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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洋,“过来看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你们不会看片儿呢吧?”刘达蒙蹬着椅子滑过去,立马发出一声更洪亮的“我操”,紧着喊“洋子快过来”。

漆洋结束了手上这把游戏,才往他们屏幕上瞅过去。

隔着三四颗挤在屏幕前抢耳机的人头,他望见屏幕上白花花一片律动的柔色。

“怎么找着的?”刘达蒙眼睛都直了,杵着胳膊怼咕崔伍。

“那谁,”崔伍看得投入,连名字都想不起来,“体育委员给的。”

“操,这狗逼。”刘达蒙一通乐,“我书包里还有他那本杂志呢。你放学饭都不吃就催着要来网吧,就为这事儿啊?”

“不然你以为我干嘛要包间。”崔伍“嘿嘿”笑。

他们看得起劲,漆洋瞄着里面的画面,却莫名想到了被一把掐住的那一下。

那股恼羞成怒的羞辱感又窜了上来。

真他妈什么事儿啊。

想着耍牧一丛一下,结果自己被袭击了。

包厢里安静下来,隐隐约约的神印声从被拨到最大音量的耳机里漏出来,配合着几个男生越发沉重的呼吸,漆洋只觉得空气都变得稀薄污糟。

埋了吧汰的。

他烦躁地推开键盘出门,刘达蒙还喊了他一声:“干嘛去啊洋子?操,你倒是关上门!”

等几个人红光满面的走出网吧,漆洋靠在墙上,斜眼瞥他们。

“看爽了?”他冲刘达蒙抬抬眉毛。

“就你能装。”刘达蒙有些不好意思地勾上他脖子,“我不信你不想看。”

“洋子怕看了有反应吧。”崔伍坏笑着说。

漆洋给了他一脚。

“还好意思说漆洋?”有人揶揄崔伍,“刚就你喘得最狠,要没我们几个估计直接就解裤子了。”

几个人嘻嘻哈哈地往前走,打算去路边买点儿小吃,直接回学校上晚自习。

漆洋走在最后摁手机,经过牧一丛家小区对面时,听见刘达蒙在前面喊了声:“那是牧一丛吧,和任维?”

他抬眼望过去,先看见牧一丛高挑干净的侧影,旁边跟着的任维一直偏着脑袋对他说话,牧一丛似笑非笑地勾着嘴角,时不时点一下头,还是那副目中无人的死劲儿。

“他俩怎么从一个小区出来,”刘达蒙回头问漆洋,“任维家和牧一丛都住这儿?”

“我怎么知道。”漆洋用肩膀撞开他,继续往前走。

崔伍看了他俩一会儿,问刘达蒙:“洋子怎么了,感觉今天心情不太美妙啊。”

“这阵子都这样,”刘达蒙说,“指定是牧一丛又惹他了。”

“我看牧一丛也不顺眼。”崔伍说,“一天跟谁都没个笑脸。”

“还是欠收拾。”刘达蒙开始给崔伍讲述他们初中折腾牧一丛的过往。

那天之后没多久,牧一丛拿到发下来的练习册,掀开被踩了鞋印的封面,里页再一次出现加粗的黑色马克笔迹:傻逼。

不止一页,几乎每一面都被涂画上种种不堪入目的脏话和辱骂。

任维拿着书过来找他,看见牧一丛练习册上的打字,原地愣了愣。

“这是怎么了?”他打量着牧一丛的表情问。

牧一丛没说话,把练习册合上收进桌斗里,抬眼问他:“有事吗?”

“啊。”任维朝趴在桌上补觉的漆洋瞅了瞅,放低音量摊开课本,“有道题想让你教教我……”

牧一丛的书本第三次被乱画的晚自习,老吴来到教室,敲敲漆洋的桌子:“出来。”

漆洋那天难得听了一天课,正挑着卷子上顺眼的题目做,抬头看了眼老吴,扣上笔帽跟出去。

“牧一丛本子上那些字,是你写的吗?”老吴在教室门口的走廊上张嘴就问。

“什么我写的,”漆洋反问他,“他跟你说是我?”

“是谁说的你不要管。”老吴盯着他,“学校里有监控,如果让我调出来是你干的事儿,和现在你自己主动承认,就是两种处理结果了。”

“那你去调啊。”漆洋感觉这人莫名其妙。

老吴摆摆手让他回去,又喊了刘达蒙和崔伍,还有班里其他几个不学好的混子。

其他人都被问了什么,漆洋不知道,也懒得问。

晚上放了学,刘达蒙咬着牙凑过来跟他嘀咕:“操,这孙子学会告老师了。”

“你干的?”漆洋看他。

“是也不是。”刘达蒙笑着朝一旁的崔伍递个眼神,“放心吧,查不到咱们。”

漆洋所了解的牧一丛不会告状,被恶心到头了只会直接过来找自己干仗。

但他什么都没说,回想起自己的“胯下之辱”,心里还有点儿畅快。

没人承认是自己画了牧一丛的书,老吴口中所说的调监控,也不知道是没调,还是没查出结果。

他专门抽了一节课开班会,强调学生要团结友爱,不要搞小团体,不要搞校园暴力。

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可这堂班会之后,牧一丛初三所经历过的那些事,一件接一件,变本加厉地又一次出现在他的高中生活里。

漆洋在学校里依然不和牧一丛说话。

他耐着性子等着,等着牧一丛忍不住,主动来找他。

第19章

漆洋这一等,就等到了高二。

不是牧一丛忍不了来找他了,而是到了下学期,他们学校分文理科了。

牧一丛和任维选了理科,崔伍选了文,漆洋对于文理完全无所谓,漆大海嚷嚷着男孩子就该选理,直接帮他填了表,刘达蒙就跟着漆洋选了理。

认识的人被分得天南地北,除了刘达蒙依然捆死了似的和漆洋一个班,其他人各自又都有了新的同学和伙伴,针对牧一丛的那场漫长霸凌,才算是告一段落。

漆洋有时候在走廊,或学校食堂遇见牧一丛,两人俨然已经成了完全的陌生人。

四目相对,像是谁都不认识谁,都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

一直到高二,二人唯二的交集,是在学校的荣辱榜和那时候还流行的贴吧里。

牧一丛又拿了年纪前三或者什么破奖,大头照被登在荣榜;漆洋因为翘课、打架,被贴在辱榜。

附中贴吧里能把他俩联系在一起的帖子更是离谱。

除了一些二百五问附中的混子都有谁,里面一定会提到漆洋的名字,最让他受不了的是一张讨论班草校草的贴。

“我去,这人还给你和牧一丛排了个并列。”

刘达蒙滑着手机嘴都笑裂了,一字一句地读。

“‘两人虽然不是一个风格,牧比较高冷斯文,洋虽然也冷,但个人感觉比较痞坏……’我操还洋,还痞坏,我还屁眼呢!”

漆洋听着都无聊,甩下刘达蒙往食堂走。

“等等我啊痞坏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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