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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默默的没有说话,偏头看着窗边,那里正落下一片斑驳的光影。

宋夏至微微叹了口气,坐在了病床边,“太子殿下的信息素目前已经稳定了,但是……”她欲言又止的看向我,“我们至今没有查探出他的失控机制……他到底为什么失控,又为什么只能是你……”宋夏至百思不得其解,“虽然你给他用了那些药,但那些药物按理说根本不可能造成这么严重的影响……”

我沉默地听着,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那里已经结痂了。

“皇室已经封锁了消息。”宋夏至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在给我通风报信:“陛下震怒。”

从赵鹤州失控的那一刻起,陛下知道是迟早的事情。只是如今造成这样大的事情,作为七大区唯一的继承人,尊贵的太子殿下居然标记了一个被月亮院宣判‘没有信息素’的Omega,这是皇室的奇耻大辱。

“你知道被标记意味着什么……”宋夏至直视着我的眼睛,她略微有些担心,“只有你能为他培育孩子。”

我缓缓地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当年在月亮院,那位研究员冷漠的宣判,“腺体休眠,无任何信息素反应,培育孩子的概率低于1%……”

“陛下不会允许没有继承人的……”宋夏至有些担忧的看着我,“如果确认你没有办法培育孩子的话……”她欲言又止,但我们都明白,皇室会不惜一切代价来修正这个错误的。

宋夏至离开了,病房中只剩下仪器运转的细微嗡鸣,我蜷缩在病床上,标记处依旧是灼热的疼痛,腺体像是被硬生生撕裂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未愈合的撕裂感。

首次被标记的Omega在苏醒后会本能的渴求着自己的Alpha,这是一种本能的生理反应,比理智更加顽固,我咬紧牙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可依然抑制不住身体深处涌动出来的渴望。

没过多久,病房门被再次打开,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却如心中所愿的看到赵鹤州站在病房门口,虽然看到他湛蓝色的双眸中满是冷漠,但我内心的欣喜还是不自觉的涌了上来,可下一秒却再次被宣判死刑。

“宋夏至会为你清洗标记。”

赵鹤州没有踏入病房,只是站在光影交界处,仿佛连靠近我都会玷污到他。

“什么……”我怔怔地看向他,一时之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明天上午十点。”他冷漠的看向我,声音像是从极寒的深渊中传来,每个字都带着锋利的冰刀。

恍惚间觉得他的轮廓在灯光下变得扭曲,这还是……我记忆中的那个赵鹤州吗?他和贺知州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我张了张嘴,可喉咙却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眼泪从眼角边滑落,清洗标记意味着要将腺体中沾染的Alpha信息素剥离,那种痛苦比凌迟还可怕。

“为什么……”我颤抖着声音看向他,这三个字仿佛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赵鹤州沉默的看着我,良久之后才开口:“皇室不需要缺陷的Omega,更不需要无法培育继承人的太子妃。”

我怔怔地流着眼泪,看着这个强行标记我的Alpha无情的转身离开,我望向他的背影,后知后觉地防线,他全程没有释放一丝一毫的信息素来安抚他的Omega。这比任何言语都要残忍,因为这意味着那个在精神力暴走的时候与我血脉交融的Alpha,此刻清醒地、冷静地、无情地否定了我们之间的一切。

我默默地流着眼泪,连卫羡舟何时靠在门边都没有发现。

“真是可怜啊。”他依在门边,指尖把玩着手里的一个机械鸟,见我终于看向他才踱步到病床边,橙木香的信息素若有似无的弥散开,但却让我痛苦的扭曲了面容,这是身体本能……在初次被标记后对陌生Alpha的信息素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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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察觉到我的痛苦,嘴角缠上一段戏谑的笑,但还是慈悲的将自己的信息素收了回去,“被标记又被抛弃……”他毫不避讳的俯身凑近我,像是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一般盯着我的脸,喃喃自语一样:“眼泪是不是甜的?”

在他指尖快要触到我的面颊时,我猛地偏头躲开,后颈的标记因为陌生Alpha的靠近灼痛起来,卫羡舟低声笑着,眯起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我,“好奇妙……表哥居然会标记你……”

可下一秒他话锋一转,“不过可惜,皇家可不会要一个没有信息素的Omega。”

窗外突然暗了下来,乌云遮蔽了天空,似乎就要下起雨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痛苦的握着拳头,双眼发红看向他。

他无辜的耸耸肩坐直了身体,“我只是想帮你。清洗标记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那可是世上最痛苦的事情。”

我低着头没有接他的话,却听见他又开口:“我有个好主意……虽然表哥是s级别的Alpha,但是我也不差……如果用我的标记覆盖掉他的……”

他笑眯眯的看着我,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疼痛只有清洗手术的十分之一……而且……”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笑出声,“……卫家我说了算。”

作者有话说:

来咯!如我所说,赵鹤州是我所有文里最渣的攻……

第51章 舍取

我看向卫羡舟的眼睛,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正面的直视他,他眼睛的形状与赵鹤州有三分相似,眼尾微微上扬,如同古画中描摹的凤眸,只是赵鹤州的眼瞳是神秘的湛蓝色,像是深不见底的海域,而卫羡舟的瞳孔却是灰蒙蒙的,仿佛是暴风雨前的海面。

“不必了。”我的声音比想象中还要平静,即使承受清洗标记的痛苦,我也不可能接受卫羡舟的标记。

卫羡舟微微叹了口气,似乎略带惋惜,他幽幽开口:“真可惜……你宁愿承受刮骨削肉之痛……”

我没有说话沉默的看着他,他笑眯眯的弯了弯眼睛,又提议道:“不过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可以帮你一个忙。”

我缓缓地抬起头看在他,他眼中带着一丝丝的怜悯,就像是贵族们打量街边瘸腿的野狗,那种居高高临下带着三分戏谑的模样。

我清楚的明白他和赵鹤州其实不过是一种人,但我现在……需要他的这种怜悯。

*

入夜后的医疗病房安静的像一口棺材,我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等待,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天花板的通风管道,点滴瓶中的镇静剂早就被我偷偷的把掉,针孔在苍白的手臂上凝成了暗红色的血珠。

卫羡舟说过十二点过后他会过来,现在距离他承诺的时间还有十一分钟,我的心跳大的可怕,这是我第二次做这样大胆的事情,第一次是偷偷的藏起失忆的赵鹤州,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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