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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精准外露。结实胸膛微微起伏,眸光也晦涩不定:“师兄,骑上来。”

可惜马车太小,陈景殊躲不到天上去。青天白日,该看和不该看的,都直奔眼帘。

和它主人一样,黑黝狰狞,攻击冒犯感极强,光是看着就叫人心里不适。

陈景殊慌乱之余不小心瞟了好几眼,顿时脸红心又跳,怒:“快收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骑骑骑,骑你个头!”

殷诀黑脸一红,没有被辱骂的失落,只有被挑起的兴奋,咽了口唾沫,错开眼:“师兄愿意的话,骑我头上也行……脸上也可以。”

陈景殊表情空白片刻,后知后觉。他登时受不了,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就跳下马车。

殷诀在后面跟着。

陈景殊现在根本无法直视他,头也不回,先是帮忙分发令牌,又走到师弟妹中间鼓励打气,一路没理殷诀。

等其他人都入场后,殷诀仍是跟在他身后,跟尾巴似的,默默不语,亦步亦趋,也很想要鼓励的样子。

陈景殊只能扭头警告他:“以后不能再说那种话。”

殷诀听话的点头。

“想也不能想。”

这回殷诀没点头,皱着眉头踌躇不语,似是感到苦恼。

“……”

陈景殊脸色难看,被他下流得头昏,半晌没说出一句话,只能推着他肩膀赶人:“别磨蹭了,快入场!”

第五十三章 痒也不要抓

夺旗大战正式开始。

悬崖峭壁间,众修士各显神通,纷纷使出看家绝活,暗器秘术轮番上演,只为摘得最高峰处的镇魔旗。

底下围观者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爆发出惊叹。

此时场上占优的,是浑源门的轩辕镜和九华山的殷诀,二人皆身手不凡,身影交错间真气激荡,震得周围弟子纷纷退避。

关于他们二人,众人议论纷纷。一个是出身世家的真传弟子,举手投足间尽显飘逸,另一个则面容冷酷不近人情,出招也不似名门正派讲究,总是出其不意如蛮荒野豹,对比太过鲜明。

“魔修也能转为灵修?”

“听说就是他领悟了神剑天道?”

“我看他不如轩辕镜。”

闻言,躲在角落里吃酥饼的陈景殊暗自摇头。正是这场历练,谷中异兽突现,身负重伤的殷诀勇敢站出来,带领众人逃出齐天谷,一夜之间口碑大转,再无人敢揣测他的来历。

但这回,有他插手,无需有人受伤。

他昨晚特意嘱咐小黑蛇,从齐天谷捕捉的魔物要体弱温顺,即使长出邪骨也不能大杀四方。

对此,小黑蛇信誓旦旦保证,它捉来的魔物不仅腿断掉一只,眼睛还瞎,见谁都喊爹。

陈景殊表示满意。

届时轩辕镜暴露身份,虽是魔尊转世,但尚在觉醒初期,实力有限,各仙门长老宗师在此,哪里容得他造次。况且这里是殷诀的秘境,魔尊转世又如何,还不是无关紧要的配角,能抢到殷诀一点风头算他输。

计划天衣无缝,陈景殊暗叹于自己的聪明才智,又为自己不能亲身上阵感到惋惜。他吃完酥饼,清茶漱口,抬起头看山顶。

此时峭壁间,轩辕镜与殷诀激战正酣,不断有弟子被震落,争夺镇魔旗的只剩他们二人。

相较于其他弟子的点到为止,这两人对打凶猛,招招直奔要害,跟有血海深仇似的。殷诀罕见地拔出黑金长剑,轩辕镜则大动干戈地召唤神兽,二人你来我往,谁也不退,一时火光迸溅风云变色。知道的是在夺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夺妻”呢。

陈景殊觉得他俩有私仇,但这样更好,对打越激烈,轩辕镜灵核波动大,魔气越容易外溢。

两人越打越远,越打越高,随着战况愈烈,最后空中只剩两个黑点,并时不时有温热的血水飘下来。

底下众人开始骚动。

“他们在干什么?”

“见血了见血了!”

陈景殊蹙眉,高台上的长老也发觉异常,玉简传音,呼呵他们二人停止战斗。

但无人听劝。

就在这时,有弟子高喝一声:“那是什么?”

陈景殊赶紧抬头,只见一异影自交战二人之间骤然掠出。它有三只脚,浑身赤羽如火,炽烈日光下身形飞速膨胀,羽翼舒展间遮天蔽日。

“是巨源兽,齐天谷里才有的魔物。”一位年长师姐道。

初见庞大魔物,众弟子惊奇大于畏惧,不怎么当回事。毕竟谁人不知齐天谷里的魔物接受过驯化,且被抽去邪骨,除了体型骇人,内核十分虚弱。他们大胆打量,肆意讨论,只当谷中结界有缺漏,这才使得魔物侥幸逃出,皆是眸光兴奋跃跃欲试,早就等不及去谷中大展身手了。

“我来!”一位白衫弟子纵身跃起,剑光直指魔物。

结果他刚靠近,魔物陡然嘶吼一声,震天动地,狂风怒卷。弟子们不得不以袖掩面,等再睁眼,却瞧见半空中一具森森白骨轰然坠地,正是刚才那位弟子。

尝了肉腥的魔物很是兴奋,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人群急剧俯冲而下。

“死人了!”

“魔物吃人了!”

人群登时陷入混乱,恐慌如瘟疫蔓延,哀嚎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退!速离齐天谷!”

千钧一发之际,数位长老飞至高空,同时掐诀结起法印,灵力奔涌间,巨大的法印在半空交织成一张金色密网,拦截住癫狂的魔物。

魔物半边身体被巨网烧焦,却仍是嘶吼,挣扎,一只爪子探出法印外。

而高空另一边,轩辕镜终是不敌殷诀,被一记狠招轰落地面。殷诀从山顶紧随而下,一脚猛地踩住他身体,一手用力扣住他后脑。

他双眼充血,眉峰压着戾气,手臂肌肉也绷起扭曲,一下、又一下,狠戾至极地将轩辕镜的头颅往石上猛撞,仿佛要将所有暴虐尽数倾泻。

“砰!砰!砰!”

骨肉闷响,鲜血飞溅,轩辕镜脸上血肉模糊,牙齿全碎,眼球也掉出来半颗。他睁着黑洞洞的双眼,直直望着殷诀,血水与牙齿从口中涌出来:“你…杀不死我。”

这时,背后传来一声呼喊:“殷诀,留活口!”

闻声,殷诀一怔,手下动作慢下来。

轩辕镜得以喘息,费力扭头,远远看见陈景殊飞奔而来。他嗤笑一声,嘴角烂到耳根,仍能看出挑衅的弧度:“你以为你瞒得了他?”

殷诀神情冷厉,垂下眼,安静地将他头骨一寸寸掰碎,接着手松开,在身后人赶来前一刻,捡起轩辕镜的刀插入自己腹部,血顿时流满地。

数千名弟子作鸟兽状散,陈景殊逆流而行,被挤得踉跄,等赶过去时,瞧见的便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景象。

轩辕镜一命呜呼,殷诀则身负重伤,昏倒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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