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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看着他的新任的第一祭司。

透明的卡拉里西斯轻轻贴在辛禾雪的身上,申迪特层层叠叠地从腰际延伸细褶,他很适合这样的服饰,各种斑斓色彩在那一身洁白肌肤上都能找到安居之所。

拉荷特普始终站在仪式地点,看着辛禾雪直到结束。

这让他在中途很容易地发现了对方的不适。

轻微泛粉的色泽顺着颊侧,蔓延到锁骨,仿佛是醇香美酒,叫人用目光饮了一口便不敢多放在他身上。

拉荷特普捕捉到了。

在神使的后腰,缠腰布之内,有什么东西……

捣乱破坏。

他在那一瞬间看见了白色蓬松的尾巴尖。

那当然不是像法老一样在缠腰布缝上的狮尾装饰,那是……

没有等拉荷特普观察出答案,神使已经在仪式结束时,迅速无声地离开了圣所。

像一只脚步轻悄的猫。

………

………

圣所出来之后,右边廊道的尽头,那是美酒的储存室。

拉荷特普推开了那扇门。

地面溢满的一层酒液涌到门边。

葡萄酒香气扑鼻。

“伊阿赫?”

明晃晃的宝石珠光与酒液淋漓的白皙胸膛,一同撞入了拉荷特普的眼中。

当然,那片胸膛的主人可能原意并不是喝酒,他只是为了把所有在架子上的易碎品都不经意地撞落地上。

以至于笨拙地反而让酒淋湿了肌肤。

辛禾雪懒懒地倚着架子,抬起头,看向不速之客。

他的长发轻荡,不得不用手挽住银白发丝绕到耳后,露出耳垂那青金石的耳环。

小巧的珠子晃了晃。

【猫抓板来了。】

第141章 白化(15)

他近乎是陷进了那双湿润的眼睛里。

让他想起少年时因为狩猎羚羊迷失在沙漠深处的达赫拉绿洲,月牙湾水面上弥漫着雾气,傍晚将它笼出一团粉色。

但拉荷特普只在下一瞬就将注意力放在了辛禾雪表现出来的异常之上。

满屋四溢着酒气,辛禾雪耳旁呈现出不正常的酡红,在他突兀地进入这间储酒室之后,神色戒备地向他看过来。

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拉荷特普的心头被撞了一下,莫名的酥麻扩散开来。

用“像”这个词也不完全对。

因为这位由他新任的第一祭司,真的拥有尾巴。

那蓬松如蒲公英的长尾,正在轻轻摇晃,那不是一个友好的姿态。

尤其是它的主人微微眯起的那双眼睛,逐渐缩成了尖锐的竖瞳。

拉荷特普摘下了自己佩戴在腰间的剑,那柄剑跟随在他身侧许多年了,出行时拉荷特普已经习惯了将其配于腰侧。

现在,它就和地面那些破碎的无用的瓦罐一样,撂在地上,酒液蔓延到剑鞘装饰的红玉髓上。

拉荷特普以尽量平缓的速度靠近对方,展示自己并没有敌意。

“伊阿赫,别担心。”他放轻了声音,摆出从未有过温和至此的态度,尽管他的行为是在靠近且试图展露对于神使的关切,却觉得自己此刻如同一个摆放了金丝笼企图诱惑夜莺的狡猾捕鸟者。

“我不会伤害你。”

他的鞋底踩踏过那些碎瓦,清脆的碎裂声响起,对于人类来说刺耳的声音,却好像是取悦了对面的青年。

辛禾雪的眼尾弯起一点儿弧度,但他看向拉荷特普的眼神始终是游离的,隔了一层雾一般。

拉荷特普终于靠近这只降临金丝笼前的夜莺。

他低声问:“告诉我,是什么让你身体不舒服?”

声音一出,拉荷特普自己也有些难以置信,低哑的,无意识放得更加沉缓而磁性,和绿孔雀抖擞尾羽展示求偶姿态一样的行径。

辛禾雪仿佛靠近到这样的距离,才将这位不速之客认出。

“拉荷特普……?”

法老的名字从他口中喊出。

名字连接着尼罗河子民的生与死,此生与来世,他的灵魂,他的力量,他此生的命运,都蕴含在那名字之中。

在他继任之后,不会有人再以名字来称呼他,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他们跪伏在地上,只为法老的力量与权势以及背后的神明而不停颤抖。

拉荷特普却在此刻的呼唤中,感受到灵魂撼动的战栗,为此,他只能唤以对方的名字,“伊阿赫,你还是清醒的吗?”

大约他是在神使可信任的人的范围之内吧。

拉荷特普不知道是否应当感到庆幸,在辛禾雪辨认出他之后,戒备的神色稍稍如云散开了,甚至牵起他的手贴在了脸颊旁。

“热……”

月亮般的伊阿赫,贴在他的掌心。

“为什么我会难受……?”

青年正在无意识地呢喃,温热的气从他唇齿溢出,裹在黄金般流淌的甜腻酒香之中。

拉荷特普的呼吸一窒,即使他停止呼吸,也觉得那样馥郁的香气无孔不入地钻入他的身体与骨髓中。

湿漉漉的粉色舌尖在他视野里一闪,留下水光,静静地闪烁在他虎口中。

他想起了狩猎羚羊后,刻意放走的那只幼崽四肢无力地屈服,湿润润的鼻尖拱动他。

辛禾雪掀起眼睫,迷茫的目光投向他,“帮我,拉荷特普。”

纯稚的模样,像是刚才伸出猫舌试探的人和他无关。

似乎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神使,在这一方面却是惊人的空白,对于陌生的生理反应无法顺应。

和他曾经见过的,躺在达赫拉绿洲深处的,安静澄澈的月牙湾一样。

而拉荷特普,已经从神使的异常反应中推断出了事情的一部分真相。

两个人的阴影投注在墙上,酒香迷醉得斑斓精美的壁画天地倒转,天花板上绘制星空的钴蓝矿粉仿佛浮动飘游在他们当中,拉荷特普晃了晃神,他托起辛禾雪的下巴,理智如同蛛网般丝丝缕缕破裂了。

高大的阴影垂首,覆盖下去。

拉荷特普偏过角度,辗转着,挤压得对方淡色的唇渐渐浸红,愈发饱满,宛若汁水日益丰盈的石榴果实。

濡湿的呼吸在他们之间交换,细细密密,由辛禾雪肌肤氤氲而出的香气,笼罩住拉荷特普身上的所有感官,他近乎理智崩塌地目眩神迷地昏过头,献上属于法老的威严以供人践踏。

他当然会帮助神使解决目前的窘境。

拉荷特普的手从辛禾雪窄瘦的腰下移,直到触碰到情欲涌动之处,那令神使也苦恼得无从疏解的地方。

过度的刺激顺着脊骨攀升而上,几乎让辛禾雪在下一瞬就腰部发软地倚靠在拉荷特普身上。

“唔……”

拉荷特普的理智勾回来了一些,他的视线扫过这一片狼藉的储存室,起码想起来这样的地方不适宜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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