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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挟着我的手臂骤然收紧,另一只手化为手刀猛地劈落在我的后颈上。

一股剧痛和强烈的眩晕感瞬间袭来,吞噬了我所有的意识,世界彻底陷入一片死寂的漆黑。

*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颈传来的钝痛提醒着我昏迷前那毫不留情的一击,我睁开酸涩的眼睛,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映入眼帘的是纵横交错的冰冷的铁栏杆。

我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才发现这似乎是一个牢笼,四壁和天花板都是冰冷的灰色合金,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扇坚固的铁栏。

“有人吗?”我尝试着叫喊,声音因为恐惧和干涩而嘶哑微弱,“放我出去!”

可回应我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这里除了我似乎空无一人,那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孤立感瞬间攫紧了我的心脏,我逼着自己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和再次涌上的泪意。

冷静,必须冷静。

我颤抖着伸出手,用力去推去拉那扇铁栏门,但结果可想而知的是纹丝不动。锁具异常坚固根本不是人力能够撼动,我又仔细检查栏杆的每一个衔接处,寻找可能存在的薄弱点,结果同样令人绝望。

徒劳的挣扎耗尽了我本就少的可怜的力气,我无力地滑坐回冰冷的床板,将自己慢慢蜷缩起来,膝盖抵着额头仿佛这样就能获取一点可怜的安全感,

温热的泪水终于再次决堤,无声地浸湿了我的膝盖和手臂……如今,我似乎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赵鹤州的身上。

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就让我忍不住发出一声极尽苦涩的嗤笑。

多么可笑。

到了这个地步,我却只能寄希望他对我的那一点怜悯。

他会来找我吗?就算他会,他又要怎么找到我?

我没有信息素。

一个没有信息素的Omega,就像一个被擦去了所有气味坐标的白纸,即使我的身上有赵鹤州残留的信息素,但在这庞大混乱的第七区想要找到一个没有任何本身信息素线索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点点冻僵了我的身体,我忍不住笑了一声,可出口的笑声却比哭声还难听。

报应……这一定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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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今宜区,是我亲手给赵鹤州吃了那些药,抑制住他的信息素让他成为贺知州,让寻找他的皇室如同无头苍蝇,找不到他们的太子殿下。

而如今轮到我被绑架……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因为信息素的彻底缺失,那些可能用信息素来追踪我的人,也将陷入同样的困境。

这何尝不是一种天道轮回?一种命运对我当初所作所为的最尖锐也最残酷的嘲讽。

我将脸深深埋入臂弯,任由绝望将自己吞噬……冰冷的铁栏之外是无边的寂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将我遗忘。

时间在死寂的囚笼里失去了意义,我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片令人窒息的安静。

我猛地抬起头心脏瞬间揪紧,只见一个陌生的面容凶悍的男人停在了铁栏外,眼神冷漠地扫了我一眼。

我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向后缩去,脊背紧紧抵住冰冷的墙壁,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敢动,只能用惊恐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起来吃饭。”他粗声粗气地吼道,用力踹了一脚铁栏杆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随后将一个粗糙的金属盘子从栏杆缝隙塞进来,重重丢在地上。

盘子里是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甚至能看到未处理干净的筋膜和血管,根本分辨不出是什么动物身上的肉。虽然闻不到气味,但是光是看着我的胃里便是一阵翻江倒海,我捂住嘴强压下呕吐的欲望轻颤着声音开口:“能…能不能……放我走……”

那男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蹲下来隔着栏杆戏谑地看着我:“我说知大少爷,你也太天真了。”

我抿紧苍白的嘴唇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看着那盘令人作呕的“食物”。

男人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巨大的绝望和疲惫席卷而来,我大概是哭累了,意识再次陷入昏沉的黑暗。

……

再次醒来时,身下是异常的柔软。

我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冰冷的铁栏,我眨了眨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敞柔软的床上,身上盖着干净的薄被。我愣了片刻后抬起手,发现手背上还贴着一块消毒棉,我伸手轻轻地按压了一下,手背立刻传来些许刺痛,似乎是刚输过液。

我环顾四周,这是一个陈设简单但还算舒适的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紧闭的门,而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来不及多想便缓缓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我抱着一丝希望推了推门,发现门并没有锁死,我立刻推开了一条缝隙。

外面似乎是一个开阔的空间,一阵阵喧闹的欢呼声传入耳中,我虚弱地靠在门框上循着声音向外望去。

只见不远处,跪着一排人,他们都被反绑着双手头上套着麻袋,而在他们面前,站着一个身影,是那个脸上带着疤痕的男人。

他手中握着一把枪,姿态随意甚至带着点慵懒。

砰!砰!砰!

枪声干脆利落,每一声响起,就有一个跪着的人应声倒地,鲜血从麻袋下迅速渗出,在地上蔓延开来,如同铺开了一片片诡异而鲜红的花瓣。

我怔怔地看着这如同地狱般的景象,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记了。

直到那个刀疤男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他缓缓转过头,那双冰冷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躲在门后的我,他只是轻轻地瞥了我一眼,然后对身侧的人递了一个眼神。

我下意识的便往后退了两步,但立刻有两个人朝我奔来,我还来不及挣扎便被拖拽到那片血腥的刑场中央,脚下的粘腻感让我不用低头就知道踩到了什么,胃里翻涌的我几乎就要站不稳。

“给他一把枪。”男人冷声吩咐。

周围他的手下似乎都愣了一下,面面相觑后却无人敢质疑,下一秒一把冰冷的黑色手枪被强行塞进了我的手里。

“杀了他。”男人抬了抬下巴,眼神示意跪在地上的最后一个人,那个唯一还活着的戴着麻袋的人。

我纹丝不动地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大脑,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手里的枪重若千钧,我颤抖着几乎握不住它。

而跪在地上的人一动不动,仿佛已经认命,但我知道……那麻袋之下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个没有呼吸的物件。

我做不到……我根本做不到……

巨大的恐惧和抗拒突然让我滋生出一丝丝勇气,我猛地调转枪头,双手颤抖得几乎失控,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站在一旁的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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