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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

突然的体能爆发,让他一把拽住贺泊天,将人甩了上去。

与此同时,悬崖干裂的边缘却因为再也无法负荷三位成年男性的重量,地表咔咔断裂的声音响起。

辛禾雪提高音量,“燕棘——!”

强烈的来自底下涌起的风,把辛禾雪吹得往后难以遏制地滚了滚。

“咳、咳咳……”

似乎有灰尘挤入气管,辛禾雪更加难以呼吸,他无法控制咳嗽的态势。

模糊的视野里,前方的悬崖边缘显示出齐整的断裂痕迹,辛禾雪的血液突然冷了下去,他的手脚也发冷。

“燕棘?”

来不及爬向边缘,身后哨兵像是抱住宝物一样死死抱着辛禾雪,把人完全嵌入怀抱里。

是贺泊天。

“我在……我在……我在……”

“阿雪,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贺泊天抵着他的后颈,温凉的液体顺着肩滑落。

辛禾雪却感到如坠冰窟。

【???爱意值已满】

辛禾雪感到一切都荒诞极了,好像所有接触到的事物都产生了强烈的不真实感。

抱着他的人……

真的是贺泊天吗?

或者说,贺泊天真的在雨林里活下来了吗?

辛禾雪记得,在122号雨林折叠区里,当时贺泊天已经因为精神污染值超过了限度,陷入了无法挽回的狂化,在药剂枪丢失的情况下,辛禾雪曾经耗空了弹匣里的最后一发子弹,瞬息穿透了哨兵的胸膛。

那么,现在活下来的这个人,真的是贺泊天吗?

“不像吗?”

幽幽的森冷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爱意值已满】

【???爱意值已满】

【???爱意值已满】

【???爱意值已满】

【???爱意值已满】

【???爱意值已满】

【???爱意值已满】

【???爱意值已满】

提示音越发紧促,越发尖锐,好像没有尽头,还是程序病毒了,不断地、不断地重复着。

辛禾雪猛然抬头,他的身边是无边无际的黑暗,而更多的“贺泊天”,各种模样的“贺泊天”,从黑暗里走出来,他们围绕着他,长久地盯着他。

【???爱意值已满】

【???爱意值已满】

【???爱意值已满】

【???爱意值已满】

重复的提示音像是海啸一般奔涌过来,淹没了辛禾雪,他仿佛被拍入了海洋里,底下一阵阵海潮骚动的嗡鸣声,钻入了他的耳道。

………

脑袋撞击上车窗曲面玻璃而产生的痛感,让辛禾雪一下子清醒过来。

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什么呢?

车窗降下,辛禾雪头昏脑涨,出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到洮巴口了吗?

夏天的太阳有点大,让他的视线模糊不清。

贺泊天站在太阳底下,看向辛禾雪,温声道:“你醒了?没事,就是突然抛锚了,奎克正在处理,要下来透透气吗?”

第125章 渴肤(40)

居然又抛锚了吗?

为什么他会用“又”这个字?

辛禾雪的指节抵住了太阳穴,额角传来鼓胀的麻木痛感,就像是有什么钝器对着他的大脑敲了很久。

他脸色苍白地从车上下来,出声问:“怎么会突然抛锚?”

奎克正在检查发动机舱,一边察看有没有制动液泄漏的情况,一边回答辛禾雪道:“确实挺奇怪的……我出发前还让人特意检查过了。”

贺泊天在一旁,看见辛禾雪的脸色发白,这位棕发的哨兵脸上明显地展露出对于自己伴侣向导的担忧,“你还好吗?是晕车了吗?”

辛禾雪摇摇头,“我没事,就是稍微有点头晕。还有半小时就能到洮巴口了吧?”

奎克刚刚排查完故障,大功告成地拍拍手,“嗯对,你在路上的时候听车里的导航播报了?我就和贺哥说你根本没有睡着嘛,其实一直留意着情况!”

奎克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对于警惕性高的向导的信任。

辛禾雪却顿了顿。

他前一天晚上没有睡好,所以从上车开始,一路上都在睡觉。

所以,应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达才对,难道是他其实是在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了导航吗?

辛禾雪觉得有些奇怪,等到抵达行程目的地的时候,这种怪异感达到了又一个高峰。

他看着落脚的整体为方形的平房,总觉得眼熟,甚至屋旁的龙眼树也带给他似曾相识之感。

或许是海马效应,他曾经也许在潜意识的梦境里见到过类似的场景,辛禾雪揉了揉胀痛的额角。

洮巴口的人烟已经格外稀少了,自从有渔民从海中打捞出畸变种之后,就在陆续的组织之下进行了一部分的先行搬迁。

他们落脚的平房是以前村中留来当做客人招待所的,是一栋富有当地特色的四点金平房建筑,建筑的中轴线为前厅一天井一后厅,前后两厅,各有东西两间旁房,因为占据整座庭院的四角,所以才被当地人叫做四点金。这种平房四面不向外开窗,开的窗口向内庭,围着中央的天井,当地的人们把天井视为财禄,天井阔狭适中则聚财。

因为只有四间房,人多房少,所以分配房间的时候没有办法做到一人独立一间。

贺泊天出声道:“既然这样,那我和阿雪一间吧,剩下的你们正好一人一间屋。”

辛禾雪蹙起眉心,“不够,还有一间房要挤两个人。”

贺泊天转头看向他,自然地接上,“够了啊,我们五个人。”

辛禾雪下意识问:“还有一个人呢?”

还有一个人呢?

这样疑问的声音,同样出现在他脑海里,一遍遍重复着。

他异常的脸色,让卫濯留意到了,“怎么了?不舒服?”

贺泊天:“时不时还在晕车?还是说……阿雪,你不想和我住在一间房吗?”

哨兵因为自己的这个猜想,好似犬科动物的耳朵都要耷下来,展露出一种即将遭到遗弃的哀怨。

辛禾雪否认,“没有。”

对,他们重组的忍冬小队里是五个人。

他、贺泊天、卫濯、奎克和邢先齐,邢先齐是今年才从序列B军提拔到序列A军的,和他们其他的四个人不算是太熟悉。

那他和贺泊天一间房,就足够了。

辛禾雪觉得自己的状态仍然没有恢复,回避了贺泊天关切的炙热视线,他对其他人道:“我先去房里休息。”

原地的几位哨兵面面相觑。

………

晚饭是贺泊天从外面的厅堂里将饭菜盛起来,送进房间里给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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