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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廷把一个证物袋唰拉丢在他面前,里面是两个药瓶。“这是在徐希希房间里发现的。你为什么给孩子吃这种药?”

徐参冬盯着药瓶看了一会儿,说:“这不是给希希吃的。这是我的药啊。我睡眠不好,这是我的安眠药。那一瓶是融栓的,我血脂高,平时吃几片预防脑血栓。药瓶在她房间里……大概是她偷偷拿去玩的吧。”

常廷握紧了拳头:“你……”

徐参冬警惕地把身体后撤:“哎常哥,你要是打我,我就投诉你。”

同事赶紧把常廷拉到外面。

身后响着徐参冬油滑的声音:“常哥,我可是懂法的,没有罪证,扣人不能超二十四小时啊,快到点了啊!”

常廷在走廊里来回走,烦躁地自言自语:“只要找到徐希希……”

只要把徐希希送医院检查一下,就能查出她是不是被喂过药。

他拿起手机想打给周正正,问她找到邹丽没有。尚未拨出,周正正先打过来了。

“师父!找到邹丽和孩子了!”

常廷眼里有光了:“人在哪?”

“居委会!她们原来根本就没出小区,一直躲在邻居家……”

常廷顾不上听完:“留住她们,我马上过去。”

他匆匆朝外走去,心里盘算着,首要得带孩子去查个体。只要证明孩子被严重虐待伤害,就可以将徐参冬拘留,提请批捕。

*

居委会办公室里,邹丽坐在长椅上,神情紧张,怀里抱着熟睡的希希。

周正正在她面前搁了一杯热水:“先喝口水。”

“谢谢。”

周正正坐在茶几对面,问:“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孩子本来就是判给我的。”邹丽抱紧孩子,生怕周正正上来抢似的。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邹丽神情略松:“离婚时,徐参冬孩子抚养权是归我的,徐参冬也根本没争取。但离婚之后,徐参冬突然追到我娘家,把孩子抢走了,不让我见,门都不给我开。

“我让我爸妈帮我出头把孩子要回来,我爸妈却说,孩子原就是徐家的人,一定不会亏待她的,徐参冬愿意养不是最好吗?

“我爸妈还说,我带着孩子没法工作没有收入,根本养不起孩子,也难再找婆家,总不能一直他们啃老。把我说得很惭愧,抢回孩子的念头也没那么坚定了。现在想想我真的错了,我该死……”

邹丽哽咽着说,那之后,她就去打工了,想着攒点钱,有能力了再把孩子要回来。

偶然间刷到徐参冬的直播,才知道女儿得了白血病。她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徐参冬却不准她见孩子,还责怪说因为她非要离婚,孩子受打击才得的病,全是她的错。

她的自责,加上徐参冬的拳脚,更让她鼓不起勇气争取权利。

转念想想,徐参冬愿意带一个病孩,应该是真的爱孩子。所以她没有坚持。

但后来她关注着徐参冬的直播,看到孩子奄奄一息的样子,感觉孩子被照顾得并不好。

邹丽抹净了眼泪,扬起脸说:“我想着不能这样下去,还是得把孩子要回来。徐参冬不给,我就偷。我知道徐参冬好赌好玩,晚上经常通宵不回。于是一周前的晚上,我瞅着他出门了,就把孩子带走了……”

周正正问:“你有那房子的钥匙吗?”

邹丽摇头:“没有。”

“那你是怎么进去的?”

“我敲门说是妈妈,希希听见了,从里面给我开的门。”

周正正惊喜道:“希希能走路吗?”

“能呀。”邹丽低头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孩子头上已经长出乌黑的发茬。

之前常廷说,徐希希被长期喂服安眠药,可能影响行走能力,听得周正正心疼。这时知道孩子会走路,感觉很欣慰。

周正正又问:“你为什么没有离开,躲去了邻居家?”

“那晚我带着希希往楼下走的时候,单元门外传来声音,我知道徐参冬回来了……”

“你能听出他的脚步声?”

“不是脚步声。是吭吭声。徐参冬有个坏毛病,喉咙里老发出这动静,我一听就知道是他。”邹丽模仿了两下。

让人讨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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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邹丽轻轻拍着孩子的背,接着说:“我赶紧抱着希希往回跑,情急之下,敲开一户邻居的门,求人家让我们娘俩进去躲躲……”

周正正问:“躲了足足一周?”

“是。”邹丽垂眼看着孩子的小脸,“邻居心好,听了我们娘俩的处境,担心我们出去后被徐参冬找到,就留我们多住了几天。”

“这位邻居人真是挺好的。是哪一户啊?”

邹丽为难地说:“我不好把人家说出来。万一让徐参冬知道,以后肯定找人家的麻烦。”

周正正觉得这事也无关紧要,便没有追问。

见邹丽心疼地瞅着孩子,周正正说:“其实你不用太过担心,希希其实……”

她还没说出“希希其实没白血病”,旁边传来“咳咳”两声。一直旁听的吴主任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言了。

“小邹啊,照我说,你这样做也不对。”

邹丽顿时冷了脸:“吴主任,我哪里不对了?”

“你看啊,你们两个离婚了,希希得了这么重的病,徐参冬一个大男人任劳任怨地照顾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邹丽生气地说:“且不说希希是真病假病,他对孩子是真好假好。我是孩子的妈,抚养权也是我的,他凭什么抢走孩子不让我见?”

周正正愣了一下,目光落在邹丽脸上——她知道希希不是白血病?

吴主任熟练地和着泥:“他一定是怕你辛苦。一个男人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得多理解理解。”

“理解?”邹丽冷笑,“吴主任,我跟徐参冬没离时,他差点把我打死,你调解的时候也是这么个说话法。你说——他平时对你不错,喝醉了才失去理智,你得宽容;男人生活压力大,你得理解,你要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才惹得他生气……吴主任,你那叫调解吗?只是逼着我忍受罢了。”邹丽忿忿地说。

吴主任脸上挂不住了:“小邹,你这么说有点忘恩负义了,我为你们两口子的矛盾做了多少工作?再说了,男人不是你自己选的吗?你不安于室,婚姻失败能赖谁?”

邹丽惊呆了:“谁不安于室?”

吴主任面露鄙夷:“你家的私事我可不想议论,是你非要我说的——谁不知道你在外面有男人了,才非要离婚。”

要不是抱着孩子,邹丽就要跳起来了:“谁外面有男人?你听谁说的?”

“当然是徐参冬说的啊。”

“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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