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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卫校考去的江渚医科大学。

“这几个信息一串联……结论我就不挑明了说了。

“现在我跟你说这些,已经是严重违纪了。如果让上头知道了,我这警服多半得脱。

“我就是觉得吧,你们都经历了那么多了,命运已经很不公平。

“我想力所能及地,帮你减轻一下这事的后果。也不是为了你。算是为了小邱月吧。

“迟迟没能找到她……对不住她。

“你这事吧,其实也没多严重。再说还有暗中协助警方侦查的功劳。

“你主动说出来,跟我们查出来,性质差别很大你懂的吧?

“我把主动权交给你。我希望你……”

常廷一边语重心长,一边转过身。

椅子上已经空空荡荡。

他惊呆了:“哎?人呢?什么时候走的?”

他一颗外婆心碎一地,气急败坏地狂捋后脑勺:“他怎么这样?!”

半开的门上被敲了两下。是陈荷过来了。

“你们还没聊完吗?”陈荷问。

接着就发现宋舟不在屋里,“宋舟呢?”

常廷一愣:“他没回你们房间吗?”

陈荷变了脸色。她转身就往回走,一边拨打宋舟的电话。

关机。

宋舟畏罪潜逃了。

第121章

宋舟漫无目的地走在岚周街头。

街景熟悉又陌生,而自己格格不入。

像一只被揭去画皮的鬼,慌不择路误入人间,阳光照在身上,都让他觉得无所遁形。

他沿着墙边,避着人群,一味寻找着阴影躲藏。

浑浑噩噩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忽然没有路了。

原来他走进了一条死胡同。

他看着面前灰色的墙,呆了一阵,慢慢捱到墙边,坐到地上,头埋在膝盖。

坐了一阵,忍不住摸出了手机。

他知道陈荷一定在找自己。她一定很着急。

心里还在犹豫,手指已经按上了开机键。

果然,接连进来几个短信,提醒关机期间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陈荷的。

他还没想好要不要回拨,陈荷又一个电话打来了。

他本能地秒接。

电话那头,明显传来陈荷松口气的声音。接着,陈荷问:“去哪啦?”

语气松散,仿佛只是问他去哪个菜店买菜了。

宋舟张了张嘴,发干的嗓子竟然一时发不出声。

陈荷也没催他,安静地等着。

他抬头望着老旧的墙,过了一会儿才发出声音:“可能……可能是老城区这块儿。”

“哦。怎么去那里了?”

“我……”宋舟声音发哑,给不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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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口盘旋很久的话终于脱口而出,“对不起,我骗了你。”

陈荷的声音又软又稳:“这有什么?我也一直有瞒着你的事啊。我们虽然在一起,但可以有自己的秘密。但你确实不应该。”

宋舟说不出话,眼中一片黯淡。

只听陈荷又说:“你该早些告诉我。你知道吗,我知道你是邱松的时候,我有多欣慰,有多开心。”

陈荷的话,好似能熨平一切命运的褶皱。

宋舟怔住,一滴眼泪不知如何冒出来,叭嗒一下跌在地上。

摸了一根草棒,手无意识地做着小动作,用尘土把那滴泪埋起来,嗫嚅着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陈荷说:“收到邢幺发的那条消息,赶去清德汽修店之前。”

宋舟愣了一会儿:“原来……你早知道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朕的智商。”

“不愧是你。”宋舟不知不觉放松了脊背,倚在墙上,声音绵软又疲惫:“我还以为,是你赶到时,听到我叫的那一声壮壮,才识破的。”

“我早就赶到了。”陈荷说,“避在那门边听了好一会儿呢,还找了个铁棍,打算等邢幺出来的时候给他一下子。”

“你……”宋舟心中后怕地颤了一下,“太冒险了!”

要不是他那时恰好割断了绳子,别说铁棍,就算有大刀,陈荷也撂不倒邢幺的。

陈荷在那边兀自激动不已:“好在你能打嘛。真没想到你那么能打,太帅了!”

“你不觉得……”宋舟犹疑地问,“那样的我……特别可怕,特别令人厌恶……跟邢幺……没什么两样……”

“怎么会!你跟邢幺完全不一样。你那个模样……老娘爱死了!”

那边悉悉簌簌,陈荷好像激动难耐地在床上打了个滚,“赶紧回来,朕迫不及待要亲死你!”

宋舟脸颊透红,明明是在无人的深巷里,还是心虚地左右看看,生怕被人听去。

他又甜又酸地沉默半晌,一只手垂下去,用草棒抠着脚边泥土,半晌才说:

“我……我也不想逃跑……可是不知怎的……我好像不会走路,也不会说话了。尤其是……在你面前的时候。

“我不知该像宋舟那么文静,还是像邱松那么野蛮。

“甚至有些像……邢幺在金达时那副流氓样子。

“我假装宋舟装得太久了……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他的泪珠又砸了下去。

陈荷听出宋舟咽喉里压抑的哽咽。

她轻轻地说:“你就是你啊。

“卷毛的确文静,但是邱松并不是野蛮。

“邱松只是为了妹妹,为了生活,强迫自己变成一个能打能杀的人。

“偶尔怀疑自己像邢幺,是因为你待在金达那种地方时,为了保护自己,不得不伪装成他们的同类。

“你有没有想过,你跟卷毛,不止长相相似,其实,本来都是善良又温柔的人?”

宋舟茫然地说:“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知道。”陈荷轻轻地笑了,“我只有一件事不知道。”

宋舟问:“什么?”

“头发是怎么回事?”

宋舟沉默一下,不情愿地说:“找了一家比较远的小理发店……办的卡。”

陈荷嘿嘿嘿地乐:“多久烫一次?”

“短发维持不久……一个月就得烫一次。麻烦死了。”宋舟委屈起来,“还得用没有味道的进口药水,好贵的。”

“哎呦。”陈荷在那边笑得肚子疼,“别花这冤枉钱了,我想看看你天生的头毛。”

宋舟犹豫着:“手感会不好。”

“摸摸才知道。”

“那就不是……小绵羊了。”他突然伤心起来,好像因为自己的过错,弄丢了一样陈荷很喜欢的东西。

陈荷又气又笑:“绵不绵不在头毛,在于人甜不甜。你就是个光头也甜。”

大概是想象出了他光头的样子,陈荷在越发笑得乐不可支。

她喘口气说,“恩,你头发虽然烫过,但能看出发质不错,发量又多。就算不烫,原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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