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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宋舟披着白大褂走出值班室,站在门口,望了一眼护士站。白大褂底下却已不是米白色系衣裤,而是一身黑衣,鞋子也换成一双黑色运动鞋。

值班护士趴在柜台里睡得正香。

这就对了。一个小时前,他把一粒研碎的安眠药投在了护士的水杯里。

他没有去电梯间,而是折向紧挨着值班室的安全通道,进入楼梯间。

走廊里的摄像头早就被他调整过角度,根本拍不到从值班室门口到楼梯间这一截。

楼梯间从上至下都没有监控。即使偶尔遇到在楼梯上抽烟的人,也不会对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生疑。

他一直下到一楼,一个人也没遇到。出了楼梯间就是太平间那一层。深更半夜,不会有人在这里闲逛。

一侧的边门却不会锁。因为这是大医院,每天晚上都会死人。这道门是运尸入口。

他谨慎地先张望一下,确认边门没有人,才走了出去。没有沿水泥路行走,而是直接进入了绿化带。

绿化带的景观树林间有一条不起眼的小路,不是有意修的,是人走得多了踩出来的那种。

他一边走,一边脱了白大褂,随意折了折,塞到一棵树的枝叶间,藏得严严实实。动作顺滑到脚步几乎未停。

因为就算是搁置白大褂的枝杈,也是他早就选好的,而且,不是第一次藏了。同样的事他早已做过无数次。

白大褂底下,露出一身宽大的黑衣黑裤。这套衣服直接套在原本的米白色休闲套装外边,显得身材胖了一圈。

脚步继续向前的同时,摘下眼镜塞到口袋里,同时抽出黑色手套、黑色口罩戴上,然后从怀里摸出一顶黑色棒球帽,戴在他的卷毛脑袋上,帽檐压得低低的,边缘露出的眼睛没有眼镜的遮掩,显得锋利许多。

这套变装熟练又流畅,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穿过树林来到围墙下的短短几步路,已经装扮完毕。

也就是在这几步之间,他整个人的身姿突然变了。

背部稍稍前倾,肩膀内扣,脖子前倾,步伐的间距变大,脚尖的方向变得外八一点,走路的姿态完全改变,眼神和气质也变得不一样,由原来的文雅端庄,变得既松驰又犀利,就像换了一个人。

由于体态由挺拔变得有些佝肩驼背,身高也减了几公分。

其变化幅度之大,不亚于大变活人。就算是平日相熟的人站在跟前,也认不出来。

墙根下搁着一只大木箱子。

他像走过无数遍似的,一瞬也没犹豫就踩上木箱,戴手套的手扒住墙头,手臂稍用力就翻了上去。

第38章

医院的围墙外边就是春枝街区,墙根下也堆着一堆杂物,像阶梯一样便于垫脚。只是旁边有一丛树挡着,不易发现。

这条“捷径”,是租住在春枝街区的病人家属们,为了方便给病人送饭,私自搭的省腿近路。墙内墙外垫脚的东西,都是家属们特意放的。

之前常廷搜寻至此时,视线被树丛阻挡,没有发现这堆杂物,只沿着围墙折向南边,朝相反的方向找大门去了,就这样错过。

宋舟顺利来到了医院围墙外。

他双手插兜,七拐八拐穿过租户区的横巷竖道,行至春枝街口的牌楼。

从病房楼七楼直至到此处,整条路线早已仔细勘察,确定没有任何监控拍得到自己的身影。

老牌楼飞檐之下,才有第一个监控。

出了春枝街后,一路朝着临淮路走去,步伐不疾不徐,走起路来肩膀有点晃,冷又锐利的视线时不时斜扫向两边。

这种有点浪荡,又透着威胁的特征,绝不会出现在“宋舟”身上。

他从一条岔路进入临淮路,一辆银灰色现代汽车从身边超过。看清车牌,宋舟眼里闪过笑意。

是徐参冬的车,果然不约而同,如约而至。

宋舟眼角浮出一星冷笑。时间算得刚刚好。

这可不是巧合。之所以拿捏得这么准,是因为他盯徐参冬不是一天两天了,比秦秀竹开始得更早,时间更长久。对其生活习惯了如指掌。甚至比秦秀竹更了解徐参冬。

他知道徐参冬好赌,常去的赌场地点在前方一条巷子里。

根据观察,就算天塌下来,徐参冬最多憋不过三天。今天是其家门主播围堵的第三天,前半夜徐参冬怕是出不了门,但后半夜主播们也会离开,必定是徐参冬出巢的时间。

他还知道,这一片的监控常年失效。

前边是一家水站。水站早已打烊,门前搁着几只空水桶。这家水站的门口每晚都有来不及收进去的空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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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手拎走一只,加快了脚步,插在衣兜里的左手握住一支注射器,针管里是麻醉剂。

前方巷子口没有路灯,昏暗中,隐约可见银灰色轿车已经靠边停着,车灯熄着,车头前站着一个黑影。

是徐参冬吗?

徐参冬不急吼吼地去赌,站在车旁边干什么?

宋舟有些迷惑,放慢脚步,避到一根电线杆后,隐约看清那是个维修工打扮的人。

维修工打开车前盖,似乎在忙碌着什么。宋舟听到了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但车没有动,车灯也没亮。

过了一会儿,维修工提起一只纯净水桶,进入小巷。

跟宋舟手中一模一样的纯净水桶!

宋舟隐隐有不妙的预感。

维修工的身影消失后,宋舟快步走到汽车旁边,看到车前盖还开着,油箱里扯出一根细管,垂在车头前。

他大为震惊。这原本是他要用的取油方法!

他原本的计划是,先跟在徐参冬背后进入巷子,用麻醉针将其麻倒,从徐参冬身上拿到车钥匙。

然后回到徐参冬的车旁,拧开连接油箱和发动机的进油管,把管口插进空桶里。

接着用车钥匙发动车辆,油箱里的油就沿着管子流进桶中。接小半桶就够用了。

然后把车熄火,拿着装油的桶回到巷内,以烧死徐参冬为恐吓,逼迫他吐露一些事。

是谁抢了自己的创意?

宋舟抱着满心迷惑,贴着巷子的墙根轻手轻脚走进去。不敢靠得太近,阴影与黑衣融为一体,远远观望。

徐参冬显然已经中了麻醉针。他跌倒在地,却没有完全失去意识,艰难地扭动着爬行到墙根,想站起来却没有力气。

“维修工”站在他跟前,灰蓝色工作服衣裤,同色工作帽。

徐参冬像一只食过药的鼠扭曲在墙脚,努力地抬头睁眼,试图看清对方的脸。

“你……”他麻木的口舌间吐出模糊的字音。

“好久不见。”那人的声音阴森。

徐参冬的眼中露出恐惧:“你想干什么……”

维修工不答,屈膝半蹲在徐参冬面前,伸出戴着白色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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