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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我嗫嚅着唇不想与他多作纠缠,只好简单比划:“我找殿下有事。”
知桓依旧挂着他那副完美无缺的温柔面具,仿佛地下医院里那个暴露了真实面目的人不是他,微笑着开口:“小予也在等殿下?看来殿下今日确实很繁忙。”
“都闹成这样了,你还想着巴结殿下?”宋燕庭却不依不饶,继续用言语刺我,“真是够有毅力的。”
我早已习惯他的刻薄,默默地低下头,然而没等我做出任何的反应,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猛地插了进来:“宋燕庭你他妈再说一遍试试?是谁巴结谁?你以为知予愿意留在这个鬼地方?”
我猛的抬头,看到迟闻急匆匆的朝着我们走来,一副炸毛的模样。
我被迟闻怒气冲冲的模样吓了一跳,赶紧拦住就要冲上去理论的他,生怕他和宋燕庭在这里动起手来,那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而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卫羡舟,也出现在了不远处,此刻正懒洋洋地靠在廊柱上,嘴角噙着那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一副看好戏的悠闲模样。
宋燕庭似乎对迟闻有些忌惮,被他这么一吼虽然满脸不忿,却也只是咬了咬牙没再吭声。
“走,别理这群疯子,我送你回去!”迟闻一把拉住我的手腕,转身就要带我离开。
可刚刚隐匿在暗处的守卫不知道又从哪里闪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你们想干什么?”迟闻诧异地看着拦住他的守卫,又惊又怒。
领头的守卫对着迟闻微微鞠躬,态度恭敬语气却毫无转圜余地:“迟闻少爷,抱歉……殿下有令,知予先生不得踏出宫门半步,请您不要为难属下。”
迟闻眼中的惊诧几乎要溢出来,他猛地转头看我,甚至顾不上礼节直呼其名:“赵鹤州?他……他想对你做什么?”
一旁的宋燕庭和知桓也露出了意外的神色,显然也没料到是赵鹤州亲自下令不让我走。
我无助地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茫然和苦涩,因为我也不知道赵鹤州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赵鹤州面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全部的冷冽和威仪。他微微蹙眉扫了一眼走廊上对峙的几人,抬手的瞬间那两名拦住我们的守卫立刻无声地退开了。
在场的四人,除了卫羡舟只是懒懒地掀了下眼皮,知桓和宋燕庭甚至迟闻,都下意识地收敛了神色恭恭敬敬地行礼。
“好吵。”赵鹤州冷声道,目光最后落在我和迟闻还拉着的手上,眸色似乎沉了沉。
我担心他会迁怒迟闻,急忙上前一步急切地比划着解释:“不关迟闻的事,是我想让他送我回去……”
赵鹤州的目光转向我直接无视了我的手势,重复了他之前的命令,每个字都清晰冰冷不容置疑:“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不许去。”
我呆呆地看着他心中充满了荒谬和不解,终于忍不住用手势问出了那个盘旋已久的问题:“为什么?”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双漆黑的眼眸里似乎闪过一抹极其复杂意味不明的光,有审视有算计或许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别的什么。
良久之后,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因为……”他顿了顿,垂下眼眸的瞬间淡淡地吐出四个字:“你还有用。”
作者有话说:
又是深夜更新!晚安~
第82章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迟闻似乎被赵鹤州那句冰冷而物化的“你还有用”彻底激怒了,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着怒火,几乎忘了身份尊卑质问道:“太子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知予他不是工具!”
赵鹤州并没有直接回答迟闻的质问,他甚至没有再看迟闻,只是目光淡漠地扫过我然后才将视线重新投向迟闻:“我想,迟军长给你安排的事情你应该没有忘吧?”
咋熬鹤州轻飘飘地搬出了迟闻的父亲,那位第三区权势煊赫的军长。迟闻的身体猛地一僵,紧握的拳头因为极力克制而微微颤抖,他像是被无形的缰绳勒住屈辱和不甘几乎要从他身上溢出来,最终极其艰难地微微低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是。”
可就在这剑拔弩张气氛凝滞的时刻,一声不合时宜的轻笑突然响起打破了僵局。
“噗。”
是卫羡舟……他仿佛觉得眼前这一幕极其有趣,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慢悠悠地从廊柱边走了过来。他径直走到赵鹤州身边,姿态甚至带着几分熟稔的亲昵非常自然地叫了一声:“表哥……”他语调轻松仿佛在聊家常,“你看……我可是完完整整听你的吩咐,把你家这个小Omega保护得好好的,一根头发都没少,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了,赵鹤州的脸色几不可查地一变,虽然极力维持着平静,但眉宇间骤然凝聚起一丝冰冷的怒意和极深的审视。
卫羡舟显然不知道“忘断”的事情,更不知道之前那个联系他让他保护我的是挣扎求存的贺知州,而不是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太子殿下。
赵鹤州的目光在卫羡舟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眸底深处翻涌着冰冷的怒意,但他很快压制住了所有情绪,极其巧妙地回避了卫羡舟的问题,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仿佛那只是一句无足轻重的闲话,转而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对卫羡舟冷声道:“近期帝都事务繁杂,你先不必急着回第四区了,暂且留下做一些扫尾的工作。”
接到命令的卫羡舟脸上那副嬉笑懒散的模样立刻收了起来,换上了一副难得严肃正经的神色,微微躬身应承得干脆利落:“是,殿下。”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一起处理,更不清楚这所谓的扫尾工作是否与我有关,但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只想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可眼前的情况却让我寸步难行,赵鹤州刚刚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强硬地宣布不准我离开,如果我现在立刻再次提出要走无异于当面挑战他的权威,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甚至可能连累一心帮我的迟闻。
我只能将所有的委屈愤怒和不解死死咽回肚子里,像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我低下头避开所有人投来的各怀心思的目光,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无形丝线捆缚的蝴蝶,被困在这座金色的牢笼里挣扎不得。
赵鹤州没有再给我们更多交谈的机会,他淡漠地扫了一眼在场众人,随即对知桓和宋燕庭示意了一下,转身便带着他们重新回到了书房。
厚重的门再次隔绝了内外,走廊里暂时只剩下我和迟闻,以及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卫羡舟。
迟闻看着书房紧闭的门眉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