的V信号,删掉。

呵,看看这分组名称,【没吃过】?

他的号码孤零零躺在这儿,删完之后,组里人数已经为零了。

下面的分组叫做【快餐】,小A,小P,凡凡,娇娇外卖,有叫娇娇的外卖小哥么?

太恶心了,跟老婆离婚后就这样完全放飞自我了?

安斯年懒得再看,按灭了屏幕,将手机塞回对方手里。心里不停的自我检讨,当时眼睛得瞎到什么程度,才能觉得这人老实?是被人下了降头么?

片刻后,站起来的男人表情完全不一样了,似乎是懵逼了一会儿之后回过神,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又为什么在这儿。

他明显有些紧张的四处打量了一下,看向安老板的眼神也极度的警惕和陌生,攥紧了自己的旅行袋,开口就是质问:“这……这是哪儿?你们是什么人?把我骗过来想干嘛?”

安斯年收回手,眼皮都没抬,声音前所未见的冷漠:“正经营业的民宿,吕先生,不喜欢可以不住,大门就在你后面,注意自己的言辞,别乱泼脏水。”

“吕……你怎么知道我姓吕?你认识我?为什么我不认识你?”

吕文彬惊疑不定的问完了话,再次仔细的打量面前的民宿老板。

浓颜系的五官冲击力十足,肤白貌美,腰细腿长的,是他最喜欢约的那款,难道……是以前撩过的网友,玩太花记不清了?或者这是约线下头回见?

可到底是哪一个小美零啊,这么绝品的一张脸,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第36章 辣椒炒肉

漫长的几百年光阴过去, 足以将许多浓烈的情绪磨成齑粉,随风飘散。

关于吕文彬这个人,别说喜欢, 就连讨厌的情绪都很难再生出来了。

在安斯年的眼里,他的价值大概还不如一株野草, 野草至少还能在大地上摇曳出一抹绿意,证明生命的存在。

而那个渣男?

如果实在要比喻的话, 就仿佛手里夹起的蟹粉小笼包温度刚好,他的悲喜和生死甚至不及料碟里的一滴醋来得重要。

如果不是之前遇到米志,得知这人事后还去家里闹过一场,被残留的亲情在道心上刮破了一丝小口子, 他大概连那一瞬间的“兴之所起”都不会有, 更不会随手将饱岛仙居的定位发出去。

可即使发了定位, 他也懒得去提前构想:万一人真的来了,要施加怎样的折磨和报复。

大约, 核心的原则就是不脏手,不触法, 还不能失了格调。

因为, 这人不配。

回溯那段所谓的“网恋”,大概持续了一年多的时间。但其实隔着屏幕的异地沟通居多,见面的机会很少,十根指头都数的过来, 再加上安斯年骨子里的保守家教, 两人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照他后来对这个人的理解,爱不爱的都是瞎扯淡,甚至用‘爱’这个字眼来形容他都是对感情的一种亵渎。

没能吃到嘴里,恐怕才是他对自己最大的执念。

而这点猜测, 刚刚已经被手机分组彻底证实了,完完全全戳中了吕文彬那点卑劣的心思。

每当安斯年回想起来,在某个阴暗角落,这个人渣可能正对着他的照片或记忆进行龌龊的yy,那股粘腻冰冷的恶心感便会从胃底翻涌上来。

像是鞋底踩到了融化后又凝结的劣质口香糖,虽不致命,却足够的膈应人。

所以绝不允许这样了。

这种仿佛来自下水道的窥视,必须彻底斩断。

借着假意搀扶,安斯年将一道‘枯荣’术以近乎贴身的距离侵入了对方的脑海。

筑基之后,他的枯荣诀也已经脱胎换骨。

不仅可掌万木荣枯,更能御百兽生死。

甚至可以借用草木枯荣轮回的意境,用术法引导目标将特定的记忆强行分解、稀释,最终融入意识的最底层角落,永远不会再被主动唤起。

简称:定向局部性失忆

安斯年要抹掉吕文彬所有关于自己的痕迹,从‘存在’,变成‘从未存在’。

效果立竿见影。

面前那双细长的眼睛里,惊惧退去后,只剩下全然的陌生和警惕,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恼怒,仿佛他正面对一个在街上突然拦住自己卖保险的。

很好。

安斯年心底掠过一丝冰冷的快意。

已经从根源上断绝了后患,那么接下来,就是那份疑似心魔的‘意难平’了。

明明真面目已经曝光,为什么还不死心的想纠缠,想恶心人?不惩罚一下,岂不是辜负了这千里送人头的诚意?

至于用什么方法报复,几个念头转过,对付这种货色,纯粹的力量碾压显得有点掉价,精神折磨又怕污了自己的神识。

算了,废物也是可以利用的,正好,拿来试试那枚新琢磨出的“厄运”符。

说起这枚符箓,还真有点黑色幽默的意思,底材是用那盆差点害他破财的发财树叶子绘制的。

取叶片最坚韧的边缘脉络,以木系灵力为墨,勾勒出蕴含着“否极”之意的玄奥纹路。

符箓制成的时候,叶片原本油亮的翠绿色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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