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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出门,没忘记也向刘达蒙喊声“蒙哥”。

刘达蒙刚才光顾着上火,听漆洋这么说才反应过来:“喝酒呢?忘了骂你,家里有事儿怎么没去找我。”

“找你干嘛。”电脑都开了,漆洋坐正些顺手开始理合同,“再惊了你家领导的胎。”

“就他妈你一天天能顾全大局。”刘达蒙不开心地一屁股砸回椅子里,“昨儿在哪过得夜?”

漆洋还没来及开口,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这次不是小刘,门外的人也没等他招呼,直接拧开把手走进来。

竟然是牧一丛。

刘达蒙一半天的时间愣了好几轮,看着怎么都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说话都结巴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哎?你,他……”

牧一丛相比起来就很自然了。

他眼里根本没有刘达蒙,进门就把目光往漆洋脸上标。看见漆洋身上传的衬衫,他眉梢挑起很细微的角度,嘴角也不动声色地向上扬。

“怎么过来了?”漆洋问。

“忙完了。”牧一丛说,“接你回家吃饭。”

刘达蒙嘴里冒出一声小小的“我操”,还是个尾音上扬的疑问句,瞪圆眼在他俩之间飞快地来回看。

三个人各占一个点位,或坐或站,在办公室内构出了一个歪斜的三角形。

漆洋看着刘达蒙使劲压着惊诧的模样,再看看漆洋,昨晚与牧一丛说出了那些压在心底的话,现在的他面对这个局面坦然了不少,突然有些想笑。

算什么事儿呢。

窗外折进来的阳光打在三人之间,仿佛将时光切割回十年前的校园。

人生的际遇,细想想真是没有道理。

“看见了?”他向刘达蒙示意,“昨晚在他那。”

牧一丛这才给了刘达蒙一道正眼,幅度很小地点一下头,就算打了招呼。

“啊。”刘达蒙愣愣地应声,也冲牧一丛点点头,憋着满肚子好奇半天不知该说什么,硬是挤出一句:“那中午一起吃?我请。”

吃饭就不用了,漆洋没那个心情在这时候搞老同学聚餐。

“你回去看媳妇儿吧。”他给刘达蒙下了逐客令,“我这儿没事。”

“真没事啊?”刘达蒙不在乎漆洋这态度,知道漆洋能把自己安排明白,“那你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知道。”漆洋起身送他,“她再联系你不用管。”

“我心里有数。”刘达蒙拍拍漆洋的肩膀,到门口觑了牧一丛一眼,撇撇嘴走了。

办公室门一关,漆洋走回到牧一丛身边。

牧一丛靠在办公桌上,理了理他的衣领:“好看。”

“牌子货,狗穿都好看。”漆洋说。

“我是说,”牧一丛很轻地笑了下,“你看见我进门时亮起来的眼睛,我很喜欢。”

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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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漆洋有点儿不会接。

他不知道自己看见牧一丛时是什么眼神, 是不是真的有那么明显的变化。

但他对牧一丛这些态度的接受度越来越高,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不知道刘达蒙如果听见这话,会是什么反应。

漆洋突然想。

估计激动程度不会亚于听说漆大海回来了。

“回去吃什么。”漆洋问, “你会做?”

“可以买。”牧一丛把他的手掌翻过来,检查那块小小的烫伤, “有点儿发炎。”

漆洋跟着垂下眼往掌心里看,洗澡水泡了一下, 边缘处确实有些泛红。

不算伤口的伤口,他自己都没注意。

收回胳膊攥了攥掌心,漆洋抬眼跟牧一丛对视,说:“炒菜吧。”

“对我提要求, 你可以大胆些。”牧一丛眼神只能用有求必应四个字来形容, “请你吃饭只敢要个炒菜?”

“小炒肉。”漆洋点明菜单, “馋这口了。”

牧一丛又被他逗笑了:“好。”

漆洋给自己完完整整的放了两天假。

以十年为单位的两天。

他不管邹美竹,不回家, 原本计划这两天都泡在车粒,用工作麻痹自己, 牧一丛一过来, 他突然觉得也不必非得靠工作。

牧一丛不跟漆洋聊他家里的事,只是带着漆洋喝,吃,玩儿。

不是那些聒噪喧嚣的地方, 比如那份家常的小炒菜, 牧一丛带漆洋去了家格调很高的私房菜。

店面藏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一条长巷,门脸简单,木质的牌匾只刻了一个字:食。

内里装修简约厚重,负责接待的服务员非常端庄, 见到牧一丛欠身喊了声牧总,将他们引到提前预留好的包厢,瓜果茶点妥帖地招呼一遍,老板带着主厨亲自过来介绍今日餐单,对着牧一丛满嘴寒暄。

牧一丛让漆洋点,自己只交代一句:“加一份小炒肉。”

等人都出去,漆洋研究研究这个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地儿,开口问:“不是说回家?”

“故意的,说给刘达蒙听。”牧一丛对于在哪吃无所谓,“你想回家我们就打包。”

漆洋好笑地瞅他一眼:“不用。”

中午饭吃完,牧一丛把漆洋送回车粒。

傍晚到了下班的点,他再开车过来接人。

饭吃饱了就看电影,电影看乏了就去开车。牧一丛把漆洋领到车库,让他挑一辆顺眼的,二人在午夜宽阔的大桥上飞驰,昂贵的嗡鸣声从市区响彻到江边,他们撑在栏杆上闲聊抽烟。

漆洋被江风吹眯了眼,额发凌乱的拂起,仰起脖颈呼出一线烟雾,挑着嘴角看江。

牧一丛侧首,看着松弛自由的漆洋。

恣意,张狂,肆无忌惮。

这才是漆洋本该拥有的样子。

回去的路上漆洋就不开车了,他没说什么话,靠在座椅里向外静静地看街景。

牧一丛以为他累了,或是又在烦心家里的事,打量了漆洋一眼,发现他神情十分安然,是一种慵懒的松弛。

“在想什么。”在路口等红灯时,牧一丛开口问。

漆洋转过头,坦荡地回答:“你。”

他在想自己这小三十年活下来,除了和刘达蒙的友情,能够完全站在他的立场、体谅他的情绪、在方方面面给予他真正帮助和支持的人,竟然是牧一丛。

连漆大海和邹美竹都没能做到。

“谢谢。”牧一丛没问漆洋具体在想他什么,只回答了句,“我也想你。”

回到牧一丛家,漆洋去冲了个澡,套着牧一丛的居家服湿着头发出来,刚要点烟,就又被从嘴里抽走了。

“昨天不拦你抽烟,今天就该自觉一点。”牧一丛贴过来亲一下漆洋的脖根,对于他身上充斥着自己沐浴露的味道十分满意。

“联合国就该选你去当禁烟大使。”漆洋不跟他犟,这两天确实抽得太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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