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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让很多敏锐的人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赶紧去废品回收站或者书店淘能用的资料。不管是自己看还是孩子看,总归是有用的。

席家这边院子里将来要考学的人不少,大点儿的就是云霞云影,跑来蹭课的郑全,中间是云穆清,下面还有三个小的,四妹席云盈,小七席云海,以及席家长子长孙席向东。

家里老人们没事儿就出张卷子让他们做,然后讲错题。云奶奶也戴着老花镜,跟着出卷子。她出的是外语卷子,英语俄语日语德语,这老太太在语言方面相当厉害了。

就连云爷爷,也只会俄语和德语,全是因为工作需求。

席于飞总觉得每天醒来,家里多了一群会弹舌的鸟儿。毕竟除了英语,别的他压根听不懂。

他会英语这件事还藏着掖着呢,毕竟这是后期技能,而且他听说可以,写不咋地。就怕万一自己不小心暴露,被家里人压着也去考试。

上学这种事,怎么说呢,还是有人不太喜欢的。

从东北回来一直休息到正月初七,然后跑了趟西安。

西安这个城市是很厚重的,她保留着还算完整的城墙,上面伤痕累累,记录着上千年的历史。

但……

怎么说呢,这里风太大了!!

真就应了那首歌,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他们的歌啊。 网?阯?发?布?y?e?ì???ü???ε?n????????????????????

西北陕北这两个地方,恨不得一年四季都刮风。

春天沙尘暴宛若喝醉了的后爹,那叫一个劈头盖脸的抽,转着圈的抽,一天下来脑瓜子生疼。冬天西北风就是那冷酷的后妈,专抽嘴巴子,抽的脸都麻了,嘴巴都张不开。

但西安毕竟是历史名城,据说坐一趟地铁能参观上百个皇上的地下的家,那真的是,比皇上还霸道。

席于飞还想去参观一下什么大雁塔小雁塔之类,但看着外面刮混了的天,决定还是在屋里待着。

但不会一直待着,他早就想好了,晚上要去探探西安的黑市。

西安这里别看穷,但因为陵墓多,土夫子也多。

再加上这时候又不禁木仓,黑市里面黑吃黑,是相当正常的事儿。而且管都没法管,大家都蒙头盖脸的,到时候往山里随便找个土洞一钻,带着狗都找不到。

席于飞专门找了张地图,第二天风小了大白天过去踩了个点儿。

这边黑市有好几个,其中一个据说是最大的,就在城墙外面。那时候城墙外面可没有什么高楼大厦,都是厂子和密林子,一群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在密林子里游荡,仿佛一群活过来的兵马俑。

他们也不像别的黑市,地上铺块儿布什么的。而是在跟前放东西,代表自己卖的是什么。

放个小碗儿里面一撮米,这是卖粮食的。

放根儿鸡毛,这是卖鸡鸭或者蛋类的。

还有的直接放一块土坷垃,这表示自己的东西是从土里出来的。

至于卖票的布头衣服什么的,都是四处溜达。看见来的人空着手,就过去压低声音问,“要票?要布?衣裳皮鞋?”你若是点头,他们会把你带到装货的地方让你挑。

席于飞往其中一块儿土坷垃前面站住了,看着那个裹着脑袋抽旱烟的,然后指了指手腕子,没说话。

那人也不说话,站起来往林子里走。这是要带他们去看货。

黑市有黑市的规矩,手电筒不能随便乱晃,不能照人,不能在黑市里动手。

等出了黑市范围,那就随便你了。

到了地方,周围站着好几个人,手都按着腰,或者揣怀里。

席于飞也不乱看,但他明显感觉到身后的云穆清开始紧张。这是当过兵对这种场景的条件反射,云穆清观察一个人的时候,首先看他腰肩再看脸,这都养成了习惯了。

他抬手拍了拍云穆清的胳膊,等对方拎出两个小筐,拿手电一照,筐里乱七八糟都是首饰。

金的银的玉的宝石的,都算不上精美的大件儿,估计大件儿都被这群缺德冒烟儿的玩意运去外面了。

国内古董走私从四五十年代开始到现在,一直就没停过。

席于飞让云穆清挑,毕竟他懂得多。如果让自己挑,那他只会挑金的。

因为金子贵,价值看得见。

云穆清挑了几根簪子,小声道:“这不是一套的,都是零散件儿,项链儿也都一般。”

拿货的那几个人也听见了,带路的那个对着云穆清竖了个大拇指,又转身进去了,片刻后抱出来了个盒子。

那是个相当漂亮的螺钿首饰奁,用宝石和贝壳镶嵌出凤凰的模样。那只凤凰每一颗羽毛都栩栩如生,眼睛镶嵌的是漂亮的绿宝石。

六条长长的尾巴在身后飘逸,身边都是洁白的祥云。

九尾凤凰那是皇后和太后用的,剩下的依次类推往下减。六尾凤凰的身份也不算低了,看这个妆奁奢华的样子,就能得知它曾经的主人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只可惜,死了也没能清净。

盒子盖儿打开,里面是一整套黄金镶嵌红宝石头面。这种头面大多用在大婚或者新婚的时候,因为颜色太贵重,除非比较大的场合,是不适合日常佩戴的。

在古代,能称之为头面的,都是由顶簪,长簪,鬓簪,还有挑心,分心,掩鬓,耳坠,手镯,戒指,花钿以及若干小针簪小钗组成,相当华丽。

这套簪子保护的很好,虽然黄金有些发暗,但宝石没有损毁,而且件件齐全。

席于飞一眼就喜欢上了,主要是这套簪子工艺太漂亮了。顶簪凤凰就连羽毛都是掐丝镂空的工艺,上面镶嵌着细碎的小红宝石。凤凰身体完全就是立体的,嘴巴里叼着一颗水滴状拇指大的珠子。

这颗珠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珠,又大又漂亮,而且也是泛着红色。鬓簪是一对儿开屏的孔雀,长簪也是一对儿凤凰,落在梧桐树上的造型。

就连搭配的小钗,也都是立体镂空的工艺做出来一朵朵金色镶红包的花朵模样。

这一套得有两三斤沉,光是用看的就能看出来其中华贵。

“什么价?”席于飞问。

对方比划了一个巴掌。

席于飞翻了个白眼儿,盒子推了回去,扭头就走。

“诶诶!”对方连忙喊住他,“漫天要价,坐地还钱,走什么?”

席于飞伸出食指,“包括那个盒子。”

“不行不行,”对方不满这个价格。

“那算了。”席于飞又要走。

开玩笑,这一盒子簪子再怎么漂亮,能有字画贵吗?他那一大箱子字画才花了多少钱,这玩意竟然敢要五千!

黑市上的暗语,掌心是五千,手背是五百。

“诶诶,加点。”那人有些不满,“宫里出来的!”

地宫也算是宫,没错。

“黄金什么价?那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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