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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一把握住了安斯年的双手,那力道热情得让他都有些不自在,整一个洋溢着姨妈看崽的亲热慈祥。

“安老板,真是太谢谢你了!真的!童童她……她……”张丽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们回家一定好好调整!真的非常感谢!” 她握着安斯年的手用力摇了摇,表达着难以言表的谢意。

已经活了几百年的安老板有点受不住了。

他自然收回手,悄悄给小粉丝的身体留下一丝灵气馈赠,再连声“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礼貌又公式化的结束了这场过于真情流露的道别。

谁懂啊?

随意提点了一下而已,就被人感激涕零的这种超绝尬感?

反正他已经很不习惯那种过度热情的肢体接触了,甚至会感觉稍微有点过界。

真正想过界的那个人,将原本三天的行程压缩到了一天半,第二天上午,猛犸象的越野车轮带着一路的风尘仆仆,回到了它的固定车位上。

安斯年抬起头,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向外望去。

驾驶室有两个人,货斗里一个超大尺寸的粉色行李箱。

车门打开,穿着黑色战术长裤的晏臻从驾驶室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未褪尽的疲惫,眼神却依旧锐利。

他转身取下自己的双肩包拎上,冲副驾上的人打了个招呼,“先下来吧。”

两人走到民宿大门口,门不用推,已经自动打开了。

前台后面坐着的安老板,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和而疏离的浅笑,直直看向了他身后的赵白露,平静无波的问:

“客人?还是……”

安斯年的目光在那道陌生的身影上稍作停留,然后才缓缓移回到晏臻那张略显紧绷的脸上,嘴角的弧度似乎加深了那么一丝丝,吐出了三个字:

“……女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晏臻觉得最后仨字莫名有点冷,捏着背包的手不觉紧了紧。

“都不是,算……妹妹?”

只可惜感情苦手的晏警官并不知道‘妹妹’一词比‘女朋友’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句话说出来,安老板收回了视线,垂了眼皮,“哦。”

哦?

好冷漠的一个哦字。

一股极其细微的寒意,像是无形的丝线,瞬间从晏臻的尾椎骨窜上了后颈!

他甚至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后颈的汗毛都微微竖了起来!

正想开口解释点什么,身后完全不明白状况的赵白露开口问:“晏大哥,你说的好工作该不是在这儿当前台小姐吧?”

安斯年再次抬眼,看向门口的那个女生。

应该是货斗里粉色箱子的主人。

大约和他差不多的年纪,瓜子脸单眼皮,穿着碎花短袖衬衫,脚上踏着双黑布鞋,身材不高不矮一米六五左右,一身小麦肤色闪着健康莹润的光泽,肩膀上,还斜挎着一个绣花手工布包。

让人印象最深的是搭在身前的麻花辫子,乌黑油亮,长度快要过膝,现在已经很少见能把头发留到这么长的女生了。

从穿着打扮和气质来看,和现代都市很有点脱节,和那个粉色的名牌拉杆箱也绝不搭调。

所以大概率,箱子是晏警官才给她置办的。

但不管这些有的没的,‘前台小姐’是怎么回事?

随随便便带个人回来,还把工作给人安排好了?

安斯年淡淡的看向晏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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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淡糟香螺片

赵白露是赵德寿的女儿, 赵德寿是晏臻的救命恩人。

当初他被人弃尸公海,是被这父女俩捞起来的,还在那艘充斥着鱼腥味、机油味和咸湿海水气息的狭小船舱里, 整整躺了两个多月。

赵德寿曾经是个赤脚医生,早年在闽洲乡下做村医时, 因耿直得罪了人,被诬陷导致丢了饭碗, 才被迫带着年幼的女儿漂泊海上,捕鱼为生。

他有一手在实践中不断摸索出来的土方子,草药、针灸、推拿……硬是凭着这点微末本事,将晏臻从鬼门关一点点拽了回来。

没有抗生素, 没有无菌手术室, 只有海风和不知名的草药, 是赵德寿那双粗糙却稳定的手,是赵白露每天端来的混着鱼腥气的稀粥, 支撑着晏臻熬过那段比死亡更折磨人的恢复期和戒断期。

父女俩老实本分得近乎迂腐,救了晏臻这么个金疙瘩, 也从没想过要得到什么好处, 在他们朴素的世界观里,救人就是救人,不是为了图什么。

退役回到京都后,晏臻并没忘记这份沉甸甸的恩情, 每隔一段时间, 就会寄去一些实用的东西——

质量上乘的渔具绳索、不易变质的粮油米面,还有一些基础但效果不错的常用药品……都是些实实在在能改善生活,又不至于让老赵觉得烫手难安的物件儿。

两边也就这样保持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君子之交,

直到半个月前, 常年高强度的海上劳作、积年累月无处排遣的抑郁苦闷,终于压垮了赵德寿的心脏。

一次出海作业时,冠心病骤然发作,渔船在茫茫大海上,根本来不及靠岸,人就没了,女儿收敛着悲伤处理好了父亲的后事,才想着和她的晏大哥打了声招呼。

晏臻在赵家船上养伤的时间里,对父女俩的情况再清楚不过了,无亲无故,又和社会脱节的厉害,老的一走,赵白露一个小姑娘肯定没法继续靠捕鱼为生,所以前天晚上一收到信息,他没有任何犹豫,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闽洲那个偏僻的小渔港。

到了地头,让他意外且稍感欣慰的是,赵白露并非完全懵懂无措。

经历了父亲猝然离世后,这女生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展现出了清晰的思考能力,她卖掉了渔船,在网上报了个班想学着做会计。

晏臻原本的计划很简单:确定她很安全,然后留下一笔足够支撑她考下会计证、甚至可以在镇上买个小房子安定下来的钱。

然后再托托关系,看能不能在本地或附近给她找份安稳的工作。算是对恩人赵德寿最后的交代。

然而,就在他抵达渔港的第二天清晨,习惯性早起,运转敛金诀的时候,一股极其微弱的凉意,从隔壁房间悄无声息地侵入了他的感知范围。

放下手里的背包,晏臻走到前台边上,弯下腰极小声的说:“我感觉……她好像是个天灵根,有点拿不准,你看呢?”

天灵根?

你当是地里的大白菜么?随随便便拎一个出来就是?

安斯年停下了记账的手,漫不经心的弹出一丝灵气……一股仿佛来自冰川深处的极致寒意,带着一种孤傲的“灵性”,猛地顺着那道灵丝直冲他的识海!

居然还真是!

而且还是极其罕见变异过的。

在地球这个灵气荒漠的地方,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我能察觉到水系的波动,但气息又特别冰冷坚硬,跟阿光的完全不一样,倒和我自己的更像一点,天灵根,不是应该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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