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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一名,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不用思考的事。

下午五点半放学,路阳最后一节课不用上,在田径场训练,要训练到六点出头,所以辛禾雪和林鸥飞没什么事情的话,都会在教室里写半小时作业,等路阳训练结束再一起回去。

反正回到家也才六点半,差不多吃饭的时间,吃完晚饭洗个澡,温习完功课十点入睡,第二天六点醒来又是新的一天了。

虽说上了高中,学习节奏紧促了些,但辛禾雪还是保持了让自己在晚上十点钟上床睡觉的规律作息。

毕竟他的身体素质,只能短暂地熬夜一两次,要是作息不规律还晚睡,会给他的心脏带来负荷。

放学已经有一阵了,同学都走得差不多,教室里空旷下来。

辛禾雪仍旧坐在靠近后门的位子上,手中纸笔沙沙声不停,眸光始终停留在面前的练习册题目。

他的坐姿比上课时要松散些,腰背纤薄,傍晚从西面照入的光线里,描摹出一面撑起蓝白校服的清瘦轮廓。

才过了期中考不久,但是这个月的升温趋势已经足够让他们换下了冬季厚重的棉校服,里边穿夏天的短袖,外面只套一件春秋装的外套就足够了。

教室另一角的林鸥飞沉默地起身,收拾课本和书包,细碎响声没有打断辛禾雪的思路,直到林鸥飞站在他身后看了不知道多久,辛禾雪才恍然反应过来。

“怎么了?你要提前回去吗?”

他笔尖一顿,抬头问林鸥飞。

林鸥飞在校服口袋里摸索,最后塞给他一块巧克力,“嗯,我妈托我在市里买东西,今天不和你们一起走了。”

辛禾雪接过来,“嗯,好。”

林鸥飞眼尾扫了一下黑板,皱起眉头,“历史作业是什么?”

学校今天有奥数竞赛培训活动,他下午第一节的历史课没上,历史课代表显然也忘了在黑板上用粉笔记上作业了。

“练习册67页。”辛禾雪翻了一下便利贴,补充道,“还有期中考的试卷订正。”

“知道了。”

林鸥飞摆摆手,书包甩在背后。

临走前,他又在后门停下脚步,转头认真问道:“辛禾雪,你下学期分班选文科还是理科?”

林鸥飞偏科,理科是强项,但文科成绩除了英语之外,其他科目相比之下不怎么亮眼,期中考的语文作文还写离题了,但这估计在他三年级考试不写作文时就埋下了伏笔。如果不是靠着数理化满分或者接近满分的状态,他得掉出年级前五。

辛禾雪的各科发展都很均衡,断层第二名二十来分,所以林鸥飞对辛禾雪选文还是选理的问题拿捏不准。

林鸥飞看过了办公室外布告栏张布的成绩,如果单算理科来排,他能排第二,但是如果按文科来排,他只能抓前三十的尾巴。

这学期的期末考是个重要的节点,下学期回来老师就会按照期末考的成绩排名给出学生分科建议。

估计开学不久他们就要填分科意向表了。

可以的话,到了高二,林鸥飞还是想和辛禾雪同一个班。

能看到辛禾雪的地方,会让他感到更安全。

“我还没想好。”辛禾雪思忖着,下意识转了一下笔,白皙指节灵活,“我想好再告诉你吧?”

林鸥飞应了一声,离开了教室。

………

时钟转到了六点半,路阳三步做两步地跑上楼来,身形矫健,“辛禾雪,回家回家!”

他校服外套也没穿,只一身夏季运动服的短袖短裤,跑起来风从袖管里呼过去,小麦色肌肤在光下泛着健康色泽。

路阳中考时是练的长跑,高中的体育老师看他爆发力不错,现在主要练短跑了,正是这项能力,让辛禾雪每天中午都能写会儿作业再慢悠悠地走到食堂,路阳已经打好三份饭,坐在位置上等着他们。

“诶,林鸥飞呢?”

路阳拿起水杯仰起头咣咣灌水,眼皮底下扫了教室一圈。

辛禾雪说,今天林鸥飞有事先走了。

把最后一节数学课整理的傻瓜笔记塞给路阳,不忘粘上了记着各科作业的便利贴,避免这个大聪明丢三落四。

辛禾雪提醒道:“今晚写完作业再睡觉,不要又明天早上来学校补,交不上作业我会记你名字。”

“我不是故意的。”

路阳企图对他昨天没交上作业的行为进行狡辩,对上辛禾雪的眼睛。

他垂头丧气下来,坦白道:“其实是因为我最近在换药。”

两个人一起往教室外走,路阳一边下楼梯,一边说道:“因为我原来医院开的药是算是中枢兴奋剂药物,就算按照医嘱服用,也有可能导致兴奋剂检测不合格。然后比赛申请治疗用药豁免又很麻烦,教练叫我找医院换一种。”

“现在换的是……”路阳回忆了一下药名,“叫什么择思达,我感觉不太管用,医生说这个药起效慢,叫我先吃一个半月。”

他们往自行车的停车棚里走,穿过一片林荫底下,棚子安置在学校东门。

到的时候,见到眼熟的同学正在旁边一筹莫展的样子,辛禾雪没走到这边前就认出来了,“苗灵?你怎么还没回去?”

女生的一头长发束起来,扎了个马尾,二八分侧刘海,五官清丽,皱着眉看起来很生气的模样,“不知道是哪个二鬼子,把我自行车气门芯拔了!”

她垮下肩膀,“现在这个点,能不能赶上末班车还是未知数……”

辛禾雪上前察看,果然没办法骑了,“你今天先借我的自行车回家吧?” w?a?n?g?阯?f?a?B?u?y?e?ī????????ε?n????????????????????

苗灵眼前一亮,随即又不好意思地问:“那你怎么办?”

“我可以坐路阳的后座回去。”辛禾雪偏头示意,“路阳?”

路阳兴致不高地应了一声。

苗灵笑靥如花,对他们答了谢谢。

等到骑车上路,路阳往后瞥了一眼,苗灵就骑车和他们同路,他不自觉地压了一下眉,对辛禾雪道:“我想去吃东门街外的烤肠。”

因而他们又和苗灵道别,路阳骑着自行车拐进了东门外的美食街。

美食街上都是来挣一中学生的生意的,早餐档口、油炸食品、快餐、奶茶店都有,街尾还有家咖啡馆,装修格外有格调,手工珠帘门有风铃,木地板绿盆栽,在周围这些油腻腻的食品档口和小摊中显得不伦不类。

那个咖啡馆门口停了辆自行车,店面外围是玻璃墙,辛禾雪在鸡蛋灌饼的小摊前等候,随意向四周瞥了一眼,正正好看见林鸥飞。

男生沉默地坐在桌前,烫花杯中的饮品没动过,没往外面看,始终低着视线,侧脸神情冷僻。

对面坐着的是个一个四方脸中年男人,戴着眼镜,看上去面善,好似在劝说着什么。

辛禾雪很久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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