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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
承认他像个痴.汉一样,尾.随了她?
便利店里,撞个正着。
这次是正脸了,他一直盯着她看,一动不动的那种。
连她让他“借过”的要求都不予理睬。
终于,她撞开他夺路而逃,回了车上骂他变态。
臭色.狼!
骂得太对了。
接下来,一切如他计划中的那样,这个美丽却娇弱的女人,被蜂拥的尸潮吓坏了。
林场木屋外的火堆旁。
她在屋里哭。
而他静坐在地上。
安宁的虫鸣和满天灿烂的星,将他拉回了他无数个独自度过的夜晚。
和此刻,没有什么不同。
夏夜晚风吹拂,平息了他内心蠢蠢欲动的热浪。
他好像有点后悔了?
招惹了一个女人。
可他熟悉的能让他重归平静的所有事物全部加在一起,都抵不过木屋门,被从里朝外推开的一声“吱呀”。
蹭!
原以为会熄灭的火,总会在翻身时,燃起光和热,比抑制前,更甚。
他该承认吗?
当她一次次被自己拒绝推开时,脸上露出的尴尬无措和难过伤心,让他每每几乎忍不住想要告诉她,别信,其实这些话,才是骗她的……
当她用那样感激仰慕的眼神望着自己时,他又是怎样努力去装作若无其事,云淡风轻,说实话,我并没有想要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因为无论是谁,我都会这样做。
但其实,只有你。
后来……她将自己的目的,掩藏于心底,只在不经意间才会流露出对他的好感与爱意,用一种既不会让他“讨厌”,又能抒发情感的方式,委婉表达。
可正是这种潜移默化的点滴温柔,才是致命的绝杀,它不明显,却存在。
一直存在。
某一天,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有点装不下去了?
和她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这样反复的抑制与重燃,都在不停地挑战他的意志力,让他无时无刻,不处于这样一种如悬丝般危险的境地,只一步,便会堕入深渊,万劫不复。
如同流水侵腐岩石,等到他觉得难受,再也装不下去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一旦被撕开了一个小口子,破绽就会像照破天光的万朵晨曦,随处皆是。
浴室休息处,他第一次不再克制自己对她的饥.渴,用手指箍住她的脸,亲吻了她。
以最能抒发他压抑太久的欲望的方式,吮.吸了她的舌头,吞咽着她的唾液。
好甜美。
虽然清醒后,他恨不得把刚才那个卑劣的自己杀掉。
满心歉疚,他能够弥补她的方式,有好多。
当她的随从,仆人,奴隶,甚至是狗……都可以。
可她却那样大度地原谅了自己,为了抵消自己的罪恶感,
她回吻了他。
不经允许。
也就是在她的唇,重新和他的唇,相贴的那个瞬间。
他很确信,一直以来,他心中一直坚守的那根弦,彻底断掉了。
一刹那,摒弃了所有道德和底线,完全被原始的生理欲望控制,他变得像野兽,肆意妄为,不顾一切后果地尽情发泄,让她完全属于他。
同样,他也属于她。
从身体到心,灵魂的每一寸肌肤,都听从她的支配。
在认识她还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里,他就被她俘获,变成了她的一件战利品。
这样的坚持,算久么?
或许,他从始至终就不是一个坚定的人,只是他自以为很坚定罢了。
他从来不敢回忆,他见到她的第一个晚上。
她从木屋里走出来,坐到他对面时,和他说话的声音,还有脸上的神情,有多么诱人。
即便她是带着明确目的而来,由于经验缺乏,所以使得这段不那么自然的“勾.引”,更显生疏。
而这,才是当时的他能真正蒙混过关的原因吧?
他需要坦白承认得太多了。
他还需要承认,没有人能抵抗,被自己有着强烈生理性喜欢的人勾引。
他也一样。
如果,她搂住他的脖颈,像他抱着她到床上去的时候那样,紧紧不放。
让他们的心跳近在咫尺,能清楚听到彼此间呼吸喘气的声音。
那么……
他将无法知道,初见的那天晚上,他是否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把她按倒在树林荒野篝火旁。
在满天星光月色的照耀下,像他们在那个超市浴室的淋浴间里做得那样,
疯狂。
第17章
手心有什么东西挣扎着抽离了他的掌控。
是姜姒的手。
如同他本可以牢牢抓住, 却最终从指尖流走的砂……
自从看到灵钥生物的丧尸费洛蒙罐子出现的那一刻,萧凉就知道,他埋藏于心底的秘密,他对她的心意, 再也遮掩不住。
哪怕促使他做出这种恶劣行径的背后, 是他对她强烈的占有欲, 是她一直以来都奋力想要追寻绑定的安全感。
但也没有人会愿意接受,它以这样一种方式存在。
欺骗。
姜姒的目光颤动, 被水雾打湿的眼睫之下, 面前男人的脸变得模糊且陌生。
如果说, 萧凉正如他所做的那样,把罐子放在她车下,是想通过丧尸来吸引她的注意,让她觉得他可以成为她在末世之中的依靠,
那么,对于萧凉这个男人,分明从一开始她就唾手可得——
这条路,为什么又要让她走得如此艰难?
这些天以来, 她对他饱含期待祈求, 却完全不会得到回应的接近;她试图从他的举动中,捕捉的每一次他其实对她也有好感的证据的希冀;她对他直白的勾引或是害怕自己的行为会让他误以为她在勾引的羞赧与惴惴不安……
全在此时此刻,让她沦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萧凉在看她做这些事时,看被他牵动着情绪,心情上下起伏不定,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她时,又是怎样一种感觉呢?
姜姒不知道,她也不再想要去知道。
愤怒消减之后, 弥漫在她心里的,只剩下了无尽的难过。
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冷静。
“你走吧。”
轻轻的,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姜姒垂下眼帘时,也刚好有一滴滚烫的泪,从她眼眶中掉落,打在地上。
她说的是,“你”,而不是我们。
萧凉,你自己走吧。
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她推开了这个她曾经打死也不想离开的男人。
但——
“我想陪在你身边。”
萧凉喉结滚动,声音低哑。
而漆黑瞳孔中倒映着的姜娰,就在这个刹那间,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