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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是他陈景殊在旁边,六感敏锐,不然很难被人注意到吧。

他就安静坐在殷诀身侧,守到半夜。把甘甜的瓜瓤一点点喂进殷诀嘴里,然后把冰凉的瓜皮贴在他额头和手心降温。

夏夜寂静,只有蝉鸣声时断时续。陈景殊不知道狗獾出现没有,他的手被攥着,没法扭头看整片瓜田。希望明日殷诀早点醒来,不然被令狐邬看到,他不仅要解释为什么没抓狗獾,还要说清他一整晚跟殷诀呆在瓜田里干什么。

估计怎么解释都很奇怪吧。于是陈景殊喂瓜动作加快,把更多湿润凉爽的瓜皮贴到殷诀的脖颈、腋下和大腿。还在他脑后垫了些松软的泥土,以免又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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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过瓜田,陈景殊昏昏欲睡。不知过去多久,他听到一声低哑的呼唤:

“师兄。”

陈景殊赶紧查看。殷诀终于有点清醒,但清醒的不多,费力掀开眼皮,眼光聚焦很久,才对上他的视线。与昏睡时候的失控相比,现在的男人又变成了熟悉的温顺,滚了滚喉结,呢喃说:“师兄,甜。”

应季的西瓜当然甜。陈景殊无语,无助地看着满地瓜皮,不知道吕老汉会心碎成什么样。转念一想,吃都吃了,也不差这一两个,大不了明早搜刮集市,把最大最贵的西瓜种田里。于是他问殷诀:“还要吃吗?”

闻言,殷诀的脸突然泛起红晕,带着几分羞涩地点点头。

陈景殊心里发毛,怀疑他被烧傻了。

第三十五章 瓜田月下(二)

因为殷诀前言不搭后语。

“师兄,我做了个噩梦。”他声音嘶哑,目光涣散,却努力看着陈景殊的脸,“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我总是很难过……”

陈景殊也很难过,因为他的手腕要断了,道:“我懂,你先松开我。”

殷诀好像才发现手里抓着人,松开他,继续恍惚不清地说:“只有师兄在身旁,我才知道快乐是什么滋味。”

东方泛起鱼肚白。陈景殊时刻注意后方茅屋内的动静,顺口问:“什么滋味?”

殷诀好像真被烧傻了,直愣愣看着他,忽然没头没脑道:“师兄,你眼里为什么有星星…比月亮还亮…”

太阳马上就升起来,哪还有什么月亮。陈景殊摘掉他脑门焉掉的瓜皮,探了探体温,发现也不烫啊。

他道:“不管月亮还是太阳,你先起来洗洗吧。”殷诀浑身快被西瓜腌入味了。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让师兄快乐,怎么不让师兄厌恶……”殷诀显得有点沮丧,黑黑的面容因为失落而难得的发白,“赵姗儿能做的,我都可以。”

不,你不可以!陈景殊又催他,“你别说话了,快起来洗澡去。”

“师兄喜欢赵姗儿什么?”

陈景殊被他纠缠的没法,只能正面回答:“不喜欢。”

殷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又问:“师兄讨厌我什么?”

“不讨厌,你快起来洗洗吧!”

“真的吗?”

“真的,快别说话了,省些力气洗澡吧。”陈景殊烦恼,又怕令狐邬突然出现,又发愁去哪给殷诀找干净衣服。

“师兄,我现在心里有点难受……可以舔么?”

陈景殊:“……舔什么?”

“舔师兄。”

陈景殊睁大眼:“我求你先消停会儿。”

“舔完师兄我心里能好受点…不然心里空落落的,身上也难受。”

“你都从哪里学的,动不动就舔人?”

“我没有动不动就舔人。”殷诀认真道,“我只舔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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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殊:“你能不能别把舔和我连一起说。”

“好吧,师兄,”殷诀停顿片刻,说,“舔舔可以吗?”

陈景殊:……

陈景殊神情复杂,决定纠正一下:“你现在修炼成人了,不能随便舔东西,做人就要有做人的规矩。”幸亏这里只有他,不然别人肯定把殷诀当变态。

殷诀低下眼,黑脸瞧不出情绪,但肯定不是开心的模样。他手里捏着瓜皮,慢慢碾碎涂抹地上,弄得手上全是汁水。

陈景殊真是怕了他,自暴自弃:“那你快点。”说完立即捂住嘴。

苍天,他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要答应这种要求,而且他为什么不觉得奇怪,这是正常人之间的对话吗!

陈景殊倏地面红耳热,正想换个话头拒绝,一只有力手掌按下他的肩膀。

天旋地转,陈景殊还未反应过来,人就被推倒在了瓜田地里。

上方视野被侵占,男人的五官逐渐放大,气息混合着清新果香,忽轻忽重地喷到脸颊。

这是要干什么?

殷诀脑袋凑近,捉住他的唇,轻轻吮了一下。

陈景殊僵硬片刻。

?!不是,你往哪舔呢,你舔错位置了啊。不行,绝对不行,这是在外头,随时有人经过,令狐邬就在旁屋,他们不能这样!

他赶紧伸手推,但殷诀昏昏沉沉的,烧了一晚上,估摸神智不怎么清醒,固执地要亲他的嘴。结实双臂撑在两侧,膝盖还顶进腿间,胸膛像块硬铁,他一点都推不动。

“殷诀。”陈景殊不敢叫得太大声,拼命喊他,“你醒醒,现在不行。”

殷诀定定看着他,眼眸深沉,神情迷恋,嗓音低哑不堪:“师兄…叫我名字真好听……”

陈景殊怀疑他根本没听见后半句,正要再开口,下一刻,殷诀一低头,舔进了他嘴里。



不行,真的不行……

可能周围太寂静,舌尖探进来的过程缓慢而清晰。陈景殊头皮发麻,心脏快速跳动,震得他嗓子眼疼。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可能是害怕引来令狐邬,也可能是在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单纯的跟另一个男人亲吻。

他脊背紧绷,似是察觉到他的僵硬,殷诀捧起他的脸,手掌缓慢移到后颈,带着粗茧的指腹揉进发丝,一下一下安抚。

侵入的舌濡湿得过分,又热又滑地抵进来,缓慢蹭过上颚,像某种活物一般拱着往里,湿漉漉的触感逐渐充盈口腔。一瞬间,酥麻感从脊椎窜上来,陈景殊下意识躲开,却被他捏住下巴,指腹微微施力,迫使他张开嘴。

陈景殊睁着眼,看见殷诀闭上眼,刻意压着呼吸,脖颈间青筋随着呼吸律动,手指漫不经心地摸索他耳廓,来回轻柔揉捏,指腹的温度比吻更烫。

而无人知晓的口腔内部,湿滑的舌凶猛又急迫,撑开牙关,钻动舌尖,用力地吮吸,专注得像在吃一块香甜的糕点,没完没了的舔.弄,每一次搅动都带着微妙的黏腻声音,清晰传到耳畔。

够了,真的够了。

陈景殊闭上眼,被迫仰头承受,耻得耳根红透。为什么会这样,别人也是这么亲的吗?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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