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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在岚周。”陈荷装作不经意地说。

宋舟的动作又凝固了。

陈荷怕他起疑,赶紧说:“虽然是小城市,但是风景区还是很有名的。”

宋舟压下眼底的涌动,笑道:“他们也太小气了。”

“平台才刚刚赚了一点钱嘛,大城市去不起。”

“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高铁过去。那边有接站的。”

“我去帮你收拾一下行李。”

“先吃饭嘛!”

“我吃好了,你慢慢吃。”

宋舟进了卧室,拿出行礼箱,拉开衣柜的门,站着久久未动——

岚周。

一听到这个地名,他就知道陈荷在撒谎。

那个噩梦般的地方。

他隐约猜到陈荷是去干什么的。他不想让她去。

但又知道阻止不了她。

*

次日,宋舟特意请了假,开着他们的车,送陈荷去高铁站。

上车前,陈荷拍了拍车前盖:“乖宝,出发啦!”

这是辆白色的二手车。他们刚在一起时,钱上很不宽裕,花一万来块买了它,还是手动档的。

原想着等有点积蓄了,就卖掉它再买个新的。

没想到这车太乖了。

一开始还这里那里小毛病不断,却奇迹般地越开毛病越少。

平时也宋舟也把它擦得干干净净的,都看不出是辆很旧的车了。

所以陈荷给它起名“乖宝”。

他们开着乖宝去往动车站。路上,宋舟一边开车,一边啰嗦。

“你平时吃的药都给你放箱子里了。还放了一包暖宝宝。现在天凉了,受过伤的地方千万千万不能受凉。

“护颈枕放你背包里了,在车上你可以戴着睡一觉。

“他们提供的伙食如果不好就不要吃,去好点的饭店开小灶。你的身体不能劳累,不要走太多路。

“小城市我怕治安不太好,晚上不要出去逛了,早点睡。晚上一定要把门反锁好,再放个瓶子。”

陈荷笑眯眯看着他:“知道了,咩咩叫的小绵羊。”

宋舟抿着嘴看着前方,停止了咩咩叫。

“生气了呀?对不起对不起。”陈荷赶忙哄道。

“没有。”宋舟郁郁地说,“我就是……不大放心。”

“放心吧,我就去几天,很快就回来了。”

“嗯。”已经到了动车站的停车场,宋舟停好车,侧脸看着她,视线粘在她脸上拔不下来似的,“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陈荷探过身在他脸颊上啵了一下,顺手弄乱了他的卷毛。

陈荷背着小包,拖着行李箱,挥着手,走进检票口。

再回头时,人群乱哄哄的,已经淹没了宋舟的身影。

陈荷甜滋滋地叹了口气。

哎,小绵羊真黏人,出个门都让人牵肠挂肚的。

得赶紧把岚周的事查清楚,早去早回。

*

清德汽修店。

陈荷从网约车上下来,看着不远处的招牌。

来岚周之前,她就试着用手机导航定了一下位,轻松锁定。

昨天下午到岚周后,入住提前订好的连锁酒店,好好休息了一晚。今天一早,便打了个车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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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老城区,一条不算宽的马路穿过老旧的住宅和店铺,汽修店就在马路边。

牌子布满灰尘,支立在秋季的晨晖里。

距离邱松出事已过去十年,也不知是否物是人非。

汽修店的维修车间像个小厂房,陈荷踏着油迹斑斑的水泥斜坡,走进敞开的卷帘门。

陈荷张望一下没看到人,抬高声音:“老板在吗?”

瓮声瓮气的回应声传来:“这儿呢!”

声音来自车间中间停着的一辆轿车,底盘撑着千斤顶,旁边地面上散着些工具。

车底下,伸出穿着脏兮兮的工装裤的两条粗腿,有人正在下面忙活着。

她蹲下身朝车底瞅去,那人移开挡住脸的壮实手臂,露出涂着油污的脸,一圈络腮胡,看上去凶巴巴的。

“修车吗?”他问。

“不是,我找老板问件事。”

“啥事?”他又把扳手怼回去,一边拧一边问。

“您知道邱松吗?”

那人动作一顿,视线再投出来时,满含警惕。

陈荷心中一松:找对人了。

那人问:“你是干啥的?”

“我是他妹妹的朋友。”陈荷如实地说。

“他妹妹的朋友……都十年了,怕不是又变了个法儿来要钱吧?”

这话问得陈荷一愣,说:“怎么会?您别误会,我就是想了解一下邱松的事。”

“这事有什么好聊的!邱松出事,是他自己违规操作,不但把自己炸死了,还把我屋顶轰塌了半边,外加烧毁客户的一辆车!”

他用扳手朝屋子斜后方指着,“你看看屋顶和墙,还能看出来!”

陈荷顺着望去,钢梁撑着的屋顶后半段,果然有新旧拼合的分界。

“我这儿正鼓捣着修车嘞,没空跟你聊天……”他没好气地说。

“没事没事,我们在这里聊就行,不耽误您干活。我给您带了点水果,先搁这里。”

说着,把手里提的一兜子水果放在车边地上。

“哎你这妮儿……”

陈荷已经跑到远处,拖了一张纸壳子过来,铺在地上,直接盘腿坐下了,歪着脸,一个微笑送达车底:“老板贵姓,怎么称呼?”

人家提着礼物,赔着笑脸,老板也不好脸太臭,答道:

“我姓牛。”

“牛叔,能跟我聊聊邱松的事吗?”

“是他那宝贝妹妹让你来的吗?她怎么不自己来?”

陈荷的笑容落下去,沉默了。

牛老板等了一会儿,察觉不对了,倒退着从车底下挪出来,坐起身问:“咋了?”

“她不在啦。”陈荷低下头,轻声地说。

牛老板露出震惊的神情:“邱松那小子,整天妹妹长妹妹短的挂在嘴上。我原想着,邱松没了,好歹他妹妹还好好活着。怎么……”

陈荷垂下头,默默无言。

牛老板叫她坐到一张小桌前,用一个大茶壶泡上茉莉花茶。

陈荷把自己带来的水果也拎到桌上,递了只桔子给牛老板,简略说了邱月的事。

她说得很委婉,隐去了残酷的部分,牛老板依然目瞪口呆。

“这俩孩儿咋恁命苦嘞!”牛老板啪啪拍着大腿。

陈荷诚恳地说:“牛叔,我是邱月最好的朋友。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了解邱月最亲的人……究竟遭遇了什么。”

牛老板叹了口气:“邱松不是本地人,来我这找活儿时,才十七。我看他像个社会上的小混混,不想要他。

“但是他说,他得赚钱供妹妹读书。再加上他有一把修车的好手艺,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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