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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了陛下,我才能继续陪着先生!”

看着他单纯而满足的笑容,我微微笑了笑,有星期二在这冰冷华丽的东宫里,总算有了一丝属于人的生气。

用过了早餐我坐在窗边,看着外面被宫墙切割成的四四方方的天空,犹豫了片刻还是再次开启了光脑。

指尖在屏幕上悬停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开了那个熟悉的却许久未曾联系的好友。

当初我毅然决然地离开谁也没有告诉,近乎残忍地切断了与所有关心我的人的联系,自以为能开启新生。如今却这样灰溜溜地回来被困在这座最华丽的牢笼里,面对迟闻……愧疚和难堪几乎将我淹没。

没有等我多想和纠结着如何解释,全息视频请求几乎在发出的瞬间就被接通了。

迟闻的影像清晰地投射在我面前,他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神更加沉稳了些。然而他脸上并没有我预想中的惊讶愤怒或者担忧,反而平静得仿佛我只是出去度了个短假,如今不过是日常的通讯。

这反应让我准备好的所有说辞都卡在了喉咙里。

“对不起……”最终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沉重的道歉,为我当初的不告而别,为我可能带给他的担心。

迟闻看着我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他轻轻摇了摇头:“比我想的时间要长。”

“什么?”我猛地怔住,诧异地看向他。

迟闻的目光透过全息影像,平静地看着我解释道:“你被抓回来的时间。”

我微微垂眸唇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弧度,看来只有我天真地以为自己的逃脱天衣无缝,沉浸在短暂的自由假象里。连迟闻都清楚地知道,我的逃跑不过是一场早已注定的镜花水月,所以他确信我没有死,所以才会在接到我这“死者”的全息视频时,如此的平静没有丝毫惊讶。

这种被蒙在鼓里……或者说被所有人看透的认知,比失败本身更让人感到无力。

“你最近还好吗?”我甩开那些纷乱的思绪,抬起头努力扯出一个微笑看向迟闻,至少他没有因为我的事情受到牵连……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迟闻笑了笑,那笑容带着点看穿一切的了然:“别跟我来虚头巴脑的那一套了,咱俩的关系不用这些。”

我撇撇嘴,心里那点故作轻松的伪装被他轻易戳破,便也不再强撑直接沉默了下来。

下一秒听见迟闻又问:“你准备怎么办?就这么待在宫里了?”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我们都心知肚明,在赵鹤州绝对的权势和掌控下,这个问题本身就显得苍白无力,我清楚地明白自己的无能为力。

迟闻看着我叹了口气,那叹息里没有责备只有一种面对现实的无奈和一种……奇异的引导,他话锋一转说道:“既然已经走不了,不如做些你想做的事。”

我微微一怔猛地抬头看向迟闻,做我想做的事?

可我最想做的事就是离赵鹤州远远的……

但迟闻看着我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睛,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垂下眼眸突然明白了迟闻话里的意思,见我眼神中的迷茫逐渐被一种清亮的带着决心的光芒所取代,迟闻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冲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语气轻松地说道:

“行,那你先在宫里……住着,等我手头这点事儿忙完了就去宫里看你。”

这一次我没有再感到绝望或抗拒,我迎着迟闻的目光温柔而坚定地点了点头,脸上甚至绽开了一个回到东宫后第一个发自内心的浅浅笑容:“好。”

通讯切断后迟闻的影像消失了,我独自坐在房间里反复咀嚼着他的那句话。

想做的事……

我无法离开这座宫殿无法摆脱赵鹤州,可既然无法挣脱枷锁,那么试着在这枷锁的范围内找到一点点主动权吗?

迟闻的话像一颗种子落在了我这片近乎荒芜的心田上,那里不再是一片死寂的灰败,而是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漾开了一圈圈带着希望的涟漪。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伸手哗啦一声将厚重的窗帘彻底拉开。

耀眼的阳光瞬间倾泻而入驱散了室内的阴霾,也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微尘,仿佛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鲜活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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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眯起眼,看着窗外被宫墙规整切割的蓝天,看着楼下庭院中精心修剪却毫无生气的园艺。

这一次,或许我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等待无力挣扎的囚鸟。

我仔仔细细的规划了一下可以做的事情,立刻和星期二一起查询了帝国几所顶尖学府的招生情况,尤其是对特殊身份和成年学生的政策。

既然暂时无法离开,那就让自己变得更强。

星期二对我的决定表示了全力的支持,他很快帮我找来了大量的基础学科复习资料和历年入学考试的真题,厚厚的书籍和电子文档堆放在书桌上,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充满可能性的气息。

赵鹤州晚间回到东宫时,我正坐在餐桌前用晚餐,手边还摊开着一本摊开的数学公式集。

我知道以星期二的职责和对赵鹤州的忠诚,他必定早已将我的打算事无巨细地汇报了上去,所以当赵鹤州脱下外套,目光扫过我手边的书本时,我并没有意外。

他在我对面坐下,侍从安静地布菜,但他并没有立刻动筷而是直接开口,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你要去读书?”

“嗯。”我一边继续吃着饭,一边坦然地点了点头,将口中食物仔细吞咽下去后,我抬起头迎上他审视的目光,清晰地说出了我的要求:“我要找老师来教我。”

赵鹤州微微一怔,似乎完全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地向他提出需求,他的眉头几不可查地一挑,那双深邃的湛蓝色眼眸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探究和评估,像是在分辨我这突如其来的上进心背后是否藏着别的目的。

他沉默地观察了我一会儿,那目光锐利仿佛能穿透皮囊。而我保持着平静与他对视,没有躲闪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坦然地表达我的意愿。

最终他眼中那点疑虑似乎稍稍散去,他收回目光拿起银箸语气平淡地吐出一个字:“好。”

没有追问没有质疑,赵鹤州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几乎将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学习之中,厚厚的书籍、复杂的公式、晦涩的理论填满了我的时间,也构筑起一道无形的屏障。我刻意地将赵鹤州视若无睹,无论他是何时回来,是沉默还是试图开口,我的目光都只停留在书本或是眼前的食物上不给任何回应。

我不管他要做什么,也不想理会他在想什么,这方寸书房成了我暂时隔绝他的避难所。

然而我的彻底无视显然逐渐耗尽了赵鹤州的耐心,他周身那股低气压日益明显,偶尔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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